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等戰鬥結束後,你自己去詢問海特蘭德公子不就好了?現在請關注眼前的戰鬥!閣下!」不知為何,席瑞拉的聲音中突然混入了莫名強烈的怒氣,就連遲鈍如華德也察覺到了,於是不由得以困惑的語調問道:「我說席瑞拉,你究竟在生什麼氣啊?」
「我只是在詢問閣下現在如何對應而已!」席瑞拉用力瞪視著華德,一字一頓地如此宣告道。
「呃,總之,先暫緩撤退速度吧,然後稍稍改變一下撤退路線……」雖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華德還是依言指示了第二艦隊的應對策略。
以白銀飾翼裝飾的指揮杖在全息星系固上到出連線虛空的兩點,若第二艦隊照此線路前進到末端的話,而敵方前鋒艦隊又確實窮追不捨地話,到時就會被夾在第二艦隊與卡斯托兩要塞之間。
如果那時候蒼穹軍奪回要塞控制權的話。來自前後的夾擊就能對彼安軍前鋒艦隊造成莫大的損害,接下來只要等第一、第三艦隊擊退敵方後續艦隊趕過來,那蒼穹軍的勝利就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然而,倘若強陸艦隊沒有阻止得了彼安軍對卡斯托兩要塞的侵攻。那麼敵方前鋒艦隊就會多出一個穩定可靠的後衛要塞,然後以從容自在的姿態將第二艦隊慢慢逼上絕路。就算第一、第三艦隊想趕過來援助。那也得在反矛的重型軌道要塞前消耗無法承受的時間和資源,然後大概就會被吞噬第二艦隊後從容迴轉地彼安前鋒艦隊擊潰吧……當然,在暴君迴歸的情況下,這種情況出現的機率已經變得和尤希斯戒酒成功的機率差不多了,所以華德才敢大膽採用如此作戰。
事實上。這位黑髮提督現在擔心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情。在那位持有絕世武力地暴君率領下,如果強陸隊在第二艦隊撤退到預定位?前就奪回要塞控制權,抑或是將彼安軍侵入部隊壓制過頭的話,那敵方前鋒艦隊還會不會乖乖跟著第二艦隊撤退的軌跡。追擊到預定中的夾擊線上?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居然也會希望敵人不要太弱地時候啊……」華德像是感慨萬分的嘆息著,而身旁的副官不?稍稍設想了一下。
是不是應該向那些在要塞內苦苦掙扎的將士們稍稍透露一下這位提督的感慨,如此一來或許能對其惡劣品性有所影響才對……當然,那是指他還能保持完整意識形態時的情況。
「閣下,有來自強陸艦隊的通訊,是海特蘭德準令翔士的。」通訊士地報告,讓正流轉著不良念頭的某人突然抖了一下。沉默幾秒鐘才以勉強裝出來的平靜聲音命令道。
「咳!接、接過來吧。我想,他大概是需要我們的協助吧?」
「好久不見了,提督……嗯?你的臉色不太好啊?難道我不在的期間,戰爭有這麼緊張嗎?」出現在影幕上的天空,以疑惑的目光看著臉色微微泛白的某人。
「嗯、嗯,大概就是這樣吧?事實上,從戰爭開始到現在,我差不多已經二十四小時沒有睡覺了啊……」華德努力裝出辛苦的表情來掩飾心虛,然而身旁的副官卻以自言自語般的聲音將他的老底揭了出來。
「……明明剛剛還趴在指揮台上睡了足足兩小時的說,而且就算二十四小時沒有睡覺,那也算不上什麼辛苦的事情吧……」
「是這樣嗎?那還是?是辛苦了啊!」席瑞拉的嘀咕明顯沒有傳到暴君的耳中,天空反而露出身同感受的表情,對華德致上了由衷的同情。
如此無理的展開讓那位原本有所期待的副官感到渾身一陣無力,不由得發出了虛弱的呻吟。
「這兩個傢伙,果然有夠像啊……」
「呃,謝、謝謝……」即使厚顏如華德者也不禁老臉一紅,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
「對了,特意聯絡我,應該是有什麼事情需要第二艦隊協助吧?」
「嗯。提督,你是打算將彼安前鋒艦隊引到要塞側翼,最後由第二艦隊和要塞進行夾擊作戰吧?」天空輕易就猜到第二艦隊作戰的事實,並沒有讓華德感到驚訝,然而席瑞拉卻馬上開始檢討剛剛艦隊移動中是否存在如此明顯的引誘痕跡的問題。
「是啊,所以需要強陸艦隊的配合才行,拜託千萬不要那麼快就將敵方侵入部隊趕出要塞啊,不然我這邊可就演不下去了哦?」華德以?重的語氣如此囑咐著,不過表情卻顯得相當愉快,尤其是在看到自己話剛剛出口而對方就已經心領神會的時候——高度思維共鳴的諧波瞬間穿越了數百魯諾碼的空間,?接聯絡起了這兩位身處同樣戰場的翔士,那是種比戰友間地呼吸一致更讓人舒暢的感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