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傷的老蕭和黔婁一屈。
他們看著方輕霞,那種神情,令柳焚餘像一頭受傷的獸一般嘶叫起來:“殺了我。放了她!
項雪桐搖首笑道。:“沒有那麼容易。”
同時間林中人人都聽到有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項雪桐叱道:“小心一一一
他說得快,但仍遲了,一蓬楓葉,像被龍捲風捲起一樣,全罩在危小楓面上。
危小楓尖叫著撥去臉上楓葉的時候,手裡的方輕霞已經不見。
方輕霞落在另一個人的手上。
這個人同時間向項雪桐刺出一杖。
項雪桐回劍自救,那殺意的一杖變成了救人的一擊,把柳焚餘撥開去。
項雪桐自救的一劍倏轉而成飛刺,疾取來人臉部,來人懾危小楓救方輕霞、退項雪桐救柳焚餘,都不過是在剎那間的事。
他的竹杖從殺招改成拍走柳焚餘,著去平淡無奇,實是最難做到的一點一招裡,其殺氣之大足以使殺人無數的項雪桐不敢櫻其瘴,卻在霎時之間成了救人的一招!
他以竹杖救走柳焚餘,也不及回杖自保,只一們首,項雪桐一劍不中,但挑去了他的面罩。
柳焚餘叫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那人笑道:“不就是我。”談笑間杖點如風,逼退了黔婁一屈和老蕭的襲擊。
那人當然就是李布衣。
項雪桐的臉雪也似的白,道:“布衣神相?”
楓葉映得他白袍朝霞般紅。
李布衣向他道:“不要再殺人了,回去吧。
項雪桐冷笑道:“貓在花下,意在蝴蝶,李神相的杖法只怕還要在相法之上。
李布衣道:“我相法也不錯,你神態間流露不凡氣概,可惜骨格未免單薄,回去吧,多行善事,少造殺戳,免遭殺身之禍。”
項雪桐冷冷地道:“我可是不聽唬的。何況……看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全。”
李布衣淡淡地道:“我可沒有唬你。……我的傷的確沒好全……但要殺你還是不難做到。“
項雪桐指著柳焚餘道:“這種人背叛反骨,又姦淫好色,古長城、方信我先後死在他劍下,為黑白二道所不容,這種人你也救下?”
李布衣目光湛然,一字一句地道:“梅花湖釁,他救過我一命。剛才我在火場中,已救口他一命,從此兩下相欠。”’
老蕭厲聲道:“既然你們已兩不相欠,你為什麼還冒這趟渾水!
李布衣道:“因為我們是朋友。
柳焚餘生命的火,霎時間在眼瞳裡點燃如炬。
李布衣繼續道:“我不能眼看我的朋友在人以眾凌寡的暗算下死去,而且,我這次救他,是為了方姑娘。”
方輕霞還是又小又可愛的伯著頭望著李布衣的側肚,這江瀾滄桑的一名漢子,曾在大方門前,幾乎接著了她一刀,但後來卻仗義出手,使自己不落人劉家父子的魔掌裡,現在又使自己不失去了柳焚餘,她心中不全是感激反而有著許多奇妙的感覺,覺得李布衣天生就是上天派下凡來的,她的貴人,一切艱一切危他都能替她扶度。
項雪桐的指甲又發出“啪。啪”的響聲,狠狠地道:“李布衣,衝著你的面子,這趟我便饒了他!返身便走。
李布衣拱手道:“多一一一”謝字還未出口,項雪桐反時出劍。直刺李布衣胸膛!
李布衣身子突然一縮。
劍尖已在胸襟上刺穿了一個洞,但仍未入肉,李布衣已經飛了出去。
他倒飛得極快,楓葉閃晃著黃亮的金紅,他飛上樹幹,劍光追上樹幹,他飛上楓葉,劍光追上楓葉,他閃到樹後,劍光轉入材後,無論怎樣閃躲,劍尖始終離李布衣胸膛不過半寸,李布衣始終避不開去,項雪桐也始終刺不進去!
兩人衣袂嫋動,急掠飛閃,楓葉因風動而在旭陽下簌簌而落。
李布衣的竹杖忽然發出尖嘯。
項雪桐卻沒有理會,在杖影如山中,他依然想一氣呵成專心一致地把李布衣刺殺於劍下。
他非常清楚要是這樣殺不死李布衣,那麼以後就更難有機會殺死他。
李布衣仍在退。
他面向著項雪桐,卻似背後長了眼睛,一下子到了楓樹之上。一下子到了落葉之上。
他去到哪裡,劍光就追到那裡。
項雪桐仍在追。
一追一退,暮然,李布衣身後出現了兩個人。
老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