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面容憔悴蒼白,將桌子收拾乾淨之後,面對這尷尬的場景,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葉翌寒霍然起身,相當於先前的笑語晏晏,他現在沉著臉,俊顏上掛著薄霜,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如此神色的葉翌寒讓寧夏想到了上次在北京會所時的場景,她咬著紅唇,有些驚怕向後退了兩步,渾身都忍不住顫抖。
葉翌寒腳步頓了頓,冷銳鷹眸中劃過一絲幽暗,有些譏諷,有些淡涼笑了起來:“原來我現在就這麼讓你討厭?”
她的動作,他都看在眼中,葉翌寒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軟弱,老婆的確是用來疼的,可像寧夏這樣的,他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寧夏連忙抬首,眼角掛著晶瑩水光,她快速搖頭,慌張解釋起來:“不是的……翌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討厭你……”。
葉翌寒冷著臉,冷睥了一眼神情慌張的寧夏,幽深鷹眸中泛著流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之後,他才扯了扯薄唇,清冷一笑:“伍媚昨天吞安眠藥自殺了,在醫院的時候,方子和我說,如果伍媚醒不來,他就自殺去陪她”。
寧夏渾身一顫,咬著紅唇,眸光清豔看著他,對於他這話,她更是疑惑的皺起眉梢,一時間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伍媚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曾經和他們這群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她沒少聽見,可沒想到方子竟然對她情深至此?
“方子是什麼人,我想你很清楚,他打小就是家裡的霸王,大院裡誰都讓著他,可現在卻為了這麼個不待見他的女人,把自己弄到如今這個地步!”中間隔著張桌子,葉翌寒高深莫測的目光落在寧夏身上,薄唇微啟,蒼涼笑了笑:“寧夏,我愛你,你知道嘛?打小向你求婚那天起,我就是認真的,我從沒想到,這輩子還要再娶第二個女人!”
男人在外一時的意亂情迷不再少數,和溫婉分手之後,他也不是沒有再對別的女人有過興趣,可那只是一種荷爾蒙的原因,他是男人,看見漂亮女人在他面前誘惑勾引,他身上難免會起反應。
可在面對這樣的誘惑時,他是能保持清醒,並且厲色拒絕。
老婆就是老婆,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壓根就沒有可比性,可有一天,他愛慘了的媳婦,竟然還和別的男人藕斷絲連,這讓他心裡怎麼過的去?
他說的不是什麼甜言蜜語,甚至配上他那張黑沉容顏,讓人聽在耳中像是教訓,可寧夏就是莫名的感動,她眼圈快速染紅,強忍哭意,連忙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不知道”。葉翌寒冷峻面容陡然變得陰沉下來,面對哭紅了眼的寧夏,他視線微微轉開,解開領口上的兩顆釦子,深深吸了口新鮮空氣,這才寒霜吐口:“在愛情中,誰愛的多,誰就輸的慘,我以前還不相信這種文縐縐的話,但現在卻覺得說的真他媽有道理”。
“我沒有不愛你,翌寒,我愛你,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寧夏不想哭,可淚水就像掉了線的珠子似的一個勁向下劃落,她梨花帶雨的面頰上掛著淡淡傷痛,心裡更是像針刺般難受:“我和徐巖早就沒關係,就算這幾次的見面也並不愉快,你不知道,他恨我,他恨不得我早點死了才好!”
自打和他結婚之後,寧夏發現她變得都不像自己了,當年剛和徐巖分手,她一個人去美國的時候,她也沒像現在這般委屈的哭過,那個時候,爸整天陪在她身邊,直到把她的在美國安置好,他才回國。
時隔這麼多年,她一點都不想再提和徐巖之間的恩恩怨怨,可現在因為她的隱瞞而讓葉翌寒誤會,她想,她必須得說出真相了。
他去找了偵探,但還沒有訊息,所以對於寧夏和徐巖之間的事,他還並不清楚,如今見她語氣中透著絕望,他不禁微皺劍眉,下意識的排斥聽見徐巖這個名字。
中間隔著張餐桌,寧夏覺得這就是她和他的距離,這個男人口口聲聲的說她,卻一點都不相信她,鬧成如今這樣,何其可悲啊。
素雅面頰上清淚淡了淡,寧夏突然站起身來,眸光一瞬不瞬注視著對面的男人,強忍著心中情緒,她波瀾不驚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一直告訴你真相嘛?好。今天我就和你坦白!”
葉翌寒眼皮跳了跳,直覺告訴他,接下來的話題是寧夏的秘密。
面容上掛著慘淡笑容,寧夏從餐桌前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底下是層層高樓,她從上往下看只覺得頭暈,背對著他,她哽咽吸了吸鼻子,捂著臉。
“我殺過人,十八歲的時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