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那裡必定是審犯人所在。
冷公度相當誠懇模樣謙讓著要于思明坐下來,笑道:“於兄弟,這些天當家的正思念著你,總是不見你回來。
怎麼樣? 江家莊那面可有訊息?”
點點頭,于思明道:“有,不但是江家莊,連大刀會長槍門也正在連手,這次我便是有了他們的訊息才趕回來的。”
冷公度濃眉上揚,乾瘦的臉上一陣抽動,道:“什麼訊息?”
于思明伸手入懷,把暗中備好的挑戰書雙手遞給冷公度,邊緩緩的道:“這是沙宏基的戰書,冷公看了便知。”
冷公度接信未拆,放在桌面上,道:“於兄弟怎成了沙宏基的下書人了?”
一聲苦笑,于思明道:“大刀會與長槍門聯盟,大刀會派出的人是柳小紅,這人便是同我們在江家莊時候遇上的女子,他見我回程鳳凰口,又見那日在江家莊我同冷兄一起,以為我已投靠黑龍會,便惡言惡語的把此挑戰書擲在我面前,所以……”
冷公度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于思明尚自一怔,猛見冷公度一掌拍在厚實的木桌中央,便聽得連聲“???”,于思明一彈未起,他那張坐椅上突然彈上三道鋼環,快得連眨眼的功夫也不及的便把他的兩臂與腰,緊緊i的箍在那張大椅子上。
一掙未脫,于思明知道上當,沉聲道:“冷公,你這是何意?”
便在這時,石門外一聲冷嘿,崔百齡已金剛怒目的直走進來,一邊,冷公度已站起身來施禮,道:“當家的,他帶來了長槍門的書信了。”
崔百齡走至於思明面前,冷目直逼,出氣有聲,只稍一頓間,便伸手兩個耳刮子,打得於思明口吐鮮血。
他已沉聲道:“可惡的小子,你究竟是誰?”
“呸”的一口鮮血在地上,于思明怒目直視一旁冷公度,沉聲大叫,道:“冷兄,這是何意?”
“大盾王”冷公度嘿嘿一聲冷笑,道:“姓於的,我倒是要問你,你又是何意?
你他奶奶的,在拆我們黑龍會牆腳,想把爺們玩弄於你股掌之上! 嗯?”
喝罵中,右手反擊,一掌又打在於思明臉上。
崔百齡已沉聲道:“于思明,我問你,梁山寨的人為什麼找上黑龍會?”
于思明口濺鮮血的道:“我怎麼會知道?”
于思明心中已知不妙,崔百齡是個精於世故的老江湖,如果自己算計他的陰謀有漏洞,他再仔細琢磨,深入推敲過,便不難找出些微破綻,一旦被他發覺,就會從蛛絲馬跡中探得真像。
現在,崔百齡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他右手高舉,口中厲喝道:“刑堂執事。”
就在他身後面,一個白麵血口大漢,怒睜著一雙赤目,跨步橫身,低頭抱拳道:“當家的,武勇在。”
崔百齡沉聲道:“把這小子吊起來。”
武勇長身揮手,大喝道:“吊起來。”
話聲中,便見兩個大漢走來,一人自牆邊拉動鐵環,但聞嘩啦一聲,自樑上面垂下一根鐵鏈,那鐵鏈就在於思明頭頂,下端有一粗鉤,另一大漢馬上把鉤子鉤在椅背上面,便立刻把于思明連著那把椅子吊上半空。
這時候于思明才明白這間石屋中的裝置俱都是機關,怪不得冷公度把自己誘進這石屋來,敢情早有預謀了。
下面,崔百齡已冷沉的仰面怒道:“于思明,三件事情,必與你脫不了干係,在你死以前,希望你能坦誠招供。
老夫看你是條漢子,什麼樣的刑具,我全免了。”
于思明被鎖在椅子上吊在空中,腰同雙臂又被鐵環扣緊在椅子上,分毫不能掙扎,低頭望向下面,他抗聲的道:“冷兄,人要憑良心,當初可是你要把於某領來黑龍會,並非於某硬要來,如今你們不分青紅皂白,便把於某拿下,更以莫須有罪名扣在於某頭上,難道你們……”
冷公度突然暴喝道:“別再說了,只怪冷某瞎了眼睛,想想當初你奪得那兩包‘紅貨’,時價足值十萬銀子以上,一個人有了那麼多銀子,他還會雙手送人,寧願為謀得個殺手職位而居人下?
你小子……孃的老皮,必有圖謀。”
崔百齡似是全身直哆嗦的怒道:“于思明,老夫已對你的行為做了縝密的調查,不幸我派出的三人,至今未見回來,而你又在這些天裡獨來獨往,老夫懷疑他們三人必遭不幸,你……”
于思明大叫起來,道:“崔當家的,這是什麼話? 天大的冤枉,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