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來。
以李承乾這種養尊處優的皇家子弟,難。
看著床上那張英俊的臉面,毫不疑問,這是一個翩翩美少年,假以時日,就會君臨天下,成為天下人所忌妒的物件,可是就這麼一摔,一下子他的前途摔壞、美夢摔碎,按照歷史的軌跡,他會變得自暴自棄,從人見人敬的太子,變成一個荒誕不經的人,與皇位漸行漸遠,最後走上一條不歸路。
爬得越高,跌得越慘,李承乾差一點就爬到世界之巔,可是突然掉了下來,摔得鼻青臉腫,那巨大的落差,換作自己也難以接愛,自暴自棄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天氣冷,給太子蓋上被子吧。”劉遠淡淡地說,一邊說,一邊徑直往外走。
再看也沒什麼用,雖說房間內設有曖爐,但是現在業已冬天,把李承乾冷著,那就不美了。
“皇上”出到外面的小偏廳,劉遠恭恭敬敬地向李二行了一個禮。
“看了?”
“看了”
李二瞄了劉遠一眼,眼中帶著某些期待,不過那語氣還是假裝不在意地說:“有什麼想法沒?”
劉遠一臉正色地說:“微臣只略懂一些養生之道,對醫道之術可以說一竅不通,希望御醫們能找到更好的方法。”
對長孫皇后的病情,劉遠除了推薦醫神孫思邈替長孫皇后把關外,還獻上一個治病的食療之法,長孫皇后試後,效果很不錯,於是,劉某人在李二夫婦心裡貼上了神奇的標籤,劉遠隱晦地指出:這事找我沒用,關健還要靠御醫。
“皇上,你和劉卿家商討吧,臣妾再看看太子去。”一聽到劉遠的話,原來臉上還有幾分期侍的長孫皇后臉色微微一變,希望落空後,也沒心情再在這裡了,心裡掂記著兒子,轉身看李承乾去了。
劉遠可以體會長孫皇后的心情,世事但凡都是這樣,遇上不順心的事,先是依靠現實的條件,最後寄望於飄渺的希望,最後希望幻滅,重新又陷入失望,看著“千古一後”那張恬靜、絕美,傾倒芸芸眾生的俏臉上一臉愁容,寫滿了失望,劉遠的心也有一絲不忍,可惜自己實在幫不上忙。
“嗯,看看也好,觀音婢,看完就回宮休息吧,你也忙了一天了。”
“臣妾遵令”長孫皇后盈盈對李二行了一個禮,還勉強對劉遠笑了一下,這才有些落寞地往回去走去,此刻,她不是一個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的皇后,而是一個慈愛、憂心忡忡的母親。
“皇上”劉遠有些尷尬地說:“太子有難,微臣卻只能袖手旁觀,請皇上恕罪。”
李二坐在案几前,雖說面有憂色,不過他的眼神還是很堅定,這一次倒沒有為難劉遠,淡淡地說:“人無完人,你又不是朝廷供奉的御醫、也不是保駕護航的侍衛,何罪之有?”
“皇上明察,太子出了這麼大的事,臣不能盡綿簿之力,心中有愧。”
“不,你可以幫上忙。”李二突然語出驚人地說。
劉遠楞了一下,連忙說道:“皇上,臣只是一介武將,對藥石這些,不甚瞭解,只怕幫不上什麼忙。“
“來人,賜座。”李二沒有說話,反而讓人給劉遠賜座。
很快,劉遠就坐在一個太監送來的繡墩上,對李二表示感謝。
待劉遠坐下後,李二這才說道:“劉遠”
“臣在”劉遠站起來聽令。
“朕現命你徹查太子墜馬一事,限你一個月之內務必查個清楚。”李二突然一臉嚴肅地說。
什麼?調查李承乾墜馬一事?劉遠吃了一驚,馬上說道:“皇上,臣人微言輕,再說從沒查案的經驗,只怕,只怕難以勝任。”
劉遠最煩就是捲入這種爭嫡的行列,整天勾心鬥角,相互算計,天天活在陰謀當中,整個人都不能陽光起來,所以一直以來避開這些事,也從不接受任何勢力的拉攏,現聽到李二開口,當場就拒絕了。
查李承乾墜馬,一定接觸大量的機密,而調查的人,也絕對是大唐的核心人物,這事吃不討好,容易得罪人,一不小心,還會引禍上身,劉遠才不願做這種事。
吃力不討好,還招人嫌,誰願意誰幹。
李二不為所動道:“人微言輕,朕賜予你權力,你查案期間,任何人、包括皇子不得阻攔,但憑有什麼進展,只需要向朕稟報即可,至於你的能力,朕還是心中有數的,你一次次立下奇功,這與你的奇思妙想、心思細密息息相關,若是你把這種心思放在查案上,一定會有斬獲。”
“皇上,聽說太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