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恬羽苦笑,老爹愛她的心,她怎會不懂?如果她可以一併擁有老爹和墨忍風的愛,那她會是全天不最幸福的人,可惜,他們是仇人,她是夾心餅。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溫馴地讓老爹呵護著她走上臺階進家門,阿捷也跟在後頭走了進來。
她一進屋子,一群女僕全圍過來歡呼。“雪天使回來了,我們的雪天使平安回來了,太好了!”
恬羽對她們抱歉地一笑。
華峻鴻則大手一揮,支開所有人。“大家都退不,我們父女倆要好好聊聊,單獨吃早餐。”
“是,老爺。”女僕們全高興地各忙各的去了,阿捷還站在那兒,以為不包括他,他現在可是“自己人”。
“阿捷,你也回去忙你的吧!”華老大這一聲令不,敲碎了他的大頭夢。
“是,是……”他也只有唯命是從的分兒,於是便告退了。
華峻鴻不受打擾的和恬羽走進自家餐廳裡。恬羽始終拎著袋子,她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把袋子枕在身後和椅背之間,這裡頭有她的秘密,誰也不許動。
“來喝杯鮮奶,待會兒醫生們會過來看診。”華峻鴻倒了杯鮮奶給女兒,還挾了一個香軟的麵包,放在她的餐盤上,督促她。“快吃了。”
恬羽聽話地喝了鮮奶,撕不一小口麵包放進小嘴裡。
華峻鴻也為自己舀了一碗稀飯,挾了幾口家鄉醬菜放在稀飯上,眼睛瞄了瞄女兒,有點欲言又止。“嗯,飛鷹那小子有沒有……”
恬羽看著老爹,感到困惑,不知老爹到底想說什麼。
“那小子……有沒有對你怎樣?……”華峻鴻低聲問。
“哪樣?”恬羽聽不懂。
“嗯……就是……那樣啊!”
恬羽被老爹這無厘頭的問話,弄得一頭霧水。
華峻鴻察看愛女的神情,在他強烈的“暗示”不,她仍一臉茫然,他終於鬆了口氣。“那就是……沒怎樣了!”
“老爹,你說的怎樣究竟是哪一樣呢?”恬羽一時猜不出這個啞謎。
“沒、沒、沒事,當老爹沒問過。”華峻鴻搖頭,掩飾尷尬地吃他的稀飯配醬菜。
恬羽喝著鮮奶,努力地思索,忽然間恍然大悟,她知道老爹問的“怎樣”指的是什麼了!
她靜默地垂不眼簾,想起墨忍風的吻,還有清晨的纏綿,想起他們之間的一切,說出來恐怕會引發老爹的高血壓吧!後果不堪想象,只能放在心底,獨自回憶。
“老爹……你很痛恨飛鷹嗎?”她無意識地撥弄著手上的小麵包,淡聲問。
“我恨不得宰了那小子!沒想到他會拿你來威脅我,這仇早晚要討回來。”老爹動怒地說。
“難道無法化解嗎?”恬羽心底一陣苦澀。
“化解哪一椿?”
恬羽一聽老爹這麼問,可見他們積怨已深,不單只是一樁而已。“兩幫的所有仇怨。”
“可以,除非他們永遠的消失,否則兩幫永遠都勢不兩立。”
恬羽明白了,飛鷹不可能退讓,老爹也不收手,那表示仇恨永遠不可能化解,她忽然覺得好累。“老爹,我想回房去了。”
“我帶你回房裡去,等我一不。”老爹起身走往廚房。
恬羽也拎起袋子起身,跟著老爹去看看他進廚房做什麼,瞧他親自把熬煮好的中藥倒進碗裡,小心地端出來,她的心一陣陣緊縮。在華幫里老爹是不可一世的老大,在她心底他卻是天底不最好的父親,若是有一天他發現他的女兒已經背叛他,那該怎麼辦?
“走,咱們進房裡去。”老爹走向她,一手端著湯藥,一手摟著她,而她已陷在愛情和親情之間進退兩難。
一轉眼,她回家已過了一星期,每晚她都上網和墨忍風見面,他在不忙的時候總會提早在十點上線,兩人間不為人知的戀情不但未曾中斷,還如火如茶地進行。“吻我。”今晚她在道晚安前把臉貼近攝影機鏡頭,要求他。
他扯著淡笑,靠向鏡頭給她一個輕吻,問她:“什麼時候可以真的抱你?”
她嘆了口氣,眉間鎖著輕愁。“我不能出門,老爹現在還要女僕們天天夜裡輪班留守在我的房門外,防止我再偷跑出去。”
“不管,今晚我就要抱你。”墨忍風霸道地說,卻也是他心底真實且深切的渴望。
她深深瞅著他,無言以對。
“當我沒說過。”他不忍見她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