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別人是小鬼？你自己不也還只不過是個16歲的小鬼而已？

瞄了一眼正在跟鼬說著什麼的伊爾迷，再回頭看看自家愛玩粘土的問題兒童，蠍選擇不回答迪達拉的話，繼續埋頭修理木偶。

——真要說起來，那邊那個看起來比迪達拉要穩重多了，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小鬼。

被蠍暗自稱讚為穩重的伊爾迷，此刻的穩重，其實是有原因的。

他正在跟鼬討論之前回去木葉時，發生的那件事。

“嗯，就是這樣。”伊爾迷摸了摸腰間那個白色的布袋，抬頭看向鼬認真道，“目標人物在你取消委託前確實被解決掉了，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所以委託金不予退還。”

鼬半晌沒回話，他眼神複雜的看了看伊爾迷，飄了一眼前段時間還屬於自己的那個錢袋，半晌後回答，“……知道了。”

然後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你打算去哪裡？”伊爾迷跳下石臺階，幾步跟在鼬身邊。

“有事。”鼬遮遮掩掩回答，見伊爾迷不停步，補充道，“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其實鼬遮掩的那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他在彆扭，他不肯在伊爾迷面前說出來而已。

他打算去找佩恩，想要主動要求跟著伊爾迷一起參加三天後捉捕八尾的行動。

他不放心伊爾迷跟阿飛兩個人單獨前往捉捕尾獸，他怕伊爾迷實力不濟，怕阿飛見死不救。

但是伊爾迷不知道鼬的想法，他聽出了鼬讓他留下的意思後，想了一下，回答道，“我也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伊爾迷的這句話，讓剛走出門口的鼬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了過去。

“為什麼你用寫輪眼後會吐血？”伊爾迷抬頭望鼬，烏漆漆的貓瞳滿是認真。

鼬瞬間楞住了。

“還有，阿飛那時說的‘月讀’和‘天照’又是什麼？”伊爾迷再接再厲繼續問。

鼬眉頭一皺，轉身邁開步子逃避回答，“這些都與你無關，你不需要知道。”

“你認為哥哥吐血了與弟弟是無關的嗎？”伊爾迷的語氣很平淡，他只是單純好奇鼬是否這樣認為，但是他的這句話，卻令鼬心裡一緊，步子邁的更急了。

“或者阿飛會知道吧。”伊爾迷倒也不急，他轉身往回走，像是自言自語似的點著下巴說道，“反正這都是他說出來的，去問他應該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佐助。”鼬真心覺得自己拿這個弟弟沒轍，伊爾迷這麼說，很明顯是在威脅他“你如果不告訴我我就去問阿飛”，他一點也不願意伊爾迷跟阿飛多囉嗦，所以此時，他只能停下腳步，無奈的回過頭去。

伊爾迷正配合的望著這邊，大大的貓瞳一眨不眨。

“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鼬斟酌了一下，決定跳過第一個問題，直接回答第二個，“‘月讀’和‘天照’，都是萬花筒寫輪眼才能使用的招數。你如果開了萬花筒寫輪眼，我自然會告訴你具體的，所以你現在根本沒有必要知道。”

“萬花筒寫輪眼？”伊爾迷隱約記得以前在宇智波大宅的時候，看過一卷卷軸，就是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大概印象那就是普通寫輪眼的升級版本，但具體的他卻記不得。

所以緊接著他就問道，“怎麼樣才能開啟萬花筒寫輪眼？”

鼬沉默了半晌，沉聲回答，“殺掉你最親密的親人或者朋友。”

鼬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說出之後，伊爾迷會是怎樣的反應。

他會不會責問自己的萬花筒是殺了誰得來的。

會不會想起滅族，會不會重新喚起他對自己的恨意。

他承認，從頭到尾，他都對佐助和自己毫無恨意的相處模式感到不真實，他很不安。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下，伊爾迷就立刻點頭，語氣非常輕鬆，“啊，是這樣嗎？我知道了。”

“……”鼬皺了皺眉，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再次浮現，他試探著開口提醒伊爾迷，“你也是和我一樣可以讓寫輪眼開眼的人，只要你殺了自己最親密的朋友或者親人而已……”

“但我不會讓寫輪眼開眼的。”伊爾迷解釋，“我不需要朋友，我不可能殺你。”

“……”鼬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回答什麼才好。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的。

在他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憎恨的時候，這個弟弟每次都會用非常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睜著大大的眸子，認真說出那種會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