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在王七家裡撲了個空。
雖然他接著用一把銅子,就輕鬆從王七的鄰居口中掏出了他還有個姐姐嫁到了揚州府儀徵縣的訊息,但一個現實擺在他的面前:
趙亮必須好好的思迅一下,自己要是長期的跟王七磕下去究竟值不值得?
誰也不敢說他追到了儀徵,就一定能抓住王七啊?
要是抓不到人,他真的有必要在這兒跟那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做持久戰嗎?
那不可能啊。
趙亮在江南屁的勢力都沒有,想要從芸芸眾生中找出一個人來,何等困難?
雖然王七‘知道’了趙家大爺身手不凡的訊息,雖然趙亮一點都不願意曝光自己有著超人一等的身手的事實。
可王七的份量真太微不足道了。
而你要知道,當一個人的身份太低微的時候,哪怕他說的都是真話,那也不可能叫人相信。
這就跟作者君說某個億萬富翁愛吃臭豆腐一樣,誰信啊?
可他要是放任不管吧?這也終究是一個隱患不是?
而如果可以的話,趙亮是很願意將所有的‘隱患’都斬草除根的。
這麼一想,王七……,“唉,有點雞肋啊。”
當天晚上,趙亮摸回中原會館,悄悄結果了那個夥計後,把屍體往空間裡一塞,人跑到外頭,僱了一輛馬車,直去儀徵。
還是盡一盡人事吧。
真找不到王七人了,他也就打道回府了。
一個不值一提的青皮,不值得趙亮為之花費太長的時間。他還要回去辦學校呢。但專門為王七跑一趟儀徵,還是可以有的。
趙亮現在已經巴結上了和珅,老趙家短期內也得到了金光護體聖眷籠罩,等明年和珅發跡後,趙家於官面上就更是有了極大的保障。
同時王倫起義也爆發了。
這個伏筆爆發的也極好。
對民間與官府,不管是影響和震動都是極大的。
哪怕起義本身給清廷的創傷並非很大,主戰場只限於東昌府一地麼,但現在大幾千號義軍已經鑽進了魯中南山區中,誰敢說他們不能成為第二個大小金川?橫豎未來之影響絕不會小了去。
而趙亮的‘嫡系’力量卻還仍處於幼苗的狀態,短期內,趙亮也沒準備打出反旗。同時中原這一畝三分地裡也再找不到第二個‘王倫’了。
至於西北的蘇四十三、田五、張文慶和馬四娃等僚,趙亮可從沒把他們看在眼裡,不會給他們一絲一毫的幫助,更不會將他們視為王倫一般的英雄好漢。
甚至他還能誇讚一聲滿清,平定的好,殺的漂亮。
那些個天方新教的教徒就該通通剷平,滿清袒護老派的選擇絕對正確。
趙亮還只恨滿清幹事兒不利落,留下了新教許多的根苗,使得百年之後新教教義大興於西北,不但在同治年間鬧出了一場死傷千萬人的大亂,還遺毒後世。
如此的,趙亮就發現,自己已無事可幹了。中原沒有那麼多的火苗可供他去扇風了。而同時他也正式進入了自己夢寐以求多時的高速(發展期)軌道。
今後的老趙家,官面上有了保障了,再也不用擔心地方官暗中打壓,或是人人上門打秋風了;自身的‘質量’上又絕對優秀,之前幾年的積累更讓他們有了發展壯大的本錢,這趙家的營生可不就要進入快車道了?
自然的,他自身的實力,也一樣進入了夯實基礎,悄悄發展,默默壯大的成長期!
想明白了這些的趙亮,時間是很寶貴的。
區區王七,對他的價值也就只限於儀徵一行!
儀徵城南大碼頭河西街。
從揚州一路逃難似也趕來的王七,此刻灰頭土臉的,跟叫花子一樣縮在街角。
他趕到儀徵見到了自己姐姐不假,可他姐姐家當家做主的是他姐夫。他姐姐是挺疼他的,關鍵他姐夫不疼啊。
而且問及他為什麼來儀徵,又為什麼這般的匆忙,把自己搞成了這幅狼狽模樣?
王七結結巴巴的,說話顛三倒四,一看就知道心中藏著有鬼。
本來對王七就很不滿意的王姐夫,這下就更不滿意了。簡單的管了一頓便飯,就要攆人。王七姐姐心疼弟弟,但她再是心疼也拗不過自己丈夫。
如是,王七帶著一肚子的氣,就流落街頭了。
不過讓王七感到興奮的是,這一流落街頭竟叫他瞄準了一個極佳的目標。
城南大碼頭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