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接過林俊逸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之前,為了迎接林婉晴和林俊逸,齊格格吩咐女管家負責了範倫鐵恩古堡最近一次的裝修,所需要的花費甚至超過了當年她爺爺同買下古堡的價格。
古堡的滄桑感在房間裡完全感覺不到,風格有些近似喬治五世洛水酒店的宮殿級套房,只是在這裡有更多深沉厚重的底蘊,許多從中世紀就流傳下來的珍品靜地散發著悠久歷史感的魅力。
最引人矚目的是壁爐上方的一副人物肖像油畫,穿著宮廷禮服的美麗女子,面帶溫和的微笑,靜優雅地看著林俊逸和林婉晴。
“這個畫中的人是你嗎,姐姐?”
林俊逸攬著林婉晴的肩頭,她溫柔地側過頭來,輕輕地點頭。
“嗯,姐姐,你真漂亮啊。”林俊逸聞著她的髮絲香味,看著油畫中的女子林婉晴,說道。
“格格是一個大才女,家學頗深,對於油畫和鋼琴都有很深的造詣。這個是三年前,我來這裡做客時格格幫我畫的。”林婉晴的眉目間盈出淡淡的溫馨和甜蜜,微微一笑。
林俊逸並沒有太在意林婉晴對齊格格的稱讚,依然專注的看著畫中美麗的女子。
“那時候的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光,多麼美好啊!可惜。。。。。”林婉晴不動聲色地擦了擦有些溼潤的眼角,笑意卻依然還在。
雖然父母的離世永遠是林婉晴心中的一份痛,但是這樣也使得她更加珍惜如今的時光,使她下定決心接受弟弟的愛,她知道:弟弟是如此的執著,自己遲早會是他的人,何苦浪費兩個人多年的幸福?
“姐姐,放心吧,以後我一定會讓你每一天都快快樂樂的,做一隻世界上最幸福的白天鵝!”林俊逸的臉頰磨蹭著她的髮絲,絲絲光滑的感覺讓臉頰上猶如香風撫過,看到楊輕眉的畫像掛在這裡,他當然已經可以確定,這個房間是古堡最好的房間了,因為有姐姐,因為這是姐姐的房間。
“吃著天鵝的,都是癩蛤蟆。”林婉晴言語間有些俏皮的味道,天鵝縱然是一種優雅而美麗的生物,可是這樣的林婉晴,難道連自比天鵝的自信都沒有?揶揄林俊逸是癩蛤蟆,倒是讓林婉晴感覺有些揶揄人的舒爽。
“還沒吃著呢,還得繼續努力。”林俊逸握緊拳頭,做了個加油的姿勢,突然把林婉晴橫抱起來,瞅著應該是主臥室的房門衝了過去。
林婉晴柔柔地靠著他,眉眼間湧上一層羞意。
林俊逸原本只是想和林婉晴玩鬧一陣子,逗得她臉紅心跳,走進房間,腳步卻突然間止住了。
沒有走錯臥室,臥室裡有著一種和林婉晴身上相同的氣息,一進房門,就可以遠遠地眺望整個特韋德山谷的風景。
河谷,山巒,起伏的高大紅杉,鋪天蓋地的各種顏色的鮮花。
古羅馬溫克爾曼式的紗幔垂在窗前飄蕩,隨風搖曳出宮廷式的浪漫風姿,臨窗兩架厚重雕金琺琅搖椅背靠著背放在一起,澳洲高地羊毛地毯舒緩地攤開,覆蓋在灰棕透著淡淡金光的地板上。
臥室的精緻瑰麗無容置疑,一如林婉晴的美麗,然而吸引住林俊逸的注意力的,卻是那大片大片的花兒。
五顏六色的花,碎碎落落的花瓣,各種各樣的種類,從房門口鋪開,從林俊逸的腳下延伸開來,地板上,櫃子上,衣架上,地臺上,搖椅上,窗臺上,到處都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花,顏色各異的花瓣。
一朵花,沾著露珠,在風中輕輕顫慄著花瓣,細碎的各色花瓣圍繞著花朵兒,一圈圈地繞開,那是最美麗的百合,淡雅純淨。
這樣的情景,往往只應該出現在許多男人精心準備像女人求婚示愛的場合,林俊逸一眼看去,卻是明白了,原來這種很費勁,並不稀奇,但是對於女人殺傷力十足的場景,給男人的驚喜,感動,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最漂亮的是那描金銀絲錦被上用純紅色花瓣鋪成的心形,不是玫瑰,一種不知名的小花,有著溼溼潤潤的色澤,透著晶瑩的光,恍如少女的心。
“我怎麼捨得走進去?”站在門口,林俊逸躊躇間難以邁開步子,小心翼翼地提起腳,又放了下來,生怕破壞了眼前的場景。
對於一些人來說,美麗的事物唯有摧殘才能獲得快感,然而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美麗的事物是需要小心翼翼呵護的,林俊逸不是那小部分人。
“那你一直在門口抱著親我嗎?”林婉晴臉頰兒上的羞紅,一如那瑰麗美豔的小紅花,她今天暗示了林俊逸許多次了,這個平常很無賴地纏人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