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章紫衣有這麼好的資本，原來有個資本家的媽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幾句，不一會兒就都沉沉睡了過去。

牛爾醒來時，一睜開眼睛就發現，章紫衣和他臉對臉地躺著，正默默地看著他呢。

牛爾也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

章紫衣這張精緻好看的臉，他怎麼看都看不夠。

他大抵能理解章紫衣此時的心情，以及最近幾天以來的心情。

只是稍稍冷落幾天，果然就把自己送了過來。

“餓了吧？”

隨口問了章紫衣一句餓不餓，因為牛爾自己就是被餓醒的。

牛爾其實不想在這些男女事情上過多糾纏。

此題不僅無止無休，關鍵是還特麼無解。

前世他就覺得“遇一人白首，尋一城終老”什麼的，是說給中老年人的，根本不關年輕人什麼事。

年輕男女就應該是使勁浪，浪夠了，浪累浪煩了再說。

當然有一個大前提，就是他不想讓女生們因為他而煩惱，那樣他會心裡很不安。比如早上剛見到章紫衣時，章紫衣的那副憔悴樣子。

立刻就讓他有了一種罪惡感。

“還好。”

章紫衣略帶害羞地笑笑。

其實她也是被餓醒的。

她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沒正兒八經地吃飯，也吃不下很多。今天見到牛爾，心裡積鬱的那些東西即刻煙消雲散，心裡和胃裡都空明瞭起來。

尤其是幾番銷魂雲雨，已經把她的體力和精力都消耗到了極限。

“先去洗洗吧，洗完就去吃飯。”

牛爾一邊說著，一邊就抬起身子靠在床頭，拿過床頭櫃上的煙盒，叼起了一支香菸。

章紫衣一邊往洗澡間走，幾句話都到嘴邊了，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是想勸勸牛爾少抽菸，甚至戒掉煙。

不僅僅是她討厭煙味兒，這種煙味兒在哪裡都很令人討厭，抽菸據說還對健康不好。

然而她忽然就不易察覺地苦笑了一下。

今日戀你人笑痴，明天你愛知是誰。

她不知道自己和牛爾能在一起走多遠，能走多久。

就像當初蔡琳琳警醒姚娜一樣，珍惜在一起時的一點一滴，就好。

牛爾寬慰她的那些話，她信。

最後說到底，她還是不信。

牛爾的世界纖陌縱橫，光怪陸離，誰也拿不準最後牛爾會走向哪裡。

甚至包括牛爾他自己。

章紫衣洗完，牛爾的一支菸也剛剛抽完，就起身也去洗澡。

牛爾洗完從洗澡間剛一出來，就聽章紫衣有點驚訝地說道。

“我大姨晚上也來……那我一會兒就得先走了。”

她是看到了牛爾劃拉的那張今晚請客的名單，以及席位安排表。

牛爾走到章紫衣身後輕輕抱住她，“還有那麼多其他同學呢，章老師不一定就會懷疑到咱倆吧？”

“那天給你跳了個舞，就已經在整個表演學院都傳開了。我媽和我大姨小姨都問過我，問我咱倆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你咋說的？”

“還能咋說。就說為了要你一首歌，就只好給你跳一支舞來換。打死我也不會承認，咱倆有什麼其他的關係。”

“然而最後，我還是讓你佔了個大便宜……把我整個人都被你拐去了一大截。”

章紫衣開始時沒有立刻聽懂。

轉眼之間她就轉過身來抱住了牛爾，“是你先弄我的……你不高興嗎？”

“非常高興。今生有你，不虛此行。”

章紫衣大受感動。

“我也是……我也非常滿足……那種事竟然也那麼美好。我都恨不能把你整個人都吞進去，恨不能即刻和你融為一體……我……我……我又想要了。”

牛爾笑著拍了拍她的p股。

“先去吃飯。那一大截永遠都屬於你，隨用隨到。”

兩人從屋子裡出來到院子裡，章紫衣一直掛在牛爾身上。

院子裡的陽光正好，空氣也正好。

三月的天空，晴朗無雲。

花草的清香，在院子裡舒適的空氣中醞釀。

原本就是個戀愛的季節。

章紫衣恨不能把自己整個人都粘在牛爾身上。至於會否被牛爸和牛媽媽見到，她已經不是很在意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