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望。
或者是,即使自己死,也不叫陳軍好過的念想。
邱志寬立在陳軍佇列後不遠的一個山坡上觀站,看到滿蒙騎兵的衝鋒,心中縱然沒有絲毫的害怕,卻也心神恍惚。
他在期望,期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帶領一支如此的隊伍,這騎兵衝鋒來了,威風著實遠超過列隊而行的步兵。
“舉槍,瞄準。”
嘩啦啦,陳軍最前方數百支火槍已經瞄準了清軍。
“開火。”
第一排,六個列兵方陣,六百杆火槍齊齊開火,剎時間,整個戰場都被砰砰的火槍聲湮沒。
正在衝鋒的滿蒙騎兵一陣人仰馬翻。
德楞泰衝在最靠前面的位置,不過被親兵護著,陳軍的第一輪射擊後,他身邊的親兵已是死傷近半,但德楞泰卻毫髮無傷。
然後第二輪射擊緊跟著來到,前方的親兵再次被打倒,德楞泰這回也沒有完全躲過陳軍子彈,左手臂被咬了一口,血淋淋一片。
“大人……”一名親兵要去拉德楞泰的馬頭,不讓他再往前衝。
德楞泰握著馬刀的右手輕輕一揮,就把親兵伸來的手打回去了。“殺啊——”
依舊打馬狂奔,依舊大聲的喝呼。
然後第三輪排槍打過來了。
德楞泰雄健的身體頓了頓,接著重重栽下馬背,他的愛馬也悲鳴一聲,跟著倒下去。
這位在原時空裡,從一尋常馬甲從軍,四十年中屢經戰陣,功封三等公,名與額勒登保相亞,為滿清平白蓮起義的兩根擎天玉柱之一的重臣名將,太子太保,領侍衛內大臣,充方略館總裁,總理行營事務,管理兵部事的德楞泰,就這麼還沒來得及綻放自己的光彩便死在了徒駭河畔。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個時辰,也或許是一個小時,陳軍的槍聲停了下來,整個戰場都寧靜了下來,三四百名膽怯的滿蒙騎兵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戰場上未死的滿蒙騎兵和戰馬發出的輕聲悲鳴清晰可聞。
這是一場血淋淋的屠殺。
陳軍排出了五列橫隊,近千名滿蒙騎兵,全部倒在衝鋒的道路上,而他們離陳軍最近的距離還有二三十步之遙,在滿蒙騎兵倒地之處,血水已經將低窪之處變成了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