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放豪似笑非笑,他英氣逼人的眼光,掃得塞陽有份騷動在心中緩緩遊移。
“你看什麼?”塞陽摸摸自己的臉,不解的問。
“很少看見你這麼客氣,有點不習慣。”薩放豪微微一笑,實話實說。
薩放豪的不卑不亢使得塞陽臉紅了!靠得如此親近,塞陽第一次清清楚楚,好好的和薩放豪兩兩相望,這才發現,薩放豪還真是頗為卓倫出眾的,和第一眼對他的印象分 不差,會這成她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愈看愈不順眼,都是誤會惹起的。
“你喜歡我對你兇嗎?”塞陽星眸半掩的俏臉,此時率真明朗。
“你喜歡怎麼對我都行,就是別不理我就可以了。”薩放豪一派灑然的說。
“我會不理睬你,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有斷袖之癖,是個只愛男人、不愛女人的怪物,所以我當然要躲你像躲鬼啦!誰教你不事先說明白!”塞陽滾燙著面頰,語焉不詳的說。
“以為我只愛男人?”薩放豪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讓你有這種錯覺了?”
塞陽先是有一點羞意,繼而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清了 喉嚨,正色的說:“就是……就是你在畫舫上親吻我的那次,我以為你喜歡的……喜歡的是男人,誰知道你老奸巨猾,原來早算計好……”
“所以你嚇得連動也不敢動,任憑我下手?”薩放豪微感莞爾,原來他一直被塞陽當成性別不正常人士看待,無怪她見到他,總是陰沉加三級,颳風兼下雨。
“否則你以為是什麼原因?”塞陽挑挑眉,笑容可掬的為自己找臺階下,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如果薩放豪如道她這陣子在暗地 是如何折損、詛咒他的,肯定會對她感冒至極。
“這麼說來,其實你那天並沒有醉倒羅?”薩放豪半眯起眼睛,一臉受辱的表情,啼笑皆非又喜憂三半,如果塞陽當時是清醒的,那麼換句話說,他肆無忌憚熱吻她的樣子就全讓她給瞧在眼了,這真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該沮喪。
“當然!”塞陽既滑頭又可惡的說:“我的行事作風向來是去蕪存菁,酒精那類的廢物,很難留在我的體內。”
“既然如此,那上次的約會不能算數,什麼時候可以再和你同遊紫湖?這次我保證一定小心的將你當成淑女看待。”薩放豪認真的提議。
“真的?”塞陽的眉毛挑得老高,隱含促狹、討價還價的說:“你保證下回不會有什麼佳人同行?也不會有那些俗物的打擾?”
“我保證!”薩放豪很快的允諾,塞陽的回答令他精神為之一振。
“那麼,就等你的傷好了吧!我們再聯絡。”塞陽說得豪氣干雲、慷慨萬分,前腳已經走到了門邊,又神經兮兮的回過頭去給他一個亂笑,笑得薩放豪牽牽掛掛,放心不下,恨不得自己早好了傷,立刻插翅飛到她的身邊去。
從鎮親王府出來後,塞陽一陣神 氣爽,她不理自己現在是女裝打扮,硬要騎馬,塞陽格格心情好,誰敢阻攔?南襲也只好嘆氣搖頭,乖乖的屈服在轎子裹跟著塞陽的駿馬遛達。
大隊人馬來到京城裡最熱鬧的市集,街道上擠滿了熙熙攘攘的小販和買賣人潮。
“真是舒服啊!”黃昏夕陽灑滿著大地,塞陽臉上浮現著若有似無的和煦笑意,她既輕鬆又優閒,一行人緩緩前進,衣飾華麗的碩親王府家隊行在大街上,頗為引人注目。
才在感覺釋放快意,眼前就飛奔而來一個腰間掛大刀的大漢,虎虎生風的,他跳著走,看起來身手不賴,很有兩下子。
“站住!下馬!”大漢突然向塞陽放話大喝,惡狠狠地攔了車隊的去路。
“大膽狂徒,竟敢無禮!”忠僕們一擁而上,無奈此行派的都是家丁,毫無用武之地,只消幾秒鐘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紛紛掛彩,一個個伏地呻吟不已。
“天──啊!”南襲半掀起轎子的布簾,看到眼前有流血的場面,她駭然變色,馬上誇張的捂住了嘴,失聲叫喊出。
塞陽嘴角緩緩揚起一絲笑意,不疾不徐的說:“南襲,別大驚小怪的,這位大哥只不過想向咱們藉藉馬匹而已,你坐好,把布簾放下,別教人看笑話了。”
“小姑娘,你很識相,把馬匹留下,我不曾傷你。”大漢很滿意塞陽的表現,露出讚賞的神色。
“所謂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老兄,你就別客氣啦!你看上這匹馬,是它祖上有德,燒了好香,是它的榮幸啊!”塞陽笑嘻嘻的回答,眼看著就要輕輕的躍馬而下。
撫著落腮鬍,大漢頻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