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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世間黑暗,身陷其中

陸瑜揮了揮手趕走了所有的侍女,她低著頭,觀摩著被侍女送來的中秋詩會的才子佳作。

她迫不及待的翻開詩詞作品,第一眼便相中了那首《水調歌頭》。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

她的心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是他,是他,是那個說要娶她的書生。

她低聲讀著這首詞。

“寫的真好!”

“是寫給我的吧,一定是寫給我的!”

她看著這首詞,輕輕的撫摸著宣紙上那帶著淡淡墨香的文字。

這一刻陸瑜的心窩溢滿了那個書生的音容,這一刻她讀懂了這首詞,讀懂了詞中那滿滿的情誼。

“我等著你來救我,帶我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牢籠,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在一起,而這一天不會太晚。”

她好想拿起筆,寫下對書生的思戀,寫下對他的等待,寫下這些話。

但是不可以。

她叫陸瑜是徐國公長女,同樣也是晉陽侯世子夫人,她的身份不允許她做出這種有辱門楣的事情。

所以她只能忍著,不斷的忍著,將這份喜歡偷偷的放在心底。

即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的去偷偷的關注那個書生,關注他寫的詩詞歌賦。

陸瑜相信曹修遠一定會成為歷國,不,他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詩人。

而她總有一天會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後。

且先不提少女?懷春的陸瑜,暫且來說說同在一處府邸的晉陽侯書房之中發生的事情。

廖人傑陰鬱的看著父親,“不要在逼著我做這些事情了,我不想失去瑜兒,一切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晉陽侯冷笑道。

“這晉陽侯府還輪不到你來當家做主,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不然我不介意換個世子,別忘了你的兄弟還是挺多的!”

“砰!”

廖人傑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他嘶吼著,“你知道你讓我做什麼嗎?你在讓你兒子親手給自己送出一頂綠帽子,你知道嗎?”

錯非周圍的人已經被支開了,不然這晉陽侯家的醜聞說不得就得滿天飛了。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晉陽侯不屑的白了廖人傑一眼,“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更何況你不是已經找到一個你愛著的女人嗎?”

他嘲弄的說道:“反正你都已經打算拋棄她了,那廢物利用一下又如何?”

廖人傑喘著粗氣,他盯著他的父親,卻生不出一絲一毫反抗的念頭,若不是因為關係男人的尊嚴,他也不敢對著父親拍桌子。

在這個家中只有他父親才是真正的統治者,他也好,他母親也好,他那些弟弟也好,都不過是這個父親手中的棋子罷了,聽話便好,不聽話那便換一個聽話。

“為什麼?”許久,廖人傑才問了出來。

“為什麼要這麼做!”

晉陽侯咧嘴笑了起來,他看著兒子這副痛苦的表情似乎很是愉悅,“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珍惜的!”

“既然你沒有趕走她,那自然要用我的方法了,只不過,在趕走她之前廢物利用一下。”

廖人傑雙拳緊握,他真的很想一拳打在這個名為父親實為惡魔的混蛋臉上,但是他不敢。

雙拳握了又松,鬆了又握,最終垂下了他的頭;“我,我,兒子,告退!”

廖人傑低著頭,緩緩的退了出去,在開啟門的那一剎那,惡魔般的聲音又傳進來他的耳中,“記得,不要妨礙我的計劃,不然你明白的!”

“還有過幾天我會請那位大才子曹修遠來家中做客!”

“你應該明白我什麼意思!”

廖人傑身形一頓,臉色鐵青,他抬起頭,心中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但臉上卻不得不露出來笑意。

“好的,我明白了,父親。”

他輕笑著,輕笑著,慢慢的關上了門。

憤怒,仇恨,屈辱,充斥著廖人傑的內心。

“這迷人的氣息,你喜歡嗎?”

晉陽侯身後的屏風中走出來一人,她輕輕揮動著手掌,肉眼可見的煙霧自門縫之中擠進了晉陽侯的書房,而這煙霧的源頭便來自於廖人傑。

“當然!”

晉陽侯著迷的看著這煙霧,盤腿而坐,呈五氣朝陽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