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翌寒攙扶的寧夏一進家門,就朝著葉老夫人那跑去,素雅面容上掛著溫馨笑意,甜甜喚了一聲:“奶奶,讓您擔心了,我現在都好了,讓您這麼大老遠趕過來,真是心裡過意不去。”
葉老夫人這幾天天天眼皮直跳,生怕真的出了什麼事,此刻見寧夏完好無缺的站在她面前喚她奶奶,她激動的站起身來,連忙上前扶著寧夏在客廳中的沙發上坐下來,手臂微顫,精明眼底噙著淚水,當真是心疼至極。
“你這孩子說的這叫什麼話?你都嫁給翌寒了,是我們老葉家的孫媳婦,現在受了這麼大的傷,奶奶來看看你怎麼了?”
葉老參謀長在一旁見寧夏只是臉色略顯蒼白,身體各方面都還好,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終於緩了緩。
這人老了,早就沒了以往的雄心壯志,現在求的不過是一家打小平平安安,他們都是八十好幾的老人了,這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哪裡還計較那麼多?
望著這兩位老人面容上毫不掩飾的關心疼愛,寧夏心中暖暖的,抱著葉老夫人,小臉靠了上去,溫軟的嗓音有些撒嬌道:“奶奶,對不起,都怪我自己沒照顧好自己,讓你們兩位老人在北京擔心受怕了。”
她真的很後悔,當時的行為根本就是不受控制的,連她自己都回想不清楚,那幾天,她在醫院裡都是怎麼度過的,渾渾噩噩的分不清誰是誰。
在電話裡聽說寧夏受了那麼重的傷,葉老夫人是真的著急上火,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要不能來親眼瞧瞧,她怕是怎麼也不能安心。
如今見寧夏好好坐在她身邊,她真是激動的險些落淚,眼角上堆積著深深皺紋,慈愛的握著寧夏的玉手輕輕拍了拍:“我們擔不擔心的沒什麼事,只要你沒事就好。”
莫父沒寧夏那麼感性,但如今瞧她被葉老夫人擁在懷中,一時間心中有些感觸,自己養出來的閨女受別人喜歡,他心中自然是歡喜的。
兩位老人都是上八十歲的老人了,行動很不方便,平時在家裡的時候不需要護理,但如今出遠門,身邊要跟著伺候的人。
護理見葉老參謀長要站起來,連忙眼疾手快的上前扶著他。
葉老參謀長一站起來,就和莫父寒暄了起來:“親家公,咱們翌寒沒照顧好寧夏,讓你受驚了。”
這葉家二老不知道寧夏是怎麼受傷的,但莫父卻是一清二楚,此刻見人家爺爺這麼在他面前認錯,他驚的渾身冷汗,眼底隱過一絲尷尬,訕訕笑了起來:“親家,你這話說的可不對,翌寒可是一直都跟在寧夏身邊照顧著,反倒是我這個當爸要不好意思。”
葉老參謀長一雙冷銳黑眸悄然瞪了一眼葉翌寒,眼底責怪光芒濃郁:“翌寒,你媳婦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事先通知我們?要不是你奶奶打電話給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將這事告訴我們?”
翌寒這孩子一直就和他們葉家不親,他很確定,如果他們這個當爺爺奶奶的百年之後,翌寒怕是再也不會踏進葉家大宅一步了。
有時候他想起來這些殘忍事實不禁苦笑心寒,博山是他的兒子,他太瞭解他的性格了,一個兒子,一個孫子,本是最親的人,但如今卻鬧成了這種地步。
見他受責罰,寧夏有些心疼的來到葉老參謀長面前柔和解釋:“爺爺,您錯過翌寒了,這些日子都是他在醫院衣不解帶的照顧我,也是我不讓他打電話回去告訴你們的,你們二老年紀都大了,要是擔心我而情緒激動,我不是更過意不去?”
她和他們都是一家人,雖說這才是見第二面,但因為他們是葉翌寒的爺爺奶奶,所以她感覺到格外的親切,尤其是奶奶,慈祥溫和的就如同暖陽一樣照進她的心中。
小媳婦臉上的維護,葉翌寒都看在眼中,他微微抿唇,情不自禁上前將媳婦攬進自己懷中,然後才看著葉老參謀長,無奈笑了笑:“之前不是怕你們緊張嘛,再說了,醫生當時已經說沒事了,我本來想著,等寧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再打電話回去和你們說。”
被他擁在懷中,寧夏小臉在他健壯胸膛上蹭了蹭,整個人十分依賴的靠在上面。
“哼,你們這一個個都大了,翅膀硬了,所以才敢這麼本事!”葉老參謀長何嘗不知道這是晚輩關心長輩的一種方式,只是他向來傲嬌,冷目瞪了一眼葉翌寒,語氣中稍帶不滿:“我先前聽你在電話裡說你媳婦是因為下班路上遇見了小偷,現在那小偷抓到了沒?”
哪有什麼小偷不小偷的,這完全都是葉翌寒先前為應付眾人隨便說出來的理由。
莫父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