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好!”
話落,也不等徐巖說什麼,他轉身就走,急促的步伐帶著對他的無奈。
沒人比他清楚,徐巖當年面對家破人亡時的沉痛和哀傷,他一直生活的富裕,根本沒法理解貧苦人家的艱難,可當年看著徐巖連學費都交不上,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人死不能復生,徐巖再繼續糾纏下去,傷的不過是自己,莫寧夏現在嫁的是葉翌寒,人家夫妻間好的很,哪裡能容得下別人的欺辱?
他很能理解徐巖的心裡,可並不贊同他這樣的做法。
眸光高深莫測盯著王宏的背影從眼前消逝,徐巖波瀾不驚的面容漸漸龜裂,他拳頭緊緊握起,暗暗咬牙,眼底隱過絲絲陰暗。
是,這些天那個女人的笑靨一直出現在他夢中,陰魂不散的打擾了他的正常生活,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自打那天從南京回來,他就這般恍惚,現在不僅吳靖看出來了,就連王宏都這般說?
難道他真表現的這樣明顯?
赤腳站在這偌大的別墅內,徐巖惱羞成怒過後是深深無力,懷視了一眼四周金碧輝煌的客廳,心裡那股子蒼涼越發濃重。
他努力了這麼久,權勢,財富已經應有盡有了,可每當午夜夢迴,看著枕邊空空的孤冷,他心裡抑制不住的疼痛。
每當這個時候,他腦海中就抑制不住的想,那個女人現在應該是在做什麼?
和葉翌寒顛鸞倒鳳,還是也同他這般孤枕難眠?
這樣的念頭一起,就如同瘋魔一般瘋狂在心裡生長亂闖。
“呵呵……呵呵……!”滿是譏諷的笑聲從薄唇中溢位,徐巖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拿著高腳杯,眸光高深打量著。
良久之後,他才動了動,然後揚脖一口喝了下去。
冰涼的液體如同他的心臟般冷漠嗜血,他喝的很急,一不小心就嗆到了,有些憤怒將手中酒杯砸了出去,客廳中瞬間傳來劇烈聲響,抬眸看去,本來完好無缺的高腳杯已經七零八落摔在地面上了。
那是他的殺父仇人,他怎麼能心裡惦記著她?總是在想,她嫁給葉翌寒之後過的好不好?
這人吶,總是在失去之後才知道什麼是最好的。
以前寧夏在他面前溫軟含笑的時候,他總覺得真噁心,總以為這都是她故意裝出來的,可現在看著她朝著另外一個男人笑靨如花般的燦爛,名為嫉妒的情緒又在心裡不斷徘徊。
本來今天不必去療養院看母親,可卻因為知道這是寧夏的生日,他不想一個人過早的回家,對著就冰冷冷的別墅發呆,但沒想到,等他已經累的滿身疲憊回來了,他還在想那個女人。
這樣的認知,讓徐巖深深痛恨起自己來了。
……
但很快他就剋制自己收斂起這種複雜的心思,微微抬首,他一眼就看見掛在牆壁上的一副字畫,上面寫著:心靜則寧。
他頓時揚唇笑了起來,笑聲中透著淡淡嘲諷。
市政府把房子配給他的時候,他根本就時間來打理,這裡的一切裝飾年都是由肖雪的想法。
他當時自然是同意的,他和肖雪年紀都不小了,本想等工作穩定了,他就和她準備結婚的事情,誰想會發生這種事?
一想到齊高,他就忍不住的想到葉翌寒,更是恨的牙癢癢的,那個男人對他的敵意,他打從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隨即他倒是勾唇笑了起來,只是黑眸中沁著幽深,隱隱帶著一絲銳利。
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快速發了一條資訊出去,徐巖靠在沙發上,得意一笑,這個號碼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存在手機裡沒用過,今個倒是用上了。
莫寧夏啊莫寧夏,你擾的我心神不安,我是不是也應該讓你寢食難安?
這個時候,怕是葉翌寒正睡在你身旁吧?
呵呵,就是不知道,他看見這條資訊會是怎樣的想法?
……
從海邊回家的這一路上,葉翌寒臉色都黑沉的厲害,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憤怒。
寧夏靠在車窗上,顯得有些無力疲憊,她本想向他坦白從前的事,但被子謙學長突然間闖出來而打亂了,以後還不知道要找什麼樣的機會說出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剛剛有和他談到溫婉這個女人,她現在真是心煩意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軍用悍馬在車庫裡停好之後,葉翌寒側頭,看了眼打從上車就一直沉默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