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對不起,弄疼你了?”
我踮起腳察看楚亦辰的脖子,他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我剛要放開衣領,忽然視線被他鎖骨處一個緋色花瓣給吸引走了。
“哇哈,看不出來你還挺悶騷嘛,還紋紋身?可是怎麼選這麼娘們的圖案——哇呀!”
話沒說完,頭就被楚亦辰狠狠蓋了一下。他拉好衣襟坐到桌邊倒了杯茶水。
“再說我是娘們我直接把你扔到外頭的水井裡去,這是胎記。”
“什麼胎記這麼娘們,啊啊啊啊,我錯了,是這麼帥這麼威風!”
威風個屁啊,誰見過一個男人身上有花瓣的胎記,難怪長的一副“我是小受我怕誰”的模樣,啊哈哈哈,原來身上還有這樣一個女裡女氣的標誌,總算是捏到他的把柄了。楚亦辰看我抽風似的站在他旁邊傻笑,大概是被我笑毛了,拉緊衣服側了側身。
“啊嘞,楚亦辰這是什麼?”
我蹲下身看著他腰間掛著的金色牌子,上頭只有一個紅色的“辰”字,旁邊還有跟他鎖骨上一樣的花瓣圖案。他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那塊腰牌一眼,又將視線收了回去。
“出宮的令牌。”
“你有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每次出宮還要偷偷摸摸的,直接拿著牌給那些侍衛看就好了嘛。”
“你笨啊,如果我拿令牌父皇他們不就知道我出宮了嗎!!!”
“哦……那,那你還有沒有用?”
我兩眼放光的看著楚亦辰,他提防的看著我,將腰牌扯下來塞進懷中。
“幹嘛?”
“給我好不好?你看我幫你抱得美人歸,你就當那個是賞賜我的,好不好?”
“不好!”楚亦辰猛的站起身,茶杯重重的被他敲在桌上,“咚”的一聲嚇了我跳,“你想拿著令牌出宮玩去是不是?去找那個男人?我告訴你,死都別想!”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我都幫了你那麼多,讓我出去玩下怎麼了?你現在有你的小心心天天伴著你,我這麼大盞電燈泡拿了幹嘛!讓我出去玩玩都不行嗎!”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女人就應該呆在屋子種種花做做女紅,成天往外跑成何體統!”
“老頑固!你不讓我出去,以後我自己想辦法!管它是翻牆挖地道,只要我想出去,就沒有人能攔住我!”
楚亦辰被我氣的鼻子都要歪了,正要說話就聽外間響起小德子的聲音:
“太子,太子,柳側妃那派人來請您去聆心居。”
楚亦辰抿住嘴不再說話,繃著個臉最後一拂袖子出了飛絮閣。我氣的直跳腳,怎麼會有這種人嘛,這麼一點小忙都不肯幫。我要出宮又不是要砍他頭,他那麼激動做什麼。哼,下次再來個什麼柳小心,柳大心,別指望我再犧牲我的屁股幫他追到手!
竟然被人暗算
早晨我被夢雲從睡夢中搖醒,她拽著我起身更衣梳洗,我像個木偶樣任她和卉杉擺弄,大腦不在服務區仍舊在神遊中。目光落在枕邊,楚亦辰那塊金色的出宮令牌就靜靜的躺在那。
我猛的回過神,抓過牌子左瞧右看,又狠狠用牙齒咬了一口。
“哎喲!”
疼,牙齒都快斷了!這不是在做夢,可是昨晚楚亦辰不是跟小德子去聆心居了嗎,他什麼時候又回來過?我捂著牙問給我穿鞋的卉杉:
“昨天太子有回來過?這令牌是他放的?”
“奴婢不知,清晨來時這牌子就在您枕邊了。”
“哦……”
我起身走到梳妝檯邊讓她們給我梳頭,自從來到昭雪國個子沒長,智商也沒變高,就這頭髮像野草一般瘋長,已經長到了肩膀下,已經能夠勉強綰個小髻了。
看著手中的令牌我興奮難當,老天還是愛我的,我又可以出宮玩了!
“娘娘好了,柳側妃已經在外面等很久了,我們出去嗎?”
“恩,啊?誰誰誰?”
“柳側妃,她一早就來了,奴婢說您還在睡,她就在外頭候到了現在。”
“你怎麼不早說!”
“奴婢說了呀,是娘娘您沒在聽。”
夢雲委屈的看著我,我提起群裾衝到了外間。柳泣心聽到聲音回過頭來,雲鬢斜插金步搖,媚眼如絲,一身粉色羅裙,要比之前在她家看見時還要美上萬分。她彷彿與生俱來就有一種別人學不來的傲視與皇家尊貴,我有些害怕和她打交道,傻傻愣著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她先微微笑著朝我做了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