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很能幹,還很有經濟頭腦。
眼之所見,耳之所聞,牛爾對阿姿茉的印象,直接就來了個天翻地覆。
難怪她保養得這麼好。
老媽卻被曬得紅黑紅黑的。
難怪水洛伊莎外表柔弱,內心強大,竟敢一個人在黑夜趕山路。
阿姿茉如此自強獨立,她的基因一定是遺傳給了水洛伊莎很多。
看完了阿姿茉的家庭作坊,兩人就動身前往大隊部。
豹子坡的大隊部與村寨之間有將近兩公里路,還是比較荒涼的一條路。
這條路也只有兩輛牛馬車能堪堪透過的寬度。路面只鋪了少許的砂石,逢雨天依舊泥濘不堪。
兩道足有沒過腳腕深的車轍,訴說著這條路的過往和現在,以及無法言說的艱難與心酸。
尼撒鎮包括整個雲州都屬於高原山地。
雲州當地人把平原叫做壩子。不但尼撒鎮的壩子非常少,整個雲州的壩子都非常少見。隔著大田相望的那個盤龍壩大隊,整個村子都建在了山坡和山頂上。把每一寸壩子平地都騰挪了出來,種上了糧食或者蔬菜。
類似這種把住宅或其他用途的房屋建在山坡上甚至山頂上的現象,只要到了雲州,哪怕是在省會城市雲城,也都隨處可見。
即便是那些稍稍平整稍緩一些的山坡,如果不建房屋,也都被開成了梯田,種上了水稻。
村寨裡大人們上工,孩子們上學,村寨四周平日裡也就少有人走,也就比較荒涼。
蒿草叢生,雜花生樹,丘陵起伏,溝渠隨處有。
雖然是村子和大隊部之間的一條路,路的兩側卻仍然都是蒿草或者灌木叢,以及高低起伏著的地貌。
大約在中間路段,還有一道寬約幾十米的深溝。
春夏的旱季,溝底雖然還往往略有泥水,卻也不影響通行。
逢雨季,就會有人搭個木板或者圓木做臨時的橋樑。溝底水若淺,也會有人弄幾個石頭磚塊或者木竹之類的隨便一扔,行人幾個蹦跳就過去了。
出了村子剛走不遠,牛爾就覺得阿姿茉的體質有點不堪。也可能是因為牛爾走的有點快,畢竟阿姿茉的身高比牛媽媽阿詩雅也高不了多少。
牛爾雖然有點著急,還是儘量放慢了腳步。
阿姿茉可能較少出門,尤其是在只有淡淡月光的黑夜裡。
剛走出村子不久,阿姿茉就牽住了牛爾短褂的衣角,牛爾只好再次放慢腳步。
到了那條深溝,牛爾幾個蹦跳就到了另一邊,然後轉身等著阿姿茉。
阿姿茉站在深溝的對面,久久邁不開腳步。
牛爾只好又蹦跳了回來。
“我揹你過去吧。”
習慣了背水洛伊莎,這次還得揹她媽媽。
就這個命了。
牛爾蹲下身子,阿姿茉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趴在了牛爾的背上。
比水洛伊莎,好像重了不止一點。
過了水溝牛爾沒停。然後自然就是個緩坡,牛爾爬過緩坡仍然沒停,繼續揹著阿姿茉。
這樣揹著一個人走,也比他兩個人都在地上走,還要快上很多很多。
阿姿茉一直沒說要下來,也一直沒有任何聲響。
她的兩隻手開始時好像不知放在哪裡才好。
然後就像狗熊一樣的,把兩手耷拉在牛爾的肩膀下。
先前給牛爾擦汗時的那份從容,不知啥時候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害得牛爾只好把腰儘量前躬,兩隻手在後面,也就承受著更大的重量。
不久,阿姿茉的一雙手開始扶著牛爾的肩膀。
然後又不久,她就幾乎是抱住了牛爾的雙肩和脖子。
牛爾感覺她身體有點抖,好像有點害怕或不知所措。
幸好很快就到了大隊部的附近,牛爾蹲下把阿姿茉放了下來。
大隊部很像一個大的四合院。
隊裡的光棍和一些外來務工者居住的宿舍,就餐的食堂,以及會議室和大隊部辦公室等,同在一棟比較長也比較高的大房子裡。
場院四周包括庫房、溫室、糧倉還有暖窖公廁之類,大體上就把中間的很大很大一片嗮場圍了起來。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快到十一點了。吳娟娟的手機剛一接通,牛爾簡要介紹了一下阿姿茉後,就把電話遞給了阿姿茉。
好一番客套。
牛爾發現阿姿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