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她爸都沒這樣和她說過話,憑什麼嫁人之後,還要被他這般教訓?
“好,好,好,莫寧夏,你真是好樣子的”。
被寧夏那副無謂模樣氣的心肝脾肺都疼的葉翌寒雙手叉腰,連說了三個好字,怒氣沖天扯了扯衣領上的扣子,黑沉的臉龐上掛著森森寒涼,一扯薄唇,想也沒想便冷笑道:“你他媽想和我離婚,門都沒有,你把我葉翌寒當什麼人了?睡過之後就一腳踢了讓我滾蛋?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媽的,小媳婦居然敢和他鬧這麼一出?
她把他當成什麼人了?進了他家門,別說要出去了,就連一扇窗都沒。
“你……”。寧夏被他粗俗的語調氣的臉色通紅,指著他的玉手在不斷輕顫,她早就應該明白,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良善之輩,她能指望從他口中說出什麼正經話來。
葉翌寒冷掃了一眼憤怒的說不出話的寧夏,閉了閉眼,情不自禁從口袋中掏出香菸放在鼻翼間輕嗅,尼古丁的氣息充斥在肺間,令他冷沉刺骨的神情緩了緩,然後又狠狠嗅了兩口,他才將眼簾掀開,冷酷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媳婦,我警告你,以後說話要經大腦好好考慮考慮,這種話你說出來是什麼意思?什麼玩笑能開,什麼玩笑不能開,你不知道?”
小媳婦不管怎麼和他鬧,他都能接受,唯獨說這個的時候,他這心拔涼拔涼的。
結婚?
瞧瞧這丫頭說的多風輕雲淡,他葉翌寒也應該無所謂的,可辦法的,他就是慫,就是被這丫頭吃的死死的,只要聽她這麼一說,心臟就像被利劍刺痛般疼痛。
“對,我不知道”。寧夏知道,他一直都有煙癮,只是不大,平時都是可有可無的抽上兩根,可和她生活在一起之後,她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再把香菸掏出來過,可如今,他卻把香菸放在鼻尖輕嗅,可見他此刻心中的煩躁。
但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難道她就想這樣一點理智都沒有的吵架?
“葉翌寒,我說的很清楚了,你要是厭煩我了,大可以和我去離婚,真的,我莫寧夏沒了你,照樣活的很好”。
她確實不是堅強的女人,外表裝的強悍,實際內心脆弱的不行。
要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逼迫到絕境,她也不想鬧的這麼僵。
怕是這世上哪個正常的女人,都受不了這麼噁心骯髒的事,發生在眼前而無動於衷。
“行,你真夠本事的!”都這個時候,小媳婦還口口聲聲的說要離婚,葉翌寒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冷銳的鷹眸中噴著熊熊烈火,望著她的眸光閃過濃濃失望沉痛。
“媳婦,說白了,你就是不想和我過了,我知道,打從一開始的時候,你就瞧不上我葉翌寒,你不樂意嫁給我,都是我死皮賴臉的想要和你好的,現在好了,陸曼的出現,讓你終於有了理由想要擺脫我……”。
葉翌寒現在別說是風度了,就連該有的理智都沒了。
他可以無條件包容寵溺小媳婦,可以因為她不待見陸曼而選擇以後和她關係疏遠。
倆人在一起相處,他也明白肯定會有許多矛盾,可他不怕,他願意收斂起自己的稜角,而他的底線就是離婚這兩字。
每次小媳婦提及這個,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瞧瞧,都是自己養出來的白眼狼。
他倒打一耙的模樣真是把寧夏怔愣住了,她嬌柔身軀不受控制像後退了兩步,咬著素唇,唇鋒寒涼,眸光冷淡深邃盯著面前的神情冷峻剛毅的男人,心中浮現出一絲濃郁的苦澀。
他就是這麼想她的?
是,她承認,在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沒想和他好好過日子,更加沒想要嫁給他。
可現在,他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愛他,她至少也可以拍著心口說,從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更加沒想過其他別的什麼心思。
見寧夏神情驚愕,緊抿著唇瓣不語,葉翌寒心中並不好受,這是他最疼惜的小媳婦,是他想要用生命來愛護保衛的女人,他只希望能和她過著簡單平淡的生活一輩子,可這中間總有許多不曾預料的麻煩出現。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些殘忍的真相,可他明白,這些都是真的,都是小媳婦心中的的確確的想法。
扒了扒精短的黑髮,葉翌寒站在原地,煩躁的皺眉,然後點燃手裡的香菸抽了起來,狠狠吸了兩口,煙霧繚繞中,尼古丁的味道瞬間充斥在這間小小的房間內。
將寧夏不悅的皺眉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