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推開那扇門的時候,看到的是王宥迪和另一個女子在床上,他們的衣物甩在地上。
就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明白了什麼。
沒有躲避,沒有尖叫,甚至沒有哭訴。
她甚至於推開了那扇門,打擾了對方的好事。她看著他們,“打擾到了嗎?”
女子迅速的穿衣,而王宥迪的神情卻有些緊張,但也只是一晃而過。
他們之間的世界,其實,她根本就不明白。這樣的事應該是很普通的,普通到不應該稱為可以結束這段關係的藉口。她也以為自己是特別的,但在那一刻,她明白,哪有什麼是特別的。
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也和別人一樣,一早爬上他的床,也許他對自己就不會這麼的花心思了。是誰說過的,人都是犯賤的動物,越得不到的,越認為那是最好的。
她站在那裡,看著那兩個人穿著衣服,那女子眉眼中含淚,幾乎是我見猶憐。但西淳卻是淡然的坐在那裡,她沒有任何錯,所以,要離開的人不應該是她。她也不應該選擇逃避。
她心裡並不是不難過,但卻有著比難過更加撕心裂肺的情緒。原來,這個世界上,是真不會有一個人對她愛對她憐,只因她是西淳,沒有任何的原因。
有些愛,一輩子真的只有一次。
而她,已經不再相信了。
那件事後,她便向他提出了分手。只是王宥迪百般不同意,西淳也不了了之。但他們是回不去的,她要的是一份純粹的情感,他卻給不了。
王宥迪在西淳之後,便獲得了好名聲,甚至傳言是為了她不再碰別的女人。
西淳只是微笑,即使分手,她也不願意說出真正的分手原因。或者說,不是原因,只是導火索而已。既然已經選擇了離開,只是選擇對這一份感情的遺忘,不用將對方看成是自己的敵人。即使他對自己真的做出了某些傷害的事,也要記住他對自己的好。雖然也會記住那樣的傷害,但不能因此就將他全盤否定。
因為,在否定自己曾經的一個愛人時,同時也在否定自己。
不用去埋怨,也不用去銘記,遺忘挺好。
即使所有的人都說西淳是不知好歹,她也無所謂。已經過了,沒有什麼可以去思考或者反覆介懷的理由了。
當她決定分手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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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淳第一次認識程沂北,只是一面之緣,他們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當然,彼此也沒有留下任何的印象。因為,彼時,他身邊有著杜澤芸,而她,也被王宥迪拉來充數,雖然她清楚,王宥迪只是用這樣的方式告誡自己分手沒有那麼容易。那是一場簡單的聚會,雖然主角是程沂北,因為這群人中,就只有他常年在國外。
而第二次相見時,她就與他有了親密的關係了。在杜家準備的酒會里,她還是作為王宥迪的女伴,而程沂北依舊扮演著人盡皆知的好男友。西淳站在酒會里,看著這些靚男俊女在舞池裡飛舞,而她卻如同一個局外人。她拿著酒杯,站在一邊欣賞著王宥迪與某位家世較好的千金跳舞。他們的動作優雅,時而帶著笑說著什麼。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如同闖入了一個迷宮,而這個迷宮與她生活的地方相差太大了。
她有些無聊,將酒杯放下,去洗手間的路途中,竟然看見程沂北整個身體都倒在一邊的欄杆上。他的臉奇異的紅,不時的嘔吐著。在剛才的恍然之間,她也看見那一大幫人在杜澤然的帶領下,不停的向程沂北灌酒。或許只是喝多了。
西淳走上前,打量了一下他,“你還好吧?”
程沂北看了她好一會兒,似乎是在確定她的身份。他眯了眯眼睛,一直打量著她。西淳心裡有些發毛,她不確定他究竟有沒有認出自己來,半響聽見他說,“扶我去休息一下。”
西淳頓了一下,看著他有些迷離的神色,扶起他。程沂北靠在她身上,但重心卻向著另一邊。西淳有些吃驚,哪怕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會考慮著對方。他遞給她一張房卡,似乎是預先訂好的。
西淳斟酌了一下,還是接過了。
將程沂北帶到房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是應該將他直接放下走人還是應該留下來照顧他。
只是,剛將他扶到床上,他就已經幫她選擇了。他一翻身就將她壓在床上,臉色還是奇異的紅,但語氣卻顯得陰厲,“我最討厭別人控制我的人生。”
就是在瞬間,清楚的明瞭,杜澤然為什麼那麼積極的向他灌酒。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