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給你給你,喝死了事。”說著張瑤不知道從哪摸出個小酒罈,扔給張非便轉身離開了。
“我這妹子,忒任性了點,讓賢弟見笑了!”張非抱著酒罈,苦笑著解釋道。
“無妨,令妹這也是為張兄好,算不得是任性,若我是她,為了不讓你酗酒,說不定就把這酒罈子摔在這裡了。”高超看到的只是這兄妹倆人之間濃濃的親情,至於張瑤方才的小性子,又不是衝著自己來的,自然算不了什麼。
“瞧你這話說的,反倒像是我錯了,得罰你酒。”
“罰就罰,不過先前說過了,是我來做這個東道,菜是你出的,這酒得喝我地。”說著高超從須彌戒指裡取了一箱子五十年陳的茅臺出來道:“小弟剛從世俗界過來不久,沒什麼稀罕物,只有這酒喝得也還算順口,張兄若是不嫌棄,不妨試試。”
“這是茅臺?!”張非睜大了眼睛。
“是呀,有什麼問題嗎?”高超很詫異他的反應。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張非端著酒杯,看著清澈地酒水道:“先前曾有個胸也請我喝過這酒,說起來也有百餘年了。”
“那他人呢?”高超問道。百餘年前帶著茅臺過來的修真,十有八九是清末的人,若是有機會,高超倒是想見識一番。
“死了。”張非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幹,像是要把滿肚子的哀愁都交滅,澀聲道:“為了掩護我和阿瑤,死在了獸潮之中,連點渣子都沒有留下,之前賢弟不是納罕這牆壁上為什麼塗抹著妖獸血嗎?”
“恩。”
“那是因為每百年,天南的靈氣就會潮湧一次,介時朱雀城外的妖獸就會發狂,匯聚起來衝擊這裡,每到那時候這裡將會變成個大戰場,你來我往,持續半年才會停止,不知道會死多少修真。”
“等到獸潮退去,整個城牆上就被鮮血浸透,用水都洗不掉,天長日久的也就成了風俗,無論是誰家蓋房子,都會去獵捕些妖獸,將鮮血抹在磚石上。”
“原來如此。”高超點了點頭,隨即又道:“那豈不是獸潮又快來到了?”
“還有一年半載的,不用擔心,靈氣潮湧時會有徵兆,只要小心防範,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張非安慰了高超一句,隨即端起酒杯道:“為了咱們地相識,也為了這杯味道沒變地茅臺酒,幹!”
“幹!”
很顯然甘美的茅臺酒勾起了張非埋在心中百年卻始終不曾消散地傷悲,喝起酒來也有了幾分藉以消愁的意味。
高超雖然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卻還是一杯杯得陪著他喝。
他能夠想像地到那一定是個可歌可泣卻又可悲的故事,張非不願意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
男人和男人之間,很多時候,不用說話,點個頭,飲杯酒,交情就有了。
在此之間,張瑤也過來了幾次,加了幾個美味的菜,有的高超說得上名字,有的連見都沒見過,味道卻都是極好,每每這時張非就會大讚自己妹子的手藝,人品,很有幾分想要把張瑤介紹給高超認識的意味。
張瑤也只是羞澀得橫上張非幾眼,卻是再沒有阻攔他借酒消愁。
一箱子茅臺喝完後,高超倒是沒有什麼,張非卻已經是醉眼惺忪,端著空空如也的酒杯大喊一聲道:“老宋,來,幹了。”
撲通一聲,已經趴在地上沉沉睡去。
“賢弟,你真得要去火焰山嗎?”第二天一大早,張非就找了過來,當得知他的打算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苦口婆心地道:“聽哥哥一句勸,要不是萬不得已,趁早還是回頭吧,那裡可是九死一生的險地,可別為了點蠅頭小利枉送了性命。”
高超又何嘗不知道火焰山的兇險,酒叟送給他的玉簡裡記載的請清楚楚,可是他又實在是非去不可,一來是為了尋找釀造四季酒的材料,二來也是看中了火眼猴的兇悍,想要擒上一隻當打手用。
之前開仙府時,他不僅把棋盤山上的妖王得罪了四分之三,因為許素素的緣故,和七大門派的關係也僵硬了不少,換成他全盛之時,自然也不怕,打不過跑就是了。
可問題是他現在的道行根本不是自己說了算,是高是低還得手氣說了算,就算弄把豹子,也只能牛比一時,對於他來說,沒有夠硬的拳頭實在不足以安生立命。
第一百零七章 買路
第一百零七章買路
於是高超想到了抓捕幾隻強悍的妖獸充當打手,其實在福德的記憶中,倒也有些相當之強悍的上古妖獸的後裔,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