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託納吞吞吐吐的想解釋。
“你不要辯解!”碩親王一句話將託納斟酌了許久的解釋辭給堵回去,並沒有好臉色的繼續說:“成天只知道玩!原以為可以靠你們這幾個混小子在這次的舞劍會中爭光,沒想到適得其反,惹出這種天大的禍端,那鎮親王府可不是省油的燈,如今他們的四貝勒教我們給刺傷了,這怎麼善了?”
“阿瑪……”二貝勒也想開口。
“沒話可說了是吧!”碩親王迅速的又將他的話堵回去,用鼻子冷哼一聲,繼續開罵道:“真是沒用的東西!今天殺人,難保明天不曾放人!我怎麼會如此冤枉,生了這些沒用的敗家子,臉都丟光了!枉為當朝元老,教我怎麼面對列祖列宗?”
“阿瑪!您說完了沒?”塞陽優閒的、想也不想的開口:“皇上是要咱們府裡的七貝勒‘立即’進宮覲見,不是叫他明年再覲見,搞 楚淋!還長篇大論,萬一耽誤到時辰,才真的要被殺頭。”
“對!對!”碩親王爺一被提醒,馬上恢復神智,趕忙將主題轉回,“是誰?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冒充本府的七貝勒三賽?而你們幾個居然都沒發現?真是胡塗!”
六位貝勒爺面面相覷,他們已經十分後悔了,為什麼當初要聽信塞陽的話,什麼憑她一個女流之輩,絕不可能進得了總決賽,什麼只是好玩,湊湊熱鬧而已,她還說自己搞不好還沒有機會上場,就會被刷下來云云的……笨啊!他們怎麼會那麼容易教塞陽的鬼話給說服了?明知道她向來古怪,卻還要上當?
看著自己六位兄長的黑麵菜,塞陽由衷的於心不忍,決定出手搭救。
“阿瑪!”塞陽清了清喉嚨,笑嘻嘻的說:“皇上召見是件好事,阿瑪怎麼說得好像橫禍道殃似的,這話如果給皇上聽見了,他可是會不高興的哦!”
碩親王嘴角扭曲,瑟縮的跳開了三丈遠,他撫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我哪裡有這個意思?你……別胡亂說話……”
“既然沒有,當然是最好的啦!”塞陽吟吟一笑站了起來,她氣定神閒的說:“皇上所要召見的七貝勒就是孩兒在下我,孩兒上擂臺比舞劍,雖然沒有爭得光彩,但也爭到了個教皇上召見的恩典,不算辱沒了碩親王府吧!”
“你……你……你……你說什麼?!”這個打擊可比剛才被宣召時還巨大,碩親王本來以為是他哪個兒子貪玩,故意以七子之名三賽而已,沒想到上臺的,居然是他的女兒……
天啊!又一項欺君之罪,他要昏倒了。
“孩兒知道阿瑪心裡高興,但也別樂昏了頭,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進宮覲見,旁的,都等孩兒口府再說吧!”塞陽不疾不徐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而碩親王正好相反,他一屁股地跌進了椅子裡,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才好?”碩親王正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事實真相不說,還搞得焦頭爛額。但塞陽卻笑了,“阿瑪不必太過自責,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所以啦!想必阿瑪近日鴻福齊天,就要升官!安啦!”
塞陽笑著拍了拍碩親王的肩膀一下,卻教碩親王毛骨悚然。
碩親王急吁吁的阻止,“塞陽……快……快點兒住口……這……這話可要當作沒說過啊!若傳出府去,這怎麼得了?”
塞陽呵呵的笑,也難怪她阿瑪碩親王會臉色發青得連連否認了,他已是當朝集權貴於一身的重臣,地位次於皇帝之下,萬人之上,她這席話,分明是暗喻他有篡謀之心嘛!無怪乎他要鄭重的否認了。
“阿瑪不必緊張,孩兒只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啊!”塞陽露出春花般嬌豔的笑容,但開心的只有她一個人,其餘的個個臉色凝重,都在擔心這次的皇上召見,可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塞陽,你此番進宮,可不許胡言亂語,要知道輕重啊!”福晉拉著塞陽的手,殷殷交代。
“額娘放心吧!”塞陽嘴角一場,一點也不以為意,“姐姐是皇上第一寵妃,料想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對孩兒不曾太苛責,就請阿瑪、額娘放寬心,等候孩兒口府的好訊息吧!”
意氣風發的塞陽換了男裝出府,她神氣活現的乘著一頂八人抬的大轎,前呼後擁的進宮去了。
皇宮裡的氣派是無處可比擬,宮殿正宅,院落重重,適逢夜晚,迴廊曲折燈影繽紛,處處是燦麗,無處不琉璃,滿園花枝招展,像座世外桃源。一身華麗馨香的宮娥們以及頂翎官服的太監穿流不息,鼓樂之聲在遠處傳來,分外像仙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