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沒錯了。
拿到卡片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那上面附著的一層灰色的惡念。
外表看起來只是一張背面印著KACKT頭像的塔羅牌,但卡片上被施過咒術。十之八九是為了讓人產生幻覺,上面的那層惡念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吉利,光是觸控這張卡片就讓我感到相當疲倦,就像是體力在不斷被吸走一樣。
我敢肯定這種卡片絕對不是山田那種人有能力做得出來的,因此關鍵的不是山田本人,而是給他卡片的那個人。
於是一直到了放課以後。
給爸爸發了條短訊告訴他今晚我有些其他事情,就不去醫院探望他了,然後迅速帶著塔羅牌衝回了家,考慮到一會後可能會有“客人”過來,因此我故意沒有鎖上家裡的大門,並讓視窗也保持通風狀態。
準備就緒以後,我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裡抽出那張滲得慌的卡片塞到自己的枕頭下面,然後脫下校服外套,慢慢躺到床上。
在自己的腦袋剛一接觸到枕頭的時候,頭腦內像是突然被什麼抽空了一樣變得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
我頓時意識到不妙,忙猛地翻個身從床上滾了下來。腦袋重重地磕到了牆壁後,這才神智稍稍有些開始恢復。這玩意就像是洗腦波一樣,精神攻擊讓人產生幻覺,這樣就能讓人以為自己看到的人是KACKT。
我揉了揉摔痛的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了,從枕頭下面抽出那張卡片,發覺它上面附著的那層灰色的惡念竟微微有些發紅,但這紅色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又恢復成了之前的死灰。
“真邪門了。”我皺眉抱怨了一句,然後把卡片往旁邊一扔。
不知道山田等等會不會過來呢。
我打著哈欠跑去客廳裡燒起了開水,然後回到房間裡盤腿吃起了泡麵,不過在吃完一盒泡麵以後,家裡還是沒有出現任何動靜。
抬頭看了看時鐘,已經過了半小時多了。
我仰起頭一口氣喝光了泡麵裡的湯,然後抹抹散發著蔥油味的嘴角,輕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得滿足塔羅牌的洗腦時間,要躺滿二十分鐘才會過來嗎?
估計山田可以透過那卡片感應到別人是否有躺在卡片上面,條件不滿足的話他也沒膽量出現吧。
但是我一會可要攻擊他,可不能在自己被卡片變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讓他為所欲為呢。
我撓撓頭,想了想後,於是掏出手機,發了條短訊給忍足。
'哥哥,我一個人在家很害怕,你現在有沒有空過來我家陪我一會?'
小田汀今天去醫院接受複診,明天才能出院。這時候才覺得沒有朋友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除了忍足以外我實在想不到任何可以幫忙的物件。
……安娜?算了吧。麻倉葉?讓他過來我的床上躺個半小時的話我會被安娜幹掉的。
雖然有點對不起忍足,但我真的是想不出其他辦法了,只能稍微委屈他稍微躺一會了。
很快我收到了忍足的短訊回覆,不過從回覆中讀起來,他似乎不知道在興奮著些什麼……
'收到。我很快就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朝著妹控的究極領域進發吧……
“哥哥,請睡到我的床上”
“什、什麼?!不……妹妹,我們不能做這種事情啊!!”
45
45、偶像明星(五) 。。。
忍足比預想中來的還要快很多,我才剛開啟電視機沒多久,便聽到屋裡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門沒鎖,直接進來吧。”我直勾勾地盯著電視螢幕,在門鈴聲結束後朝著走廊方向大聲喊道。
《自戀刑警》正播出到精彩的地方,雖然主角的演員是個臉長得可以用“吵鬧”來形容的傢伙,但這也不妨礙我喜歡這劇。唯一的不滿就是這劇的製作也太過偷懶了,說起來每集的女犯人都是由同一個女演員出演,哪有這樣的啊。
“哦……失禮了。”屋外響起了忍足的聲音,然後聽到開門聲後,很快忍足便走進了客廳。
我戀戀不捨地關上了電視,轉頭問忍足:“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謝謝……”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神情有些複雜,像是在擔心著什麼一樣皺眉說:“阿翠,那個我想說……不要因為我會過來就不鎖上家裡的大門,萬一小偷進來怎麼辦?下次別這樣了,真叫人無法放心啊。”
“呃,沒關係的,並盛附近一帶治安都還可以。”我站起身到角落裡拿了一個坐墊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