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謝過劉掌櫃的恩情了,日後定當回報。”筱葉正色道:“我按合約要求,先將貨送至您這兒轉一手,再勞煩劉掌櫃派人代為送貨至夜無酒肆。”
“這……”劉掌櫃略為一遲疑。
“不會令劉掌櫃白白折騰一番。”筱葉笑道:“該賺的,您還是要賺。但是您賣給林大哥的價,按我從前賣的價,不能多出。”
劉掌櫃一愣,有些訝異,“你這班是何必?如此一來,你豈不是少賺了?”
“少賺便少賺吧。林大哥對我一路扶持,我自是知曉,此生難以還他的恩情。”
劉掌櫃臉上的笑意隱去,嘆道:“你大可不必避諱,這夜無酒肆,主事者還是林掌櫃。”
筱葉連連搖頭,笑裡有幾分無奈,“今時不比往日,有些事還是避諱的好。我希望林大哥過得好,自然也不該去破壞他那份和美。有時候,隨時感激掛念,可不如不見。”
劉掌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支吾半晌,只是嘆道:“如此……甚好。”
花大雷便起身至門外,將籠子從車廂後搬出。
劉掌櫃看了眼籠內的野物,笑道:“多少錢?我去取。”
“莫急。”筱葉忙按住他,“待你得了錢,再轉手給我也不遲。”
這劉掌櫃又是一愣,回想起往日她伶牙俐嘴為幾文錢與他死纏爛打,一時還以為她這是轉性了。
“呃……”筱葉又是那副財迷的模樣,“按生意場上的規矩,還望劉掌櫃打張收條與我。”
劉掌櫃挑挑眉,嘴角微微揚起,依言去了。
筱葉收好字據,二人告辭,也無心逛逛,見天色已不算早,忙起程回村。
這頭的劉掌櫃趁他們離開,忙喚了平日裡負責送貨搬貨的自家堂弟,推了輛小板車,將一籠的野物運至夜無酒肆。雖說不需如此著急,但夜無酒肆的林掌櫃,也算是這溪水鎮有頭有臉的人,自是該早日結交。
店小二進去報備,只道是送貨的來了。
林楓指著是筱葉,稍微理了下衣衫便快步走出來,但心裡去納悶著,怎的未同往常般從後院入。但一見著大堂內的劉掌櫃,他顯然是呆愣的未反應過來。
“林掌櫃,許久不見。”劉掌櫃微笑著,自打上次後院驚鴻一瞥,自是有七、八日未見。
林楓回過神來,微微一作揖,請入座。又吩咐店小二派人將籠子扛至後院,再奉上熱茶。
劉掌櫃一臉的高深莫測,又夾帶著幾分看八卦的心情,因而他不問,便也不主動說出原委。
林楓見著那隻籠子,與籠內的幾隻野雞野兔時,自是猜出了個大概。
心裡頓時似打翻的五味瓶,只覺喉嚨苦澀的說不出話來。
待店小二上了茶,他仿若才意識到怠慢了客人,忙勉強一笑。
劉掌櫃一看他這失落的模樣,體內的八卦因子又在作祟,眼裡亦閃耀著八卦的光芒,心思暗動:莫非,林掌櫃的夫人對那位小娘子的夫君,而那位小娘子與這位林掌櫃的剪不斷理還亂不清不楚?哎呀,這世道真是亂了亂了啊!
林楓等了許久,見這劉掌櫃也未作何解釋,不得已問道:“她……她呢?”
“她?”劉掌櫃愣了會方才明白這她指的是方才見過的小娘子,內心更為篤定,原來真的是有一腿啊!
然而,劉掌櫃這廝卻有意難他一番,故作不知,“誰啊?”
“就是……”林楓真是差點便急的沒風度了,正待開口,卻見從樓梯優雅飄落的一抹豔色身影。他頓時撇開臉,面色如寒潭,雙拳不自覺緊握。
這何田田也是估摸著今天的日子,特意不逛街不睡懶覺,只為守株待兔。方才在樓上聽得樓下的動靜,頓時激動的冒泡,原本著急急便要殺下來捉姦。臨了樓梯又緊張的胸口都還在痛著,忙極大家閨秀般地慢步輕搖下得樓。
終是還在乎著他,見他冷冰冰瞧都不曾瞧自己一眼,何田田一顆心早沉入谷底。
這劉掌櫃一見何田田,立時想起幾日前的那一幕,視線不自覺落在她的胸脯上。回想起那一片雪白細嫩,便犯了男人的通病,心馳神搖起來。
何田田一見那身形雖高大眼神卻有些猥瑣的小老頭,臉立時拉了下來。又見著他老盯著自個的胸脯瞧,臉都綠了。為了維護這女性的自尊,何田田高傲地挺起胸脯。
但……壞便壞在這挺!何田田著裝本就有些暴露,那胸口開的過低。這般一挺,便露出上邊一小截渾圓的嫩白。
劉掌櫃眼鏡都直了,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