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韻好像看到了希望,沒有再做隱瞞,小聲說道:“他人是不錯,去年‘觀音街’,奴婢被一個小部落的土司盯上了,差不點被搶走,是他救了奴婢,奴婢為了感激他,為他做了件戰袍,這以後我們又見過幾次面,然後他就。。。。。。他就說,說喜歡奴婢。可是。。。。。。可是他母親,母親嫌棄奴婢是個丫鬟,有一天約奴婢見了一面,告訴奴婢,奴婢這樣的身份,要想嫁給他做妻子是不可能的,做個貴妾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要是願意做妾,她可以考慮,要是不願意,就趁早離開她的兒子,她兒子已經和知府的嫡女議親了。奴婢一聽,就沒再搭理他。小姐,奴婢絕不給人做妾,也絕不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紫幽聽了,兩道秀氣的籠煙眉,擰的緊緊的,目光變得冷冽,顯然已經動怒了。
她本來就極為護短,更何況四韻是跟著她一起長大,陪著她風風雨雨,一路走來,感情自是與別人不同。而且,她早就說過:“不管是誰,想娶我的人,首先就要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做不到,就不要來跟我提親。”
定下這個規矩,王府一些管家,還有一般商販之家都來提過親,求娶過四韻,可是都被她拒絕了。
管家的兒子,基本上也都是王府的奴才,將來充其量也還是做到管家;而那些商販,無非是看著四韻出色,而且又是她的丫鬟,想和王府攀上關係而已。
她希望她們都能嫁給侍衛或是軍隊的將士,一來知根知底,二來,一旦她們受了委屈,她也好出面為她們討還公道,第三,主要是這些侍衛和將士,前途一片光明,只要好好表現,都能當武官。
衛明超的父親,原來只是個七品縣令,還是因為衛明超立功,升任從三品的定遠將軍,才把他父親調到南疆,做了個從六品的土州同,品級還沒有海韻高,竟然敢瞧不起她;知府怎麼了?知府只不過才是從四品的官員。如此看輕她的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
紫幽抿了一口茶,慵懶的冷笑,“你沒告訴她,你是本宮身邊正五品的女官,早就消了奴籍?”
“告訴她幹嘛?”海韻不屑地搖搖頭,“這種人,給奴婢做婆母都不夠格!”
“真不假!”紫幽氣的講茶碗狠狠地頓在了桌子上,“不是看在衛明超的份上,誰認識她老幾?海韻,你等著,我給你出這口惡氣,我非得逼得她後悔莫及!”
第三天,紫幽就為四韻升了官,詩韻升為了正三品掌事嬤嬤,蘭草為正四品禮教司儀,其她三韻都為從四品鳳儀女官。
本來這個官職,只有皇后、太后、皇貴妃的貼身宮女,才可以授予的,可是紫幽這個公主的品級,和皇后同等,睿文帝說了:“紫陽公主領皇后品級,見到任何人都不用行禮。”
所以,她授予三位姑娘這樣的官職,任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接著,紫幽就對外宣佈:“本宮身邊最信任、最看重的丫頭,除了海韻和蘭草,其她已經全部名花有主。你們有誰看中了海韻和蘭草,可以到我這來提親。要是提親的人多,就來個比試招親,誰最優秀,本宮就把她們許配給誰。本宮給她們的嫁妝是——每人五千兩白銀。”
五千兩白銀不是小數,就是衛明超的嫡姐嫁人,也才賠了二千兩銀子的嫁妝。這還是衛明超幫著出了一千兩銀子,否則,以他母親的摳門,給一千兩銀子就不錯了。
他母親許氏聽了,當即就後悔了。五千兩銀子的嫁妝,加上從四品女官每月六十兩銀子,八十石祿米,這媳婦娶來家,可是賺著了。這死丫頭!怎麼不告訴我她是女官呢?
可又一想,她現在已經和知府千金議親了,再要反悔,大兒子和夫君都在知府手下謀生活,豈不會被知府刁難?
對,沒什麼可後悔的,反正這個兒子又不是。。。。。。
可是,她為了推卸責任,卻對衛明超抱怨道:“這海韻是什麼人啊?這都跟你好上了,怎麼還跟公主說她沒有相好的,還要比試招親?這不是水性楊花,見異思遷嗎?”
衛明超還不知道自己母親已經找過海韻,覺得海韻突然之間就對他冷淡了,想想自己是個死過老婆的鰥夫,海韻嫁過來不但是做繼室的,還要以妾禮祭拜前妻,確實太委屈了!
她長得那麼漂亮,有是公主一手調教出來了,不但會點武功,還會算賬、治病,可謂是文武全才,就是嫁一個青年才俊,也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這,不由長長地嘆口氣。可想想兩人交往過程中的點點滴滴,姑娘明明對他有意,怎麼會突然有變的呢?衛明超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