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銘心看來,邢夢忠不過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而已,兩人本就交集不多,或許他門兩人今後還有碰面的機會,但那卻只是以後的事情了,而且就柳銘心目前的情況而言,他以後的便變數實在太多,或許一年大限一到,他就沒有以後了也是說不定的。
“柳銘心,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怎麼能把我最喜歡的一幅畫給送出去了?你讓人過來選畫好歹也通知我一聲啊,最起碼我也能告訴你把那幅畫先藏起來不是?”柳銘心剛一回到房間,便被高欣悅給劈頭蓋臉地說了一通。
“這個……,我不會也沒想到邢老頭會來得這麼突然嗎?不就是一幅畫嗎,大不了我在幫你再畫一幅也就是了,我向你保證,我創作的下一幅畫,絕對比邢老頭拿走的那副還要好,這樣總可以了吧?”
柳銘心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的確,本來他已經和高欣悅說好了,自己房間中的畫,對方可以任意選擇,當做對方的容身之所,可現在自己竟然沒有經過對方同意就把其中一幅送了出去,也實在有些欠考慮。
雖說高欣悅只是一隻女鬼,但人不信而不立,這騙鬼的事情也是不能去做的,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認識的鬼,這就更加不應該了。
不過轉念一想,柳銘心又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冤枉,似乎自己答應讓邢夢忠來自己這裡選畫的時間,還要比自己認識高欣悅早上那麼一些,雖說只是早了幾個小時而已,但以先來後到的評判標準來說,自己應該並沒做錯什麼才是。
當然,柳銘心現在可不會為了這樣的小事兒而去和高欣悅辯論這些東西,有這時間,自己還不如立刻畫一幅令高欣悅滿意的畫作出來呢。
當下,柳銘心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整理好桌面兒,找來宣紙和畫筆,然後便揮毫濡墨直接在宣紙上創作起來。
由於被邢夢忠挑走的那幅畫,是一幅青山綠水的風景畫,所以柳銘心可以初步判斷,高欣悅應該是是被畫中的美景所吸引,才會最為喜歡那幅畫的。
既然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柳銘心自然知道該如何去做,這一次柳銘心說話的是一幅以田園為背景的圖畫。
清風拂過碧綠的草地,湛藍的天空中幾朵映著霞光的浮雲飄過,一條清澈的河流在草地中央蜿蜒而過,直達一座清新唯美的木屋之前。
河流中魚兒時隱時現,河流兩岸柳影婆娑,隨風輕輕搖曳,碧波粼光閃耀著落日的餘暉,一座精美的拱形木橋橫跨河岸兩側,天空中幾隻河鷗在自由地盤旋。
柳銘心的筆法本就傳神,再加上魔筆靈力的加持,柳銘心的這幅畫作剛一完成,便立刻將高欣悅的目光深深吸引了進去,沒等柳銘心多說什麼,這丫頭便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墨漬未乾的畫作之中。
柳銘心雖然不能像神筆馬良一般,讓自己所畫之物出現自現實的環境之中,但卻能構建一個虛擬的幻想,讓進入畫作的高欣悅誤認為這裡面的一起都是真實存在。
儘管高欣悅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但她卻依舊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以高欣悅此時的魂體,她是根本沒辦法讓自己真實感受到外面的一切的,但在柳銘心用魔筆虛構出來的美景當中,她卻可以真實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那些原本已經失去的觸感,在她進入畫中之後,似乎又重新迴歸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是真實感官也罷,是自欺欺人也罷,對於這些,高欣悅已經不再在意,只要能夠讓她感受到自己還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當中,就已經足夠了。
其實,就連柳銘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畫作竟會有如此的功效,他現在只知道自己的畫作之中可以融入靈氣,能夠讓靈魂入住其中,至於畫作還有什麼其它的功效,他卻是一無所知。
當然,這也怪不得柳銘心,畢竟他自己又沒進入過自己的畫作當中,他自然也不會感受到自己的畫作的神奇之處了,柳銘心倒是可以選擇自我了結的方式,讓自己體驗一把,但那顯然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就在柳銘心看著高欣悅一頭扎進話裡,有些愣神兒的功夫,房門外又想起了自己妹妹的聲音:“大哥,一個自稱是央中美術學院院長的大爺過來找你,是你自己下樓還是我讓他上來直接找你?”
“央中美術學院的院長?難道是李院長來了?我現在就隨你下去,看看李院長找我有什麼事情。”這段時間柳銘心一直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現在聽到央中美術學院的院長上門,他心立刻想起了自己忘記的是什麼事情。
柳銘心曾經可是答應過李院長,要去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