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眯成一條細線,“我說師父大人,你老人家今天不在狀態嗎?出手那麼慢,竟然連著兩個響頭都被我躲過去?我的修為好象還沒有好到那個地步吧?”
“我現在不過是一縷元神,連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都不如,你能躲得過那兩個響頭一點都不值得驕傲!還有,你師父我才修行千年而已,乃是年輕有為的優秀青年,你給我把那個老字去掉。”雲湛然哼兩聲,聲音小小的只容幻悠塵三個人聽見。
“那麼,年輕有為的優秀青年,你是玩兒什麼玩兒成這個模樣?”不僅是幻悠塵,連同歐行文和柳青鴻,三個死黨異口同聲的問道,不論是語氣還是聲調都分毫不差。果然不愧是默契十足的死黨。三人相視一笑,同時伸出手,擊掌讚歎一番。
“玩兒?開什麼玩笑,我那有那麼好命!”雲湛然一想到自己給洛舞妍做了三年的服務生,就覺得自己很可憐,搖搖手,雲湛然掏出一個小錦盒,開啟盒蓋,裡面躺著一黑一白,兩顆圓滾滾的鴿蛋大小的石頭珠子,雲湛然指著其中一個白色的道,“還記得剛才我說的那個丹鼎嗎?這兩顆珠子就是丹鼎上的東西,目前我就被困在這顆白色的珠子裡面,想要從裡面出來,至少要先把那隻怪鼎找出來。具體情況還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再告訴你們。”
被困?三個好朋友同時投給雲湛然同情的一瞥,可憐的“翔雲天君”,先是被困在“幻世幽境”中,好不容易等到脫困,又被困在“臨時小駐”咖啡廳三年,現在還被困在這顆石頭珠子裡面,真是流年不利,牢獄之災連綿啊!
那裡會瞧不出三個人的意思,雲湛然自己也覺得挺倒黴,苦笑再苦笑,他考慮從這石頭珠子裡面出來之後,一定要好好地去去黴氣!
既然遇到了雲湛然,天穗廣場就以後再逛好了,一行人正打算立刻返回溯寒學院,卻從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一群修真者中走出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步伐卻異常沉穩的男子,未語人先笑,男子道,“三位朋友,在下衛長安,我家主人很喜歡白衣朋友現在駕馭的這件法寶,特派在下詢問,不知朋友可否割愛,我家主人願以重金購買。”
衛長安的話像是捅到了螞蜂窩,從方才就跟在幻悠塵三人身後的修真者們立刻發出不滿的聲音,只是大多數人的不滿聲音非常小,類似與彼此耳語,內容則大同小異,都是在埋怨衛長安搶了他們要說的話。
壓得住這麼多修真者,衛長安的來歷很不簡單!玩味的笑笑,幻悠塵一臉惋惜道,“重金啊!一聽誘惑力就夠大了,真可惜這件法寶是借來的,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賺錢機會!”
“閣下可以和令友商量一下,除了重金之外,我家主人也可以以法寶或者仙石交換!”衛長安顯然不死心,上前一步,笑容中帶著威脅,“三位朋友,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家主人在天穗星上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結交我家主人對你們而言是百利而無一害。”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那些修真者裡,站出一個又一個的穿著清一色服飾的修真者,而且修為全都在出竅期以上,其中更有幾個分神期的,這架式看上去就是很不好惹。然而幻悠塵三個人金仙都敢拼,又何懼這些人,況且,以他們目前的修為而言,雖不知道該屬於那一種修真境界,但是是絕對是比三年前高出不只一籌。拿衛長安這群人試試手也不錯。歐行文和柳青鴻暗暗冷笑。
“衛大人,許久不見,什麼風把您吹到天穗廣場來了!”齊越適時地跑出來圓場,“難得您大駕光臨,何必為了這些小事大動肝火,讓我們難做呢!”
“齊越?今天輪到你管理天穗廣場?你想插手到我家主人的閒事裡嗎?”衛長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衛大人,維護廣場的規則是齊越的職責,怎麼能說是閒事?貴主人一向德高望重,一定能體諒齊越的忠於職守,不加以怪罪!”齊越面上說得鎮定,緊握的手掌中卻在不停冒汗。
“果然會說話!”衛長安冷笑,使使眼色,那群清一色服侍的修真者便將幻悠塵一行人連同齊越一起包圍起來,有意無意間,這一群人將幻悠塵一行人圍得很緊,雙方的距離連半米都沒有。
目前只是一縷元神的雲湛然無法使用任何法寶,在眾人箭弩拔張的時刻,他並不擔心自家的徒弟,反而不緊不慢地將櫃檯上的小鼎們全都收到一旁的布袋裡,打算等幻悠塵解決好那邊的麻煩,再一同離開這裡。就在他把最後一個小鼎放進去的時候,從他的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猛然搶去那一袋子的小鼎。雲湛然沒有想到會有人對這些鼎感興趣,挽救不及,連那個人的正面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