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銘揚一看,心裡猛抽,一把將人樓在懷裡,親著她頭頂散發著清香的秀髮,“好了,不生氣啊,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開這樣的玩笑了,我答應你,一定好好的,不會丟下你和孩子,我好不容易將你追到手,又有了三個孩子,幸福的生活,還在後頭呢,我怎麼捨得,再說,我捨不得你難過,就是掉一根頭髮絲,我都能心疼半天,不會有事的。”
蘇青埋進他寬闊的胸膛,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嗅了這人獨特的青草味道。
孔銘揚摟著媳婦,注視著她的頭頂,神色並不像他的口氣那麼篤定。
這種情況隨著時間逐漸惡化,孔銘揚自己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
此時,也只能告訴孔老爺子,他見多識廣,應該能看出孔銘揚目前是個什麼情況,他們也好想出對策。
孔老爺子探了半天孫子的氣息,神情越發地凝重,皺著眉頭半天無語。
“爺爺,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前段時間還好好的,也沒受過什麼傷,我用自身靈力試圖控制他狂躁的氣息,用處並不大,想盡了辦法,也無計可施。”
蘇青見孔老爺子的神情,又半天不說話,心頓時沉了下去,連忙著急詢問。
孔老爺子看向自家孫子,“你應該能夠感覺出,這種情況跟你成年曆天劫時有些像吧?”
孔銘揚聽了他爺爺的話,喝進去的茶水,噗嗤一聲,一個沒忍住,噴了對面他爺爺滿臉。
孔老爺子眉毛,甚至連眼睫毛都滴著水滴,怒瞪著他,頭頂縈繞著熊熊火焰。
孔小二愣怔了片刻,見勢不妙,趕緊從旁邊桌子上順手拿了樣東西,也沒顧得看,就往老人家的臉上擦,邊擦邊道歉,“爺爺,對不起哈,我真不是故意的,聽了你的話,太激動了,就這樣了,你說,誰聽了這話不激動,我都成年多久了,孩子都三了,你突然跟我說,我可能再次成年經歷天劫,你這意思是說我以前沒成年?還是還老還童?還是不老不童?你這幾個意思,我都搞不明白了。”
孔老爺子怒吼,“你等我把話說完了嘛,我說像,又沒說是。”
震天動地的聲音,震得孔小二的耳朵唧唧直響,捂著耳朵,陪著不是,“是我著急了,您老繼續說。我這回好好聽著。”
“你拿什麼給我擦的臉?”孔老爺子嗅到一股異味,忍不住問。
孔銘揚著急順手拿的,也不知道,這會兒下意識低頭看清手裡的東西,恨不得剁了這隻手,冷汗直滴,忍不住就要往背後伸,可瞅見爺爺的眼神一直盯著,忙乾笑了兩聲。
“是葡萄剛才嚷著熱,脫下的襪子,不過,不用擔心,爺爺,葡萄的腳不臭,每天都有給他洗澡……”
蘇青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看著前面牆上畫框裡的字畫,這認真專注的神情,很容易讓人以為,是出自什麼大家之手。
可實際上,那隻不過是小白的塗鴻之作,明其名曰給太爺爺畫的肖像畫,可在蘇青看來,完全看不出哪一點像老爺子。
可寶貝重孫的老人家,硬是讓人裱好框給掛在了書房裡,蘇青心想,還好不是掛在客廳裡。
孔老爺子狠狠瞪了孔銘揚幾眼,從蘭叔的手裡接過溼毛巾,重新擦了遍臉,將毛巾扔在小二的手裡,“我看你壓根就是故意的。”
這回他真還不是故意的。
孔銘揚急忙否認,“我哪敢啊,咱還是趕緊轉回正題吧,聽您老這麼一說,我好像是有點渡劫前的症狀。”不過,渡劫前的印象已經不深了。
其實,也沒法深刻體會,主要是他渡劫的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還是在外面,冒不丁就要渡劫,就是因為太突然沒準備,他差點沒死在外面,要不是遇到媳婦,可能他真的沒戲唱了。
但反過來說,要是沒有這一連串的驚險,他也遇不到媳婦不是,這都是所謂的天註定。
孔老爺子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也沒跟他計較,要是每次都跟他計較,他早就被氣死不知道幾百回了。
“我們銀狼一族,成年的天劫只有一次,而且是能變身的族人,之所以會有天劫,就是身體變化太強悍,才引起一定的雷劫歷練。”
孔老爺子的視線移到蘇青身上,這詳細的說明,其實也是說給她聽的,“當初,生小白的時候,因為他天狼體質太過於逆天,所以才有了天劫,而小二這種情況,我雖然看不透,但是,看他像是經歷天劫的症狀,想來是身體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才會如此。
還有一點就是,銀狼一族的血統雖說高貴,力量強悍,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