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去,毒死我自己嗎?”
“我說過你是事先在碗裡下毒的嗎?”,聶小虎冷笑了一聲。
“那大人您是什麼意思?方才大家也都親眼看到了,那碗裡的酒我可是先喝了一口的,我怎麼就沒被毒死?”
“你當然不會被毒死,因為你喝的時候,碗裡的酒是沒有毒的”,聶小虎淡淡地說到。
“大傢伙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位大人說的是什麼顛三倒四的話啊!”
劉雪梅拍著雙手,一臉無辜的說到:“我喝的時候沒毒,馬老闆喝了就有毒,同一碗酒,我喝了緊跟著就是馬老闆喝,這毒是從哪來的啊?你們不能這麼冤枉我啊!”
劉雪梅說完緊接著就是一頓乾嚎。
聶小虎嘴角微微一揚,翹起了二郎腿,右手手指在膝蓋上敲了幾下說到:“你耍的這個小把戲瞞得了別人卻是瞞不了我,也只能說是你時運不濟,恰好遇到了我在場,將你行兇投毒的整個過程看了個清清楚楚。”
劉雪梅明顯地有些不淡定了,臉上的表情變了數變,言辭閃爍地問到:“那…那大人您說我是如何投毒的?”
“你能否先說一說你到底與馬富貴有何怨仇,以至於你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聶小虎答非所問。
“我根本就是被冤枉的,我與他何來的怨仇?”,劉雪梅眼中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那好吧”,聶小虎點點頭,“那我就先來說一說你是如何投毒行兇的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 未亡人的復仇(6)
“在你一開始讓大家出價的時候,你當時看馬富貴的眼神就告訴了我,這第一杯酒非他莫屬。在店小二開酒罈、倒酒,直到你喝下第一口的整個過程裡,都沒有什麼問題,酒是無毒的。
當你喝酒的時候,你是用雙手捧起碗喝的,而當你喝完將碗放下的時候,卻是隻用了你的左手拿碗,你的右手用來擦嘴,這個動作看起來很自然,但卻是你的一個小把戲。”
聽到這裡,劉雪梅渾身就是一震,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
聶小虎冷笑了一聲,接著說到:“把戲就在你的左手拇指上,你事先把毒抹在了左手拇指上,在你喝完酒之後,用左手持碗,拇指不經意間接觸到了碗裡的酒,就這樣,碗裡的酒就變成了要人命的毒酒了,很簡單的小把戲!”
“噗通!”一聲,劉雪梅再也支援不住,癱坐在了地上。
“原來是這樣啊!”,薛飛在一旁一拍大腿,曹曉卉也是頻頻點頭。
“薛頭兒,仵作帶到!”,此時門開了,十幾名捕快和仵作魚貫走了進來。
“黃先生,去驗一驗她左手的拇指上是否有毒!”,薛飛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劉雪梅。
“不用了!”
劉雪梅眼神突然一變,眼中充滿了復仇的怒火,繼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讓人聽了有些毛骨悚然。
“馬富貴他早就該死!他害死了我的夫君,我作為夫君的未亡人,就是前來找他索命的!夫君!你在天之靈可曾看到?為妻已經為你報仇了!哈哈哈哈……!”
“什麼?你說馬富貴害死了你的夫君?”,聶小虎的眉頭又一次緊皺了起來。
“沒錯!就是他!”
“走!將人帶回去,我要細細審問!”,聶小虎站起身來,向著曹曉卉一招手,頭也不回地出了酒館的大門。
到了風雨鎮捕快房後,聶小虎連夜提審,劉雪梅也毫無隱瞞,將她的殺人動機原原本本和盤托出。
劉雪梅家住開封,夫君名叫單向文,兩人育有一子,單向文在開封開了家小店鋪,一家人日子雖然過得有些清苦,但也是其樂融融、幸福美滿。
但這一切卻都毀在了一個叫馬富貴的人的手中,就在三年前,單向文結識了馬富貴,兩人很快便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後來馬富貴說是有一個賺錢的買賣,想要與單向文合夥,單向文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下來,並拿出了家中所有的積蓄,還向親戚朋友借了不少錢,都交給了馬富貴。
可就在第二天單向文準備去找馬富貴一起外出做生意的時候,馬富貴卻消失得無影無蹤,知道自己被騙之後,單向文從此終日裡鬱鬱寡歡、唉聲嘆氣,終於在一天夜裡懸樑自盡了。
劉雪梅雖為婦道人家,卻也是個烈性女子,因其一直在家相夫教子,謹守孔孟之道,因此那馬富貴並未與其謀過面,但她卻隔著門簾看到過幾次馬富貴的臉。
所以在安葬完單向文後,她便默默地收拾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