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淡淡地說:“去庫房取一萬兩黃金,放在馬車上,我一會有用。”
“是,東家。”
等劉全退下去後,一旁的小娘忍不住問道:“師兄,你不是說那彩票發行只發行十五萬兩嗎?事前約好,需要分雍州府一成,那最多僅十三萬五千兩,現在卻有足額十五萬兩,他們放棄分成不成?”
劉遠搖了搖頭,笑著說:“不雁過撥毛。藉故剋扣那就很不錯了,可不是每個人都像師兄這般品德高尚的,實話跟你們說吧,這彩票原本打算只在長安城發售的,最後把發售的地點擴大到洛州、商州和蒲州,地方大了,而實際的發行量也大”說完,壓低聲音說:“實際上發行量達到的十八萬兩。”
“十八萬兩,那一萬不就是一萬八千兩嗎?那數目也不對啊,那送來的數目應是十六萬二千兩才對。現在不是說只有十五萬兩嗎?還有一萬二千兩去哪了?”一旁的胡欣忍不住發問道。
杜三娘在一旁笑著說:“我想,這些銀子用於打理一下各節環節,對吧?”
“沒錯, 長安熱鬧了這麼久,也一口氣籌了這麼多錢銀。怎麼也得分一點好處下去,讓他們利益均沾。這樣下次才能更好地合作。”劉遠一臉隨意地說。
從發行到最終錢銀入庫。即開型彩票需要印刷、銷售,那慈善募捐需要鼓吹、落實,中間經歷不少環節,那些小卒子需要好處,而一些官員,總不能啥也撈不著吧。如印刷這些彩票的工部印房、發行的雍州府步兵衙門等,他們的頭目這些,總得分上一點好處,那不能入帳的一萬二千兩。就是讓他們瓜分了。
“可是,師兄,多發行三萬兩,讓人知道了,要是傳出去,那不是讓你的聲譽受損嗎?再說我們從中也沒有貪墨什麼好處啊。”小娘有點好奇地問道。
劉遠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地說:“發行多少,就是那些負責發行的步兵衙門計程車兵都不知道,那些百姓又怎麼知道?事實上,直正知道內情的,一隻手可以數得過來,只要不說出去,誰又能知道?”
“再說了,長安城的百姓誰又閒得無事去統計一共發行了多少嗎?這個根本不現實,至於的我們並沒有把手伸向善款,可以說品格高尚,可是別人不相信啊,那有什麼用,還不如趁機多賣點人情,再說了,我就是要好處,也得光明正大地拿。”
崔夢瑤吃驚地說:“相公,光明正大地拿好處?以皇上的性子,這可能嗎?我們府上並不缺那點銀子,可不能亂伸手,這點錢銀,皇上可是盯著緊緊的。”
“放心好了,偷偷摸摸,那是小人行徑,是陰謀,我要做的,是光明正大的弄到好處,就是他知道怎麼一回事也沒辦法,這是陽謀。”
一陣寒風吹過,捲起地上的幾片落葉,一些草絮也在風中飛舞,風中帶著幾分蕭條之感,劉遠忍不住把懷中睡著的小雪兒的衣裳系得更緊一些,不讓寒風鑽進她的身體,一邊整理一邊感嘆:不知不覺,又是一冬。
從煙花的四月出發,路上盤桓了二個月,然後在揚州奔波勞碌,回到長安已是十月,然後馬上就是李二下達的長安修路任務,一弄就是一個半月,最後回頭想想,只能感概光陰的飛逝,人生的短暫。
“師兄,你有什麼陽謀?”小娘饒有興趣地問道。
劉遠哈哈一笑,一邊把孩子交回胡欣手裡,一邊笑著說:“既然說是謀,那自然就是說不得的,你們等著看就行了,好了,現在時辰已不早,我出去一趟。”
劉遠的計劃是籌一百六十萬兩到二百萬兩,這樣就可以很從容地做自己想要的事情,而事實上,前面籌得一百三十三萬兩,後面只籌得二十三萬兩,總數僅有一百五十多萬兩,還沒有達到最早期的目標,主要的長安報的籌款能力比自己預期低,像上一次花魁選撥,足足有三十多萬兩,而這次僅有八萬多兩,僅有上次的四分之一,遠遠低於預期的打算,這樣一來,這樣一來,就不能籌夠這次的目標了。
凡事有壞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資金的不足,正好給劉遠一個插手的機會。
親了一下小劉雪,劉遠和眾女分別,然後上了馬車,吩咐馬車徑直趕往金玉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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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都給我麻利些,東家吩咐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在金玉世家長安分店後院的工房內,金氏一族金尚超正在大聲地訓斥著手下的工人。
金尚超是金氏一族出身的天才,手藝精湛、性情柔和。劉遠親自把他提撥為金玉世家一個工場的負責人,主要是負責監督和管理三十多個技師的工作,作為這裡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