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聞言,眼中隱過一絲黯然,抿著紅唇,一時無語。
瞧瞧,這男人果真霸道,先是問她的意見,她想好了之後說了,可他不採納也就算了,還態度這麼強硬?!
算了,反正住哪都是一樣,他愛買多少套就買多少套,又不是花她錢,她跟著瞎著急幹嘛?這樣想著,寧夏心裡才好受點。
不過說起買房子的事,她倒是想起一件緊急的事,不禁抬眸,緊張問道:“既然你家催促的緊,我們都已經確定下星期去領證了,這段時間裡不用先回北京拜見下他們嘛?”
她到現在為止,還沒去過家長家,心裡多少有些緊張,生怕自己會不招他家人喜歡,見他仍舊一臉不在乎,她眼中隱過一絲不解,想了想又補充道:“領證是需要戶口本的!”
他家裡人催的緊,他也著急結婚,怎麼一說和他一起回家見家長,他反而淡然了?寧夏心裡有些疑惑,可在曾經的談話中,也瞭解到他可能和他父親的關係不好,所以也沒多問,可她就不信了,他總不能在外工作,連戶口本也帶著的吧?
葉翌寒倒是一笑,薄唇高高揚起:“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那天你只要將戶口本帶著就行了,結婚證是肯定能拿到的!”
寧夏被他那抹自信滿滿的笑容刺到了眼,心裡不屑冷哼,果然還是有特權好,連結婚不帶戶口本都行。
葉翌寒見寧夏不屑的模樣就知道心裡在想什麼,可也不拆穿她,耀眼的家世註定了他這輩子都不會那麼平凡,這些年來,他已經淡然的習慣使用這些特權了。
不過卻突然想起這丫頭出門都是打車的,想了想,不禁蹙眉道:“這都過長江大橋了,你去軍區總院上班也不方便,總不能天天都打車吧?要不,我們買輛車?這樣你平時帶著妮妮想去哪玩也方便!”
天天打車也無所謂,畢竟不缺這個錢,可卻不方便,小丫頭搬過來都已經過長江大橋了,先不說明天早上打不打到車,就算打到了還得堵在大橋上,這樣上班容易遲到。
寧夏聞言,精緻的面容上浮現一絲慌張,但卻轉瞬即逝,抬首,艱難扯了扯紅唇,望著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淡然:“我不會開車,買了車也用!”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開車了!
“可以先去學,學會了我們再買!”葉翌寒皺眉,沒想到小丫頭居然不會開車,不過沒關係,現在考駕照也簡單,等學會了再買也一樣。
寧夏見他堅持,不由得垂眸,濃密的睫毛微顫,掩下眸中萬千神色:“可……可我不想學!”
葉翌寒哪裡知道寧夏是因為那件事造成了心理陰影,這些年來,不曾再開過車。
哪怕是知道她和徐巖曾經真的有過什麼,葉翌寒也沒讓方子查,因為他知道那些都是她以前的**,他不會去觸碰,畢竟他和她是要過未來的。
只是怔了片刻,葉翌寒也就恢復過來,他微抿著弧形完美薄唇,微微頜首:“好,不想學就算了,那咱們就不買了!”語氣中竟然帶著濃濃寵溺。
寧夏不曾想過他這次居然這麼好說話,甚至於有些縱容,愣了愣,便揚唇笑了笑,笑容清麗明媚:“謝謝!”
她是真的謝謝他這麼體貼的適可而止了,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那場車禍始終是她的心病,她至今都忘不了那個冰冷的雨夜,從她車前飛起,撞的鮮血滿地的人。
她知道錯了,所以這些年來,沒有去考駕照,更加沒有買車。
見寧夏將碗中的紅糖水喝完,葉翌寒眼中隱過一抹滿意笑容,然後拿起碗,冷肅的面容上掛著淡笑:“這就留給你睡了,我就先出去了!”
寧夏拿著面紙擦拭著嘴角,聞言,神色一急,連忙拉住要走的他,慌忙問道:“我睡了你的房,你上哪睡?”
都怪她,將床單上染的也是,她不僅麻煩了他一晚上,現在還要霸佔他的床,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小丫頭緊張關心他的模樣真可愛,葉翌寒微微眯著漆黑鷹眸,薄唇邊噙著笑意,意味深長看了一眼牆壁上掛著的鐘,笑道:“都三點多了,我去外面沙發上眯一會就好,你就安心睡吧,如果再有什麼事,記得叫我!”
寧夏順著他的視線往牆壁上一看,果然,都凌晨三點半了,她都麻煩他一晚上了。
“那好,晚安!”寧夏抿唇道了句晚安,就沉默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說再多也都沒用了,這男人霸道慣了,自己認準的事情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最後葉翌寒走了,燈也關了,整個房間都黑沉的伸手不見五指,寧夏也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