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認江湖中人均都道在水中做戰雖然簡單,但卻比平地上要兇險的多。在平地上,如感到不妙之時,可還有機會施展輕功逃脫。
而在水中,如水中功夫不如人,那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不給人家打死,自已也會讓人家按入水中淹死不可。
楚雲飛水性本就嫻熟,自小就經常在水中捕魚或玩耍,喜歡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做著各種不同的高難度動作。此時,便得到發揮。
只見他看著就快點至的手指,身子一動,不慌不忙的左腳一旋,極其玄乎的在水中平滑出一尺之遠,已是避過了兩黑衣人的攻勢。
而此時,兩黑衣人的身子正向上升,楚雲飛這一移,他們便收不住升勢,腰部正升至楚雲飛所在的位置。
兩黑衣人也意識到不妥,忙低頭一看楚雲飛所處的位置時,心裡大驚,這正是對方出劍的大好時機,而自已只有捱打的份。
楚雲飛也看準這一點,心裡大喜,手中之劍毫無遲疑的一劃,破水而出,如被他劃中,那兩黑衣人如不齊腰而斷,也會是被劃破肚子的下場。
單與水中功夫而言,兩黑衣已是難逃斷腰之厄。可兩人畢竟是二流的高手,身手敏捷,且應變經驗豐富,且兩人平時多有練習合擊之術,很有默契。只見兩人各自極速的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同時發力,互相一扯,借力硬生生將兩人的下半身橫著升起。
只是其中一個稍稍慢了一點,被楚雲飛之劍劃中,頓時感到左腳一痛,已是齊膝而斷,一股鮮血噴出,頓時將身邊之不染成一大片紅色,那人“啊”的一聲,卻是痛得叫出聲來,跟著暈了過去。
可對於能逃過一命來說,斷一腳可要好的多了,清醒的黑衣人可是身上冒出冷汗,心道好險。
楚雲飛看到只是傷了一人的腳部,心道可惜,自已的劍法雖快,但在水中卻無發揮這一優勢,錯過了此殺敵的好機會。
此時,楚雲飛與他們的位置已是對調,他在下面,而那兩黑衣人正處於他的上方。
楚雲飛知道他們有人受傷之際心裡肯定會有所慌張,此時自已如再不能傷敵,等他們緩過氣來,想再傷他們可不容易了。
楚雲飛並不知道兩黑衣人斷腿之人已是暈了過去,於是手中之劍改劃為刺,又自向上刺去。
剩下清醒的黑衣人看到他又自扎劍刺來,心生懼意,明白到在水中兩人遠遠不是人家的對手。
況且在水中不同於平地,在水底交手全憑一口真氣憋住。這時已經感到胸口作悶,知道不宜久留,加上有一同夥腳部已斷,暈了過去,自已現在只是一人,一隻手還得拉住同夥,只剩一隻手對敵,這更不是對手了。心裡大慌,頓生逃命之念。騰出的手拼命一劃,拖著同伴便自移開,躲開楚雲飛的劍後,拼命揮動手臂,往一邊游去。
其實楚雲飛也好不了哪裡去,在水中逗留三兩個時辰,倒並不是難事,可左臂的麻木現在已是漸漸加劇,有衝破自已用來壓制其蔓延的內力而向全身擴散之勢。
心裡清楚,如果自已不盡快覓地療傷的話,就不被所中之陰毒凍死也會落個半身殘廢。
現看兩黑衣人的舉動,一個動也不動,另一個卻騰出一隻手來拉著他,便猜到斷腿之人可能暈過去了,而清醒的那位可能已不敢戀戰。
心裡雖知這時要殺他們並不難,但卻要花費一點時間,但是可會會延誤了自已傷勢的醫治。且對於已無心戀戰之人,自已並不想趕盡殺絕。看另一黑衣人此時此刻還顧得上照顧同伴,心裡也有了幾分好感,殺心頓收。於是將右手握著的長劍用嘴銜著,右手一劃,身子一沉,便在水底之下如游龍般向前方游去。
而站在渡口之上的陰陽秀才看到遠處的水中突然漂出血色,知道自已的兩手下已經追上雷子雨(陰陽秀才到現在還以為楚雲飛是雷子雨),心裡以為這姓雷的小子受了自已一掌,以二對一的情況下,自已手下應該是勝券在握。
當他看到兩個腦袋自水中探出時,看清正是自已的兩手下,而並沒有看到姓雷那小子起來,以為手下已是將其殺死,心裡更是大喜,心裡暗道殘劍訣終於落在自已手中了。
一邊幻想著自已仗劍無敵於天下的威風模樣,一邊等兩手下游上來。可是黑衣人一上岸,便將其中一人往背上一放,走了過來。隨著血水往下流,陰陽秀才看到其中一人左腳已是齊膝而斷,臉色發白,看來血流得不少。
可他並不關心這些,只是眉頭一皺,還沒等那兩人開口說話,便迫不及待的問道:“錦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