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一間剛剛成立的報館來說,至關重要。
過了今天,劉遠除了研究玻璃和水泥,還不得不把重心放在揚威軍上,和程老魔王的那個一賭局,可不能鬆懈。
三個月後的賭局,對劉遠來說很重要,這可是著實露臉的機會,劉遠可不想錯過,要是輸給程老魔王,每年可以在股票裡分紅的半成份子,就要長翅膀飛到程老魔王的口袋裡去了。
很快,劉遠上了馬車,讓車伕跟著李麗質,準備到長安報館準備排版的工作。
大約走了不到二刻鐘,馬車停了下來,劉遠走出馬車一看,一下子楞住了:這裡不是長安報館,而到到了六部中的禮部。
“公主,你的車伕不是走錯路了吧,我們不是去長安報館嗎?怎麼跑來禮部了?”劉遠吃驚地說。
這禮部,和自己還真點不對頭呢。
李麗質微微一笑,給劉遠解釋道:“非也,這期咬字嚼字欄目所需之文章,己委託禮部主簿代為撰寫,現在本宮是依約來取稿的。”
“公主,這種事你還要親力親為?”劉遠吃驚地說。
“這些文人,最喜歡受到的尊重,這個主簿也曾到宮裡講學,也算是本宮的先生,也就順路而己,並無什麼不妥。”
李麗質和李二很相似,驕而不傲、喜歡親力親為,也不拘小節。
“哦,原來是這樣,長安報有公主的加入,絕對是它的福氣。”劉遠一臉感概地說,這年頭,權位和地位很重要,那些官員,你就是見他一面都難,要想說服他們不知費多少唇舌,可是李麗質的一句話,他們就屁股顛顛地跑來抱大腿了。
“劉遠,一起走吧,坐在這裡無聊,到時我替你引薦一下,以後若是我沒空,也不了宮,你也可以尋他去。”
“好,多認識一個朋友也不錯。”劉遠點點頭同意。
劉遠現在慢慢意識到人脈的重要性,再說李麗質說得也對,這些人脈早晚都要掌握的,要是李麗質臨時有事,那報館的運作也成了問題,在李麗質的帶領下,劉遠很順利就進入了禮部公衙。
禮部是一個講禮法的地方,在禮部尚書周世石的率領下,禮部的官員一個個都是奉公守法,進退有度的好官員,可是,偏偏有人卻連最基本的“點卯”都錯過,太陽昇得三竿高,別的官員早早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一盞茶都下肚了,一個年輕瘦長、一臉庸懶的男子,這才懶洋洋地走了進來。
“喲,八磚博士來了,今兒早了啊。”
“昨晚不知哪個姐兒陪我們的龔博士共渡良宵呢?”
“正是,八磚博士精神不振、腳步輕浮,果然風流倜儻。”
那年輕人剛進衙門,那些同僚都拿他開玩笑,刷開心,那話雖說是贊,但是那話陰陽怪氣,話時滿是嘲諷。
換作別人,要不是羞愧的無地自容,就是氣得暴跳,可是龔姓年輕人卻一臉淡淡地說:“什麼時候點卯,不是問題,什麼時候散班,亦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個人能辦什麼事,能辦好多少事,龔某雖說點卯散散班不及諸位,但是,論業績和貢獻,自問不亞於你們當中任何一位。”
一眾禮部的官吏一下子說不話來了,一個個有點面紅耳赤,頗有點無地自容之感。
簡單啊,別人就是退到早退也自己強,這不是說,自己的能力低下,遠遠遜於這個姓龔的傢伙嗎?
於是,一個個又裝著整理卷宗和檔案,低下頭幹活了,而那龔姓年輕人,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伸了兩個懶腰,翻出卷宗,開始悠然自得地開始了他這一天的工作。
“公主,這八磚博士什麼來頭,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官職的?”跟在後面的劉遠把整個過程看得一清二楚。
很明顯,那個年輕人博學多才,辦事快、效率高,雖說做人有點張狂,但是他有囂張的本錢,不過他那不拘於泥的方式,倒是很合劉遠胃口。
有些人才就是這樣,你愛慕他的才華,那也得接受的他的個姓,就像你喜歡一個女神,但你也得準備接受她的蠻橫和脾氣。
“八磚博士?”李麗質楞了一下,很快掩嘴一笑,然後輕輕搖搖頭說:“劉遠,你誤會了,八磚博士並不是官名,而是一個戲稱。”
“戲稱?”
李麗質笑著解釋說:“此人姓龔,單名一個勝字,是父皇十八學士裡吳縣男陸德明門下的得意門生,原是國子監的博士,後經舉薦,任職禮部給事,按禮部的規矩,每天太陽照在院裡第四塊磚,即是點卯,可是這位龔給事,每天都等到太陽照到第八塊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