比較寬。
夢霞:有人認為,地方電視臺的新聞改革有兩個代表,一個是民生新聞的代表《南京零距離》,一個是新聞娛樂化的代表湖南的《晚間新聞》,你本人又是怎麼來看待新聞娛樂化的?
潘禮平:其實我覺得《晚間新聞》根本不是娛樂化,如果是“娛樂化”很多內容應該不適合做,嚴肅的、感人的、思想內涵比較豐富的,怎麼會適合娛樂化呢?《晚間新聞》很多東西都是很認真的,寓教於樂的。“娛樂”只是很皮毛的東西,只能說這檔新聞更加註重可看性。
在我看來,我們所有的追求都是人性化,不是娛樂化。
夢霞:很多時候看到《晚間新聞》,都會讓人覺得挺感動的。
潘禮平:我們講最生活化的語言,“做個有良心的人”就是最普通的語言,老百姓就喜歡這麼講,這也是我的世界觀。我強烈主張平等,幫助那些弱小的人,你可以錦上添花,但我喜歡雪中送炭。
越到後來我們節目裡就越是講兩句話:“做一個有良心的人。多做雪中送炭的事。”我想把這兩句話作為晚間新聞的座右銘,或者內在的精神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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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秋鏑:中國人並不缺乏善心(1)
中國人並不缺乏善心,而是缺少喚醒
夢霞:今年七、八月份還有另外一個更為火爆的電視節目,那就是“超女”,這兩個節目在活動上用了很多相同的手段,有沒有人拿“圓夢行動”和“超女”進行過比較?
姜秋鏑:有人說是公益PK商業,高雅PK低俗,我們也不說哪個低俗哪個高雅。今年七八月份的時候人們的確看到了這樣的景象,一邊孩子可能是拿著募捐箱,說請您幫助一下貧困的大學生吧,他們需要上學,他們需要知識,知識能夠改變命運,另外一邊孩子就說請你給誰誰誰投一張票吧,發一個簡訊吧。這樣兩種景象放在一起,可以看到完全不同的兩種價值觀。我想央視作為國家媒體應該倡導社會的主流價值觀。
做完“圓夢行動”,覺得心裡充滿了陽光,充滿了溫暖,覺得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就我們這樣一個小小的節目,就有那麼多人捐款來幫助那些孩子。新加坡《聯合早報》採訪“圓夢行動”後寫了一個評論,說善心在這個國家依然發出微弱的光芒,我說我不同意這句話,我們這個小小的欄目做了五十多期節目,而且很多層次的東西很多活動還沒能做起來,就有這麼大的傳播效應,可見中國人並不缺乏善心,而是缺少喚醒。而喚醒公眾的功能恰恰應該是媒體承擔的。令我們欣慰的是,“圓夢行動”整個系列節目最後的收視率並不差,節目很好地詮釋了綠色收視率的理念。
其實我們當初也沒有想到。今年三四月份我們在策劃這個節目的時候也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就是募集捐款一個億,資助差不多兩萬個孩子。結果自己也吃了一驚,哦,還能這樣啊,我們後來在節目裡做了一個小版塊,“圓夢快報”,每天連續報捐款數字,每天都報,很多人都特別關注這個數字,過一億的時候,《新聞聯播》也播了。
這次活動我認為是媒體和公眾之間做了非常高效的互動,觀眾看了節目非常希望幫助他們,節目播出後很多人問我們要碟,說要給我兒子、女兒看,他是希望這個東西能夠觸動他們的孩子。
節目的影響力做出來了,捐款人的層面非常廣泛,上至黨和國家領導人,下到拿低保的普通老百姓。人大副委員長王兆國夫婦以兩個老共青團員的名義,捐了福建災區的兩個孩子。兄妹兩個都考上大學,只能去一個,夫婦二人爭吵不休,後來決定讓兒子去,不讓女兒去了,這樣一個節目,王兆國夫婦看了以後非常感動,就給青基會打電話,說要捐這兩個孩子,在捐款的信封上親筆寫下了兩個孩子的名字。
###副總理幫助“圓夢行動”進行勸募,她讓美國柯達公司捐了二十萬美元,全部給了我們做啟動儀式的廣西都安縣。
還有一位不留姓名的老將軍,廣西的孩子來北京他到車站去接,但是不讓我們的記者去拍。企業家、白領捐款的也特別多,李東生捐了一百多萬,很多企業把這個節目作為教育員工的一個活動。
更多的是普通老百姓,我們每一個電話都做記錄的,有些就記著“聽不清,一聽就知道是在街上用公用電話打的。他本身就是打工的,他就想捐個幾百塊錢,他捐不起一個孩子,他說捐幾百塊錢行不行?”
還有敬老院的阿姨,自己的生活都不能照顧了還要捐款。還有監獄的犯人,上海青浦監獄的犯人湊了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