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鄉野之地奔去。
穿過附近一座小村莊,很快到了崎嶇的山路,我們減慢速度停下來。回京之後就很少有機會看到這異地風光了,我跳下馬,踩著山石小路邊欣賞沿途的風光邊繼續前行,有種旅遊的心境。他們則跟在後面,牽著馬有說有笑的交談著。
“……廷璐,我發現這趟漠北之行你變了很多,我還沒說話你就能猜到我心思,有點可怕啊!”常安開玩笑的說道。
廷璐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這沒什麼,只是注意到你在聽我談到沙漠之狐跟你有幾分相似的時候,你的眼睛好象在發光。”
無處不在的沙漠之狐
“是啊,我以前曾聽說過這個名字,後來尋找你們下落的時候又聽到了沙漠之狐的名字,我想,終於可以藉著這次機會見識下沙漠之狐的真面目的,傳說他是一位身手高超的流浪刀客,能跟他打成平手的人寥寥無幾。所以,我一直很想會會他!可惜,清兵四處清剿噶爾丹流寇,一直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我笑了,“那你可沒機會了,沙漠之狐沒有固定的聚居點,他經常變換地點,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常安遺憾的點頭稱是。看他們原地坐在石塊上休息,我興沖沖的沿著小溪往上游走,雖然有點累,氣喘吁吁的,但還是堅持的往前走。身後傳來廷璐的呼喚,讓我小心點別走太遠。還聽見常安打趣的說什麼別人也娶妻,就沒見過象廷璐疼妻子疼成這樣的,離開一刻都不放心云云,後面的話因為離的遠了就聽不清了。
我舉目四望,整個小村莊的地勢如同一個小的低窪盆地,而我已經走到盆地的上端了,溪水在腳下嘩啦啦的輕快流暢,心情莫名其妙的開朗起來。彎腰掬把水,看著它沿著指縫漏下去,清清冷冷的,有點凜冽。
不遠處,廷璐在朝我這邊招手,叫我回去。
一番活動,脖子處的傷開始隱隱疼起來。我抬頭往身後望去,又是一片地勢複雜的更為廣闊的天地。極目遠眺時,不遠處的那片樹林裡隱現出幾道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當調轉視線望去時,幾道身影已騎馬從樹林裡走出,他們停下腳步似乎也在打量我。
他們穿著遊牧民族的裝束,灰色士布衣服,個個腰佩彎刀。為首的那個卻是一身醒目的黑色,熟悉的身影一下子讓我想到一個人。
當他拉下臉上的蒙布,我頓時吃驚的睜大眼睛說不出話來。老天,是、是沙漠之狐!
這裡是清兵駐紮區,想不到這裡也敢出沒!我定定的望著,好想通知廷璐他們,脖子卻象僵住似的怎麼也轉不動。眼見沙漠之狐調轉馬頭朝這邊慢慢走來,我的心砰砰的跳得飛快。
常安的反常舉動
“木蘭!”後面傳來廷璐的呼喚。
我窒息的看著漸行漸近的沙漠之狐,一動也不敢動。沙漠之狐聽見廷璐的呼聲,側頭往下游望去,此刻,走在最前邊的他出現在地勢的最高處,相信連後面的廷璐他們也能看到,果然,廷璐再叫我的聲音就不同了,他驚叫了一聲隨後便傳來疾奔的腳步聲,他和常安似乎在朝這邊趕來。
又一個蒙面人從沙漠之狐身後走出,伸手拉了沙漠之狐衣服一下,沙漠之狐低頭看了他一眼,再次將頭轉向我。這次他竟然衝我邪氣的微微一笑,伸出兩根手指在額間比劃了一下,很象現代西方軍人行的手禮。他似乎並沒有打算對付我,意外的,轉身帶人離去。
我長長呼了口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渾身軟的沒了力氣。
廷璐飛快趕過來扶起我,急切地問:“你還好吧?”我驚魂未定的搖搖頭,常安見我沒事,繼續往前追去。“常安!別追了!”廷璐忙叫住他。
常安突然大喊了一聲,已經離開一段距離的沙漠之狐聞言突然剎住僵繩,朝身後望來。雖然被面巾矇住了臉,我彷彿能看到後面的那張面孔正呈現出異常驚詫的表情,那雙陰鬱的眸子微微眯起,半信半疑的打量常安。
隔著遠遠的距離,兩個人相互注視著。
其它匪徒都飛奔而去,沙漠之狐還停留在原地,過了少頃,他這才一夾馬肚疾馳離去。常安望著那人的背影久久沒有動步。廷璐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沒有看到這一幕,我則對常安的反常舉動越發狐疑起來。常安好象對沙漠之狐很在意,似乎在他們之中存在著某種外人不知道的關係——
返回軍營的一路上,我們都安靜沒有交談,我一直在琢磨為什麼沙漠之狐面對近在咫尺的獵物竟然沒有下手,是因為這裡是清兵的勢力區不敢惹事,還是因為有人拉了他一下才改變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