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聽言,臉色更是沉了一分,低聲暗罵:“女人就是麻煩。”
話雖是這麼說,可他還是伸手替寧夏鬆綁,然後態度冷淡把礦泉水和壓縮餅乾還有烤腸之類的吃食仍在寧夏面前。
“趕緊吃,別他媽再磨嘰了,不然小心老子把你嘴巴給堵起來。”
他一向討厭那些唧唧歪歪的女人,廢話那麼多,連吃個東西都這麼多事。
那葉翌寒腦子壞了吧?沒事為自己挖個坑活埋了?
被鬆綁之後,寧夏沒有急著吃東西,而是扶著牆壁緩緩站起身子,藉著活動身體的空間,她微微側眸打量起了四周。
這是一處廢舊的工場,空氣中透著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他的手下也不知道上哪去了,竟然一個人影都沒瞧見。
越是這般越是讓她心驚,不知道這群人又有什麼打算。
就在她思量著怎麼才能逃出去的時候,男人冰冷冷透著涼薄的聲音從身旁傳了過來。
他說:“你別再異想天開了,你別想著能自己逃出去,外面都被埋了地雷,你一個不小心踩上去就會被炸死,知道我這隻眼睛是怎麼瞎的嘛?就是被地雷炸瞎的,你要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呆在這邊。”
寧夏一驚,臉色頓時煞白,下意識轉眸向他反駁;“誰說我要逃出去的?你別誣陷我,我就是見就你一個人在這有些好奇罷了。”
說到最後,她小臉越發蒼白,語氣中透著一絲狡辯的難堪。
這個男人昨天就說的清楚,他的眼睛是怎麼瞎的,就算是沒見過地雷真實的爆炸,她也知道地雷的厲害。
據說只要是踩錯了,就會被炸的面目全非。
“放心,他們死不了!”飛鷹勾了勾唇角,冷淡嗓音從薄唇中溢位:“他們正在外面埋雷,你最好給我安份點。”
說著,他已經轉身,也不理會寧夏是什麼神色,兀自找了個空地盤腿坐了下來,絲毫也不擔心她會逃跑。
這個女人要是聰明的就會知道怎樣才是最安全的,外面都被埋滿了地雷,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弱女子此刻出去,就是萬劫不復。
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只是見她是葉翌寒看上的女人,就起了玩逗的意思,如果她這個時候真的起了逃跑的意思出去,被炸死,那他也就一了百了了,直接開著直升機帶著兄弟們回去好了。
寧夏眼珠子轉了轉,惡狠狠瞪了一眼閉著眼睛的男人,氣憤的踢了踢腳下灰塵。
這個男人果真是夠狠辣的,告訴她外面埋滿了地雷,恐怕就是算準了她不敢出去的。
對,此刻寧夏的確不敢亂跑,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她一個人跑出去的確是不安全,先不論外面的地雷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她一個一向嬌生慣養的嬌嬌女出去了連東南西北都不認識怎麼跑?
還不如先呆在這個魔鬼身邊,等著葉翌寒來救她。
打定了主意,寧夏眼底閃過一絲鬱結,心有不甘的又狠狠瞪了一眼那個男人,然後才蹲下來吃東西。
壓縮餅乾很難吃,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可在這種時候,她也只能咬牙一點點吃下去,肚子不吃飽,連和這個男人爭吵的勁都沒。
飛鷹雖然一直閉著眼睛,可耳朵卻十分靈敏,聽見那邊傳來吃東西的聲音,他微抿的薄唇輕輕揚起,唇際邊揚起一縷淺淡笑意,但卻轉瞬即逝,快的讓人無法捉摸。
這個女人可真是不傻,和溫婉比起來,的確讓人歡喜,這次葉翌寒的眼光倒是不錯。
……
一個上午那群手下都沒出現,寧夏吃完東西之後,又接機出去上廁所,探查了一下四周地形,也不知道這是哪,她的包包不在身邊,更是沒有手機,看了一圈之後她發現四周都是荒野深林,而且他是真的沒騙人,那群手下在埋東西。
她不知道那些圓形廢鐵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地雷,可見那群人各個緊繃身軀,舉動小心,她心中多少有了一絲害怕。
就在這時候,身後一隻貓飛了出來,它直直飛進了草地中,轟的一聲,本來還是平靜安詳的草地下爆炸了,火花四濺,那隻貓咪已經炸的黑嗚嗚的滿身是血。
突如其來的爆炸讓寧夏驚呼一聲,她捂著眼睛,渾身顫抖,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鮮血淋漓的場面,如果不是貓飛了上去,而是她想逃跑踩了上去,那些現在被炸的四肢分散的是不是就是她了?
她不敢往下想,不敢去深究。
“看見了沒?這就是地雷的厲害!”飛鷹站在寧夏身旁,饒有興致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