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等沒人時候,她就讓他瞧瞧,什麼才是不溫柔。
戴清喉嚨發癢,心底好笑,但在葉翌寒那張義正言辭的面容下,怎麼都不敢笑出聲來。
只能沉聲無奈道:“有這麼說你媳婦的嘛?瞧人家姑娘臉色都變了,我看得了吧,你們有什麼私事,還是趕緊回宿舍說去吧,裡面的男人啊,就讓小劉和沈言他們送他去醫院”。
他就弄不懂了,這麼簡單的事,至於在這鬧這麼久嘛?
瞧瞧葉翌寒那副小氣樣,明擺著的報復。
就算他心中有氣,想要報復那男人,也得低調點吧?
他媳婦現在就在這,他還不知道收斂收斂?
所以說他性子直嘛,這種事,揹著他媳婦,想怎麼痛快教訓都行。
他非得現在僵在這,不是讓她媳婦心中難辦嘛?
“隊長,咱們政委怎樣,您還不清楚?他是在家裡被他媳婦欺壓慣了,如今瞧見像咱們小嫂子這樣水靈標誌的姑娘就忍不住想要保護!”
一直未曾說話的小劉找著機會就笑著開口,黝黑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真摯:“小嫂子,你就放心和咱們隊長談話去吧,剩下了的事情就交給我和沈言吧,我們兩一定把人安全送去醫院!”
其實送去醫院那是肯定的,之前不過是隊長故意在拖延時間,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聽小劉這麼一說,站在一旁恨不得做透明人的沈言也連忙點頭表態:“是,小嫂子,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順利完成任務!”
寧夏的委屈早就被惱怒所取代,她抬首,瀲灩清眸緊緊盯著面前的男人,素手微微握緊,白嫩手心中早就流露出冷汗。
有那倆人的保證根本就沒用,他不鬆口,誰敢把子謙學長送去醫院?
“我覺得戴清說的沒錯,翌寒,差不多就得了,趕緊讓小劉他們把人送去醫院吧,別到時候真的出什麼紕漏。”
江濤是軍醫,自然清楚裡面薛子謙的傷勢到底有多重。
他只是粗略的檢查了一下,只確定了一下大概的傷勢,真正想要檢查的徹底還是要被送去醫院拍片子。
這邊是部隊,醫療水平並不發達,將人一直留在這,只會影響病情。
葉翌寒心中有數,可就是看不慣小媳婦關心那男人時的神情,他重重冷哼一聲,冷肅吐口:“怎麼?到底你們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那人擅闖部隊,我沒直接把他扔出去餵狗就是好事了,你們倒是好心,還要送他去醫院?沈言,你下午沒工作了是吧?”
被點名的沈言身軀一抖,有些驚恐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葉翌寒,然後又快速低了下去,心中卻忙不迭的叫苦。
可口中卻惱怒應道:“有工作,我還要帶著那群新兵進行抗寒訓練”。
這小劉先提議的事情,怎麼最後被批評的反而是他了?
眼底閃過一絲不甘,沈言幽怨的眸光狠狠瞪向和他一樣低頭,充當透明人的小劉。
這小子故意找抽的吧?
明知道隊長現在心中最痛恨什麼,他還拿這個說事。
被沈言哀怨狠瞪的小劉也很無奈,他垂著眼,眼觀鼻鼻觀心,心中後悔的恨不得去撞牆才好。
隊長心底的氣還沒消,他這馬屁拍到馬屁股上了。
“有工作,還這麼清閒的主動要送別人去醫院,百姓繳的稅就是供給你這種不好好工作的人了?”
葉翌寒根本就不看寧夏是怎樣的神色,他陰沉的目光落在沈言身上,一扯薄唇,磁性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貫的銳利:“我們部隊可不養閒人,你要真這麼清閒,就趕緊給我打包滾蛋回家”。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冷肅的聲音中染上一層薄霜,冷酷的鷹眸中浮現出陰森。
媽的,這些可真是他帶出來的好兵,一個個的現在翅膀都長硬了,他還沒有下命令的事,他們就敢決定了?
還別說,他就是故意拖延裡面那個男人去醫院的時間,可那又怎麼了?
不是每個人在他葉翌寒面前囂張,都是可以功成身退的。
也就小媳婦牛,使喚他跟使喚什麼似的。
可那是他願意的,沒辦法,誰讓這是他媳婦,就算再矯情,再擰巴,也是他媳婦,自然是不同的。
沈言聞言,心中更加苦惱,腦袋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隊長這不是明擺著的找他出氣嘛,怎麼每次倒黴的都是他?
“葉翌寒,夠了啊!”
一直緊咬唇瓣,隱忍情緒的寧夏終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