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官職在身,而她則是葉翌寒名正言順的妻子,他不能做這麼自打臉面的事!
寧夏尷尬抿著素唇,偏過頭來,翁聲翁氣道:“我沒事,就是一天沒吃飯了,所以身子才虛弱了點。”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實在不好意思和他表現的多麼濃情蜜意,而且旁邊還站著個溫婉,在她銳利目光下,她發現自己真是太渺小了。
葉翌寒沉聲一笑,見她紅著臉頰,一副嬌羞模樣,索性也不逗她了。
他的小媳婦明明已經過了二十七歲生日了,可卻處處表現的似個孩子,讓他打心眼裡心疼。
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下,寧夏越發不自在,可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她臉上血色盡無,緊緊拉著葉翌寒的手臂,匆忙問道:“瞄瞄呢?你們找到瞄瞄了沒?她和我一起被抓的。”
剛剛一直處在一種神遊九天的狀態,她都快要忘了瞄瞄的事了。
她親眼見到那群人將瞄瞄殘忍的推下車,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
見她急的臉色蒼白,葉翌寒心中一痛,伸手捧著她的面頰,微啟薄唇,低聲道:“沒事了,瞄瞄沒事,她早就被找到送去醫院了,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你別擔心。她傷的不重,是倒在一處農田裡被農民發現,然後打電話報警的。”
他清楚的知道瞄瞄對她的重要性,而且這次瞄瞄也是來參加他們的婚禮才受傷的,如果在這次的綁架中,瞄瞄真的出現危險了,他想,他這個軟心腸的小媳婦肯定要內疚一輩子。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瞄瞄沒事!
寧夏聽言,嬌柔身軀僵了僵,眼角上含著瑩潤淚珠,咬著素唇,不確定的問道:“真的?”
她是親眼見到那麼罔顧人命的一幕,直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的害怕,就算當時被推下車的不是瞄瞄,她也會擔心。
在這個法治社會里,殺人犯罪的道理一直深深懸浮在她腦海中,可突然有一天,突然一群人,他們不顧正邪,不管對錯,只知道收錢辦事。
她是真的怕了,害怕瞄瞄會因此而受到危險。
“真的。”葉翌寒微微點頭,忍不住伸手抹掉她眼角上的潔白淚珠,滿眼皆是疼惜光芒:“瞄瞄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寧夏緊緊拉著他的衣袖,咬著素唇,哽咽道:“那我們去醫院,你帶我去看瞄瞄。”
沒有親眼見到瞄瞄安全的活在她眼前,她始終都不能安心。
葉翌寒微微點頭,讓戴清善後,帶著寧夏就上了救護車。
而就在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徐巖突然走了上來,他醇厚的嗓音透著一絲受傷:“寧夏,對不起!”
很突兀的聲音,讓眾人一怔,就連寧夏也是一愣,她已經上了救護車,居高臨下看著站在車下的徐巖,他因為也是在外等了一夜,眉宇疲憊,眼圈上有著明顯清影,看上去和平日裡光鮮亮麗的模樣大不相同。
葉翌寒冷冷掃了他一眼,然後一聲不響的拉上車門,這一過程中,寧夏自始自終都保持著沉默。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那一聲“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也不想知道。
救護車絕塵而去,徒留一眾人群還在原地,葉翌寒帶著寧夏走後,戴清就開始善後,對於應酬他很是在行,說了一些好話,就讓大家就都回去吧。
而沒有得到應答的徐巖則站在原地,他微微抿唇,清俊面容上浮現出一縷氤氳暗沉,眼底光芒濃郁似海。
他周身圍繞著森涼寒氣,以至於讓人不敢上前,就連戴清都沒去搭理他。
對於想要挖他兄弟牆角的男人,他是一點好感都沒。
而且這個男人先前這嘴巴可真是夠賤的,瞧著葉翌寒婚禮辦不成,沒少冷嘲熱諷,對於這種人,他是懶得理會。
溫婉站在原地,眸光幽深望著救護車越開越遠,遠方掀起一陣陣灰塵,在那漫天灰塵中,她彷彿看見了自己霧靄朦膿的內心。
忽而勾唇涼薄一笑,她笑容淺淡中透著死死譏諷,快速轉眸,鳳眸中閃爍著陰霾,似笑非笑凝視著一旁化做雕塑的男人:“這就是你讓我看的熱鬧?”
看著葉翌寒怎麼費盡心力把莫寧夏解救出來,看著他們相擁而抱在一起,還是看著葉翌寒不顧生命安全的一心要進去?
徐巖倏地側眸,目光陰曆望著溫婉,眼底劃過一抹暗芒,冷淡吐口:“這只是個意外,下次不會這樣了。”
“下次?”溫婉緊握拳頭,暗暗咬牙,冷瞪著徐巖,臉色不善:“你還想有著下次?徐巖,我告訴你,我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