犢子吧。”
常東青左右微一打量,立刻就看清了形勢,他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邪笑,輕輕把金刀放在地上,轉身就要跑。
老紀忽然說:“慢著,你搞了這麼多事,總要給我們個交代吧?這麼就跑了是不是不太夠意思。”
常東青看了我一眼,拱拱手說道:“不管您是哪位仙家,今天承您高抬貴手,我必當銘記教誨,老爺子那,我一定轉告您的恩典,至於你們,來日再會……”
話音剛落,他疾步竄到我們來時的通道口處,四米的高度,他一縱身就跳了上去,連那幾個殘餘手下的死活也不管了,連老紀的動作都比他慢了一步,眨眼就消失在通道入口,溜之大吉了。
他這一跑,老紀忿恨不已,而我卻徹底放下心來。想了想,終於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和疑惑,開口問道:“呃,那個,二爺是吧?我請問下,您到底是哪路仙家,為啥一直在我這小廟待著呢,您看看跟我說個明白,以後您愛吃啥我好伺候著不是……”
二爺呵呵大笑,不過這笑聲咋聽都好像是從我肚子裡發出來的,要不是我都習慣了,冷不丁的還真挺嚇人的。
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對我說:“你不錯,嗯,以後會見到我的,靈兒,收了法吧,他們也該走了。”
又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應道:“好嘞,靈兒遵命。”
話音剛落,那片灰霧就慢慢的消散開了,依舊昏暗的光線中,露出了大殿門外那一隊隊的殭屍武士,它們果然還在那裡。只是,此時的它們好像又恢復到了石像的狀態,保持著跪倒的姿勢,一動不動。
我又壯著膽子問:“二爺,這是您弄的?這些東西不會突然殺過來吧?”
二爺笑罵道:“沒出息的玩意,放心吧,剛才要不是靈兒施法,這些惹厭的東西早都衝上來了,到時候就是二爺出手,也不一定好使了,你還不好好謝謝靈兒。”頓了一下又對那個年輕人說:“那個誰,懶的認識你了,記住了,以後這種人類的事,你們都少攙和。”
年輕人連連稱是,轉身就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心裡一個勁犯嘀咕,這還什麼都沒問呢,倆人都讓他給放跑了,這二位都哪來的啊,跟鬧鬼似的,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想了想,我衝自己的肚子說了句:“那個,謝謝靈兒相助,回家了想吃什麼,我請客……”
那個靈兒撲哧一笑,說道:“你呀,少給我們惹麻煩就好了,這樣再過個一年半載的,你就能看見我們了。”
我的眼睛頓時一亮,這可太好了,到時候能看見他們就好了,嗯,得勸勸他們不要再跟著我了,這也太沒有個人**權了,現在我是老哥一個,小處男一枚,可要等以後咱也有了妞,比如跟葉子有那麼一天的時候,洞房花燭夜,纏纏綿綿時,好麼,我的身上還藏著倆偷窺的,冷不丁的再給我指導幾句,那我非得神經性萎縮不可呀……
當下我們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撤退,其實沒啥收拾的,就是把裝備武器重新整理一下,老紀把金刀收了起來。完顏大叔把他兒子用繩索綁在了背上,還有葉子,雖然已經醒了,眼前這一幕她也都看見了,但她還虛弱的很,基本動不了,於是我自告奮勇的揹著,紀雨看了我一眼,撇撇嘴沒說話。
粘罕的屍體,或者說是楊群的屍體,已經徹底不動了,我們沒有去觸動,他的身上太詭異了,我們生怕觸動了他的屍體又會引起什麼反應。只有完顏大叔默默的走過去,蹲在屍體旁嘆了口氣,猛的揮起刀,把屍體上那個只剩拳頭大小的腦袋砍了下來,然後伸手小心的從屍體的脖子上取下了什麼,放進了懷裡。我們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那是他族裡的子侄。
還有那些屍體我們給擺放在了石臺上,那幾個暈過去的,一試鼻息也早都死了,還有肝腦塗地的那幾個倒黴蛋,我們實在沒勇氣去給收屍,反正這地下也就跟個墓似的,自己個安息吧。
不過走到石臺我們才發現,原來這裡有一個石板是可以開啟的,下面正是那條我們來時路過的地下河。但是在這裡下去是不可能的,這足有十層樓那麼高,必須原路返回。只是我們都很不解,之前被丟下河中餵魚的屍體,又是誰的呢?他們在這裡待了幾天,又都做了什麼呢?
還有徐斌他們幾個,我簡單打了個招呼就讓它們回去了,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回去後我再找他們。因為我們現在的目光都凝視在了小白的身上,這孩子實在是太離譜了。
不過臨走前,我還是想著把那個四分五裂的鼎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