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工作,組織赤衛隊、僱農工會、貧民農團等組織,群眾情緒還好。但有一嚴重問題,就是流氓意識的影響,我們已注意到從發動尖銳的鬥爭中來消滅流氓意識。經過這樣工作之後,黨、蘇維埃略有發展和改造,惜為時不久方進到分配土地時(贛南當時口號是徹底平分土地),敵人來了,故我軍在崇義工作只能說有點影響,說不上創造了什麼基礎。
(四)富田事變對贛南的影響。
這件事我們到贛南才知道,得到的事實是如此:過去總前委與省行委向來有衝突,如對軍閥混戰的分析,引敵深入的戰術,開除劉士奇等問題,省行委常罵總前委是右傾,總前委常指省行委中有AB團的作用,故有富田事件之爆發。爆發的經過是總前委派一團長率一連將省行委、省蘇維埃負責人通通捕去,後二十軍一團長即率一營去救回,並殺死該團長。省行委負責人回後即公開反毛,當時有一中央巡視員曾批評他們不對。此事傳到贛南後,當時贛南行委即在信豐開群眾大會反毛。三十五軍軍委得知此事,指出贛南行委之錯誤,並將負責人(三人)扣留,後改隨軍行動,停止活動,並改組贛南臨時行委。此事發生後,一般同志特別是幹部非常恐慌,人人自危以致不敢開口,特別不敢批評總前委。贛南臨時行委對此問題的處置是在中央未解決此問題前,與總前委、省行委均斷絕關係。我到後與他們討論到此問題,批評他們這種脫離組織的解決辦法不對,仍須與兩方發生固有組織關係,但宣告富田事件候中央解決,目前堅決按照中央緊急通告的國際路線(我只看到一個緊急通告)來佈置贛南工作,哪方面的指導合乎國際路線就服從哪邊的指導。他們同意了這個意見,寫信與雙方面發生關係,同時指出省行委、贛南行委之嚴重錯誤。我對總前委之反AB團的方式亦覺有超越組織的錯誤,這種方法事實上引起了黨的恐怖現象,同志不敢說話,另一方面是可以助長AB團的發展,如贛南曾發生過AB團的分子抓住黨來槍斃忠實同志的事實,且在黨內恐怖之際給了AB團活動以大好機會。但同時我向他們說明,反AB團之嚴重主要是從深入群眾鬥爭的路線中來解決,當然並不是說緊急的處置不能用且必要用。 。 想看書來
附:鄧小平起草的《七軍工作報告》(10)
贛南指導機關的同志能力甚弱,需要派一人去作
中心,才能將贛南工作創造起來。
四 個人的回憶
我們在這一時期的工作中有很多的錯誤,據我現在的回憶感覺到主要的有:
(一)過去七軍的中心錯誤是處處以軍事為中心來決定一切問題,不是以群眾為中心來決定一切問題的錯誤路線,結果常常是處在被動地位。在右江時攻滇軍之役,攻武岡之役,攻連州之役,均是這樣的錯誤。沒有以發動群眾為中心(不一定佔領城市)而是以軍事為中心。因為有了這樣的中心錯誤,就不能不一路處在被動地位,到處站不住腳,一直跑到贛南。至於沿途是不是注意發動群眾呢?是注意了,但因有這一中心錯誤,實際上是忽略了群眾的工作。
(二)是不是應該離開右江呢?離開右江是否反對了鞏固蘇區的路線呢?我以為不是的,應該離開右江,因七軍留在右江的作用太小,且留右江給養等等都發生困難,並且我認為七軍的錯誤還是在出來太遲了。同時七軍到江西也是對的,因為在武岡失敗後,在環境及本身的估量上,須要到江西與蘇區發生一時期的聯絡,以休養補充,當時七軍太殘破、太疲勞了,不過由右江到江西,應該一路執行正確的發動群眾的路線,而不是一直跑到江西。對於在北江發動群眾,創造一個鞏固蘇維埃區域,我認為這一決定是不正確的,梅花一帶對湘粵影響固大,正因為如此,敵人之注意力亦大,敵必不惜一切來進攻,在七軍本身力量及群
眾未起來之際是無法佔住的。當時七軍的需要實在應迅速到江西,果如此也不會有梅花之損失了,因梅花之役在該地工作的決定之下不能不打的,固然偵察不好也是一個失敗的原因。
(三)集中攻堅的錯誤,七軍是深刻地感覺到了。幾次的攻堅都是我們失敗,向柳州、桂林、廣州進攻更成了“左”的空談,過去的事實是證明了。
(四)過去七軍歷史上向來有輕視敵人的觀念,因之屢次上當不小。隆安、長安、武岡、梅花作戰都是犯了這個錯誤。
(五)七軍本是和平轉變來的,轉變後的改造工作非常不夠,致有三次叛變事實之發生,都是舊的基礎(包括兵油子)沒有肅清的結果。黨及政治工作仍有很多缺點,黨的領導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