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需你操心。”
“啊?”我為之一愣。
婆媽,廷璐真的這麼說過?
廷玉被我臉上錯鍔的表情給逗笑了,伸手牽起我的手,寵愛地說:“走了,回家。”
因為先前被人說過婆媽,我索性乖乖閉上嘴不再多話,心裡卻在琢磨:他是說回張府還是回姚府?到了姚府門口,他很自然的和我一起走了進去,並拐向了通向蘭院的小路。
路過假山處的涼亭,雪蓮在跟三姨娘的女兒櫻蘭呆呆在一起笑鬧聊天,打我們一出現,亭子裡的熱鬧笑聲突然變得啞雀無聲,我看見兩道身影很快出現在亭邊朝這邊張望。雪蓮呆呆地望著我們,一身豔麗衣裙襯托的臉龐份外蒼白,我猜到她此刻一定是又驚又羞,不知要氣成什麼樣子。
廷玉視若無睹的拉著我從她們眼皮底下走過去。我感覺背後有道視線始終跟隨著,伴著一股極強的妨意直刺入脊背,不由的,我打了個冷顫。走出一段路,忽聽後面傳來櫻蘭的呼喊聲:“雪蓮姐姐!等等我!”
回頭看去,雪蓮正風也似的跑出涼亭,櫻蘭緊跟了去。
回到蘭院小屋,小青正在打掃屋子,突然見廷玉和我走進來,先是一怔回過神後忙不迭的給廷玉上座和備茶。她邊招待客人,邊不時的掃上我們一眼,眼中寫滿了擔憂。我當然明白她為何會這樣,不過我是主子,她不便多說什麼,忙完手頭的事小心翼翼行了禮,便屏心靜氣的退了出去。
廷玉站在書桌前低頭翻看著那疊我用來練字的紙,稍後,滿意的笑了笑:“怪不得發現你的字大有長進,原來這段時間一直在練字,很漂亮的蠅頭小楷麼,這幾頁柳字也寫不錯。”
“多謝誇獎,要是有獎勵那就更好了。”我笑眯眯地說。
這一提,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走到圓桌前,翻開包袱招我上前。“來,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他從裡面翻出一隻卷軸,我展開一看,竟是一幅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草原風景圖。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遠方是成群的野馬盡情狂奔,近處有可愛的牧童在放羊,幾座蒙古包錯落其上。全卷最醒目的是一男一女騎在馬上手拉手笑吟吟的迎風前行,畫上的男子很像廷玉,女孩項圍絲巾斜挎揹包,不用說,這兩個人一定就是廷玉和我了。他的畫功很不錯,把我的一顰一笑畫得極為傳神。
詩詞
右下方還配有幾行詩句,字跡寫得十分瀟灑暢快,我不自覺的唸了出來:“讓我們紅塵做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世間繁華……”念著念著,我突然吃驚地愣住了。這、這詞句不正是那天我寫的歌詞嗎?記得當時曾被胤禔拿走,這會,又怎麼會出現在廷玉的畫中……
廷玉見我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幾行字,誤以為我很喜歡,便得意地解釋道:“這既不是詩也不是詞,不過我很喜歡這幾句話。”
“是你想出來的嗎?”
“不是,這是大阿哥上早課時隨手塗鴉的東西,我見了很喜歡就順手抄在了上面。”廷玉想起來就覺得好笑,“你不知道,當時大家看了這幾句非詩非詞的東西都拿他打趣,說他在外面又有了相好的,不然怎麼寫出這麼有情趣意境的文字來。聽說大阿哥的正福晉還為了這首詩大大吃了一頓醋呢……”
廷玉把它當成笑話來講,我卻聽得膽戰心驚,背後只覺一陣寒意襲來。“……後來太子聽說我也在桐城,就一個勁的追問我,想打聽胤禔可有什麼意中人。其實大阿哥忙著辦差,我們哪有那麼多見面的機會,他真有什麼相好的我也未必曉得。不過很奇怪,大阿哥見他們在追問我,倒是一副很緊張的的樣子,好象真怕我透漏什麼訊息似的。”
天哪,原以為胤禔看過那張紙後就會隨手扔了,想不到竟然會一直帶它在身上,而且還被福晉發現了。聽廷玉話裡的意思,那幫皇子們似乎很想找出作詞之人。萬一他們知道是我做寫,那我豈不成了破壞大阿哥夫妻不和的第三者了。
廷玉發現我臉色蒼白呆在當場,關切地問道:“怎麼,你不舒服麼,怎麼臉色這麼差?”
我忙掩飾的一笑,將畫卷收到一旁。就在這時,小青陪著一個青衣婢女走了進來,這位婢女是姚夫人的貼身丫頭。一進門行了禮道:“小姐,夫人想請廷玉公子去前廳一敘。”
廷玉笑著站起來,“應該先過去向姚夫人請安的,那我先過去了,一會兒再來。”
我點點頭。廷玉跟著來人去了,小青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小姐,你不擔心麼?雪蓮小姐喜歡廷玉公子,而且夫人也把她指給了廷玉,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