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差沒撲上去拿一把刀把寧夏給捅死了,哪裡還會對她怎麼和顏悅色?
有些人生來就是宿敵,就像陸曼對寧夏似的,不管寧夏做的再好,她心裡始終都瞧不上她,每次見面,那惡毒諷刺的言語更是少不了。
車裡總快就有三人,除了開車的那人是外人之外,就只有陸曼和溫婉了。
在陸曼的胡言亂語下,溫婉越發不耐,尤其當那警衛員若有若無的眸光瞥過來時,她就差沒好好罵上陸曼一頓了。
真是個蠢女人,她以為這天下都是她的?可以隨便她的心思來?現在開車的不是他們自己人,她這些話要是被外人傳出來,最後破壞的不還是她的名聲?
人家只會說,某某某軍區陸曼原來是個這樣的潑婦,而那莫寧夏則是被葉翌寒保護的好好的,該結婚結婚,該怎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怎麼怎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夠了!”溫婉實在受不了這種嘰嘰喳喳的聲音,她沉著臉,緊鎖眉梢,眉宇間隱隱劃過一絲厲色,故意壓低聲音道:“這些話,我只當你是以表妹的身份來和我說的,如果當著大家的面,我不希望再看見你這麼不懂事。陸曼,你必須清楚,你是人名解放軍,你身份還穿著軍裝,你現在說的話和你身上這身軍裝相符嘛?”
這個表妹,她一向最清楚她的性格,也難為葉翌寒這些年來對她的包容了。
要不是有親戚關係,她真的很不想承認自己有個這麼愚笨魯莽的表妹。
陸曼死死咬著紅唇,在溫婉的呵斥聲中,她白了臉盤,眼底難掩驚嚇,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溫婉表姐一直都是鐵面無私的,如果她再繼續說這些話,她真的有可能不理她,甚至懲罰她。
那樣的後果不是她可以付出的。
想到這,她死死握緊拳頭,不敢和溫婉反抗,只能在心中怨恨著寧夏,對她的仇恨更深一層。
如果不是她的攪合,現在葉大哥還是對她包容寵溺,而溫婉表姐回不回來都沒關係了,她不奢望做葉大哥的妻子,只想能在他含笑的眼眸下生活。
可現在,就連這一個小小的願望都達不成了,她豈能甘心?
“好了,咱們換個話題吧!翌寒能結婚,我很開心,如果時間來得及,他的婚禮我會去參加的。”自覺剛剛話說的有些重,溫婉又握著陸曼緊握的拳頭,在她手心中捏了捏,朝她柔軟一笑:“幾年沒見,我們家的曼曼也成了大姑娘了,現在工作怎麼樣?順利嘛?”
她走的時候,陸曼才剛剛上大學,現在也有五六年了,陸曼早就大學畢業,進入部隊成了參謀。
蒼白著面色,陸曼顯然還在溫婉先前那冷厲的嗓音下有些回不過神來,現在見她這般和顏悅色,她眨著驚慌的眼眸,小聲應道:“我大學畢業了,工作上很好。”
溫婉眉梢微皺,隱隱有一絲不耐,但她還是繼續拉著陸曼的手,溫聲問道:“家中父母還好嘛?姨媽和姨父身份好嘛?”
溫婉的母親和陸曼的母親是一對雙胞胎,倆人年輕的時候感情深厚,再加上那時候倆人都是住在一個大院裡,所以連生下來的孩子都是打小玩在一起的。
說到家中父母,陸曼緊張的心情稍稍撫平,她揚唇淺笑了起來:“爸媽都很好,倒是溫靈這些年一直不著家,溫爺爺心裡很是想念。”
說到爺爺,溫婉臉上浮現出一絲真摯笑意,她抿唇輕聲道:“都是我不孝順,家中父母長輩年紀都這麼大了,我還常年在外面。”
見她神色中透出一股沉重,陸曼連忙安慰道:“溫婉表姐你別傷心,你是為國家效忠的,溫爺爺他們都能瞭解,就是你別再常年不回來了,逢年過節放假的時候,你回來想來也是不礙事的。”
溫婉這些年一直在大西北帶兵,雖說也曾回北京,只是次數少之又少,而且就算回來了,她也是匆匆忙忙,很少像現在這般靜下心來凝視著窗外這些熟悉的街道場景。
她心中微微一嘆,臉上卻還是溫聲細語道:“這次趁著學習的機會回來,我倒是得好好回家看看了,對了,你剛剛說葉翌寒的婚禮?他是幾號結婚?如果時間允許,我還是準備一份禮物送去比較好。”
雖說她親暱的稱呼他為翌寒,但眸光清明,並沒有一絲遐想,就連說到婚禮的時候,她也沒有一絲怨恨,和先前大呼小叫,任性野蠻的陸曼簡直大不相同。
大家都是當兵的,各大軍區裡出色的人才也就那麼幾個,一些熟悉的名字大家都心中有數,開車的警衛員自然沒少聽過溫婉和葉翌寒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