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隔離室一切生活必需品應有盡有,甚至還附有一間獨立的浴室,以監獄而說實在是太過舒適的環境,但在被關了整整四十八個小時,期間就連個說話的物件都沒有的情況下,這位被冠以「暴君」之名的無雙武力持有者會感到心緒浮動,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踱到房間中央的天空突然轉身,以危險的目光凝視著那扇兩天來從未開啟過的合金門,心裡開始盤算究竟要用多大的勁道才能破門而出,而右手則不自覺地開始凝聚起內氣來。
隨著這位暴君的情緒漸漸滑向失控的邊緣,凝聚在右手的內氣也愈見渾厚。一股無形的波動以海特蘭德之子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房間內的器具亦開始不自然地抖動起來。
「哧」一股淡淡的青芒突然從天空併攏的右手中迸射出來,若隱若現,吞吐不定,然而卻彷佛蘊含著斬鐵斷金的威能。
「氣、氣劍?」就連天空本人都不由得被這奇異的刃芒嚇了一跳。要知道,就算在古武術盛行的康定大地,能夠憑空凝氣化劍的也只有屈指可數的幾位功至化境的人物——至少天空知道的人中,就只有定信勉強能做到這一點。
「呃……我原來是這麼天才嗎?」天空滿臉疑惑地注視著那道吞吐不定的青芒,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還是說,來到群星世界後的人類都會這樣進化啊……嗯,等等,該不會是柯蒂亞那傢伙趁我不注意又作了什麼事情吧……」
海特蘭德之子就這麼沉浸在奇妙想像中,好一陣後才很是煩惱般地騷了搔頭髮,決定暫時先將注意力集中到如何突破眼前的困境上來。
「那麼,先來試這東西威力如何。」天空有些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內氣流轉下,右手的刃芒愈見渾厚。他凝視著那道看似厚重合金門,深吸一口氣後全力劈下!
阻力只在最初的一剎那出現過,不過也只是讓劈下的動作稍緩了一瞬而已。當天空凝氣回神、重整內息時,那道合金門上已經多出了一條深約一指、長有一臂的裂痕!當然,那道青芒同時也黯淡了不少。
「哇哇哇,這就是氣劍的威力嗎?」
天空有些不能置信的伸手撫摸著那道裂痕——剛剛那一劍竟然只差幾毫就洞穿了合金門——然後目光又移到了右手那道短了不少的刃芒上,內氣全力催動下,刃芒瞬間豐盈如昔!
只是,玩過頭的某人突然感覺丹田一陣空虛,那道寸芒氣劍幾乎將他的內氣吞噬殆盡,不由得苦笑了出來。「……唔,看來這東西還是不能隨便亂用啊……不過,最後再來一次的話應該美關係吧?」
凝視著那道裂痕,正準備補上一劍的暴君,突然聽到門外響起隱隱腳步聲,頓時內氣一滯,那一劍無論如何也劈不下去了。
「我咧,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來啊……」心中發苦的某人,迅速散去了氣劍,左右打量一下後飛快地竄進浴室,在擰開水喉的同時豎起耳朵暗暗祈禱著這些腳步聲的主人千萬不要進來。
然而下一刻,他卻絕望地聽到了浴室外傳來開門的聲音。
……………………
地下三千諾碼的一條多層公路上,一輛高階轎車正平穩前進著,周圍則有數輛警車護送,或者說監視。
「長官,他們沒有對你作過什麼吧?」中央轎車裡面,天空正向身旁的雅麗亞確認著。「比如說在什麼都沒有的房間裡被關上整整四十八小時之內的……」
「沒有,瑪琉小姐只是檢查了一下我的隨身物品,然後稍稍問了一些問題而已。」雅麗亞的聲音中有著極力壓抑的笑意。「之後的兩天,我就在她的帶領下參觀了這座地下都市。當然,期間旺財也一直陪著我。」
「唔,那為什麼我就非得被關兩天才行?」天空將強烈質疑的視線移到了對面那位金髮的女性士官身上。
「閣下與雅麗亞小姐不同,就算去掉武器後依然具有相當的威脅性,所以我們不得不將你暫時囚禁在隔離室中,以觀察是否具有攻擊傾向……」瑪琉凝視著天空,以沉穩的語氣解釋著。「不過看起來,我的判斷還是太天真了。即使是特別加固的隔離室,對閣下來說也相當是來去自如的場所吧?」
「所以你就用這個東西把我銬起來?」天空可憐兮兮的舉起雙手的鐐銬,自從最初被狠狠電亟過一次後,現在他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是不可能的,閣下。」雖然天空極力想緩和對方的第一印象,但那位女性士官卻絲毫不為所動。「你太強了,我們非常畏懼你的力量,所以在確認你不再具備攻擊性為止,這道束縛不會解開。」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