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又問道:“你的朋友沒有死?”
小琳道:“沒有。”
小馬道:“你要我為你做的事,我是不是已替你做到了?”
小琳道:“是。。。是的。”
小馬長長吐出口氣,居然真的笑了,微笑道:“那麼你最好告訴我們的朋友,我這件事做的並不太蠢。”
他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他終於暈了過去。
這年青人有的痛苦和安慰,丁喜幾乎都能同樣感覺得到。
他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父親。
風依舊在吹,陽光依舊燦爛,兩杆槍依舊在飛舞刺擊。
丁喜慢慢地轉過身.慢慢地向著他們那殺人的槍陣走了過去。鄧定侯失聲道:“你想幹什麼?”丁喜笑了笑,腳步沒有停。鄧定侯道:“難道你也想去做他一樣的蠢事?”丁喜又笑了笑。沒有人能瞭解他和小馬的感情,甚至連鄧定侯也不能。他的人忽然飛起,也像小馬剛才一樣,投入他們的槍陣。他竟似也忘了,這兩杆槍之間,槍風所及處,就是殺人的地獄!
奇 變
(一)
槍鋒帶起的勁風,冷得刺骨。
有誰人知道極冷和極熱的感受,幾乎是完全一樣的? 丁喜知道。
他衝入了這個的槍陣,就象投入了洪爐。
鄧定侯的心沉了下去。
丁喜絕不能死。
他—定要帶他去找出那六封信和六個死人,一定要找出那叛徒的秘密,
可是鄧定侯也知道,王大小姐和金槍徐是絕不會住手的。
他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丁喜投入洪爐,再眼睜睜地等著他被槍尖拋起。
只聽—聲輕叱,一聲低呼,一樣東西飛了起來。
飛起來的竟不是丁喜,而是徐三爺的金槍!
高手相爭,掌中的兵器死也不能離手,徐三爺的金槍是怎麼會脫手的?
他自己甚至都不太清楚。
在金槍徐脫手的前一剎那間,他只看見有個人衝入了他和王大小姐兩杆槍的槍鋒之間,兩稈槍都往這個人身上剩了過去。
他想住手已不及。
可是就在這同一剎那間,這個人突然一扭身,已往他槍鋒下竄過.一 隻手托住槍的時候,一隻手在他腰上輕輕一撞。
他的人立刻被撞出七八步,手裡的金槍也脫手飛起。
他只有看著,因為他的半邊身子已發麻,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
近二十年來,他身經大小百戰;幾乎從來也沒有敗過。
他做夢也想不到世上竟有人能在出手一招間就奪走他手裡的金槍,更想不到這個人居然就是那個年紀輕輕的丁喜。
丁喜金槍在手.霎眼間已攻出三招。迅速、毒辣、準確。
金槍徐臉色變得更蒼白。
他已看出丁喜用的招式,居然就是他的獨門槍法“蛇刺”。
就在片刻前.他還用過同樣的招式去對討霸王槍。
事實上,他已將蛇刺中最犀利毒辣的招式全都使出,可是招式一出手,立刻就被封死,根本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丁喜現在只使出了三招。
三招之後,他就已攻到了霸王槍的核心,突然槍尖斜挑,輕叱一聲:“起!”
只聽“呼”的一聲響,七十三廳重的霸王槍竟被他輕輕一挑就挑了起來,夾帶著風聲飛出。
王大小姐已踉蹌後退了七八步。
丁喜凌空翻身,一隻手接住了霸王槍.一隻手丟擲了金槍,拋給徐三爺。
金槍徐只有用手接住。
等他接任了他的槍,才發現身子不麻了,力氣也已恢復了。
丁真正看著他微笑。
金槍徐咬了咬牙,手腕一抖,也在霎眼間攻出了三招。
這三招正是丁喜剛才用來對付霸王槍的三招一一 “毒蛇出穴”“盤蛇吐信”、“蛇尾槍”,正是蛇刺中的三招殺手。
在這杆金槍上,他至少已有三十年的苦功,他自信這三招用得絕不比丁喜差。
丁喜既然能在三招間就搶入霸王槍的空門,他為什麼不能? 但他卻偏偏就是不能。
三招出手,他立刻就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已被一種奇異的力氣壓住。
他的槍若是毒蛇,丁喜手裡的槍就是塊千斤巨石。
這塊巨石一下子就壓住了毒蛇的七寸。
只聽丁喜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