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一眾好漢領頭走,後跟三十多人,都到爭春園賭勝。
見米公子說道:“大爺呼喚小人們那處使用?”石敢當道:“列位並無別事,只因孫佩佔了大爺的親事,那鳳竹先受得大爺財禮,有我同鮑兄為媒,後又許孫佩。今日夫人、小姐、鳳竹、孫佩俱在此園,列位把小姐搶回府,辱倒孫佩、鳳竹二人。事成之後,重重有賞。”那些人道:“鳳竹如此欺人,古人云:一女不吃兩家飯,先許大爺,又許孫佩,其理不合,待我們與大爺出氣。”一個個脫去衣服,扎束妥當。鮑成仁叫小二拿酒飯與眾人壯威,那石敢當雲:“那幾位到浮山亭去搶小姐,那幾位到四賢亭打孫佩、鳳竹二人?”金白禮道:“我領數人,抬轎往浮山亭去。”此時園門已閉了,米公子領班人來打孫鳳。
二人看見如木雕成,孫佩說道:“不好了,人已打來。”郝生見米家打來,想道:“我先誇過口的,如今已打來,料鳳孫二人必遭毒手,不免乘勢打他們一頓,保他二人,二者顯我武藝,向佩孫二人道:“老伯賢弟莫怕,有我在此。”把頭巾按了一按,衣角紮在帶內,四下一望,並無幫手之物,挺胸站在亭前道:“有我在此,誰敢上來?”石敢當道:“誰怕你紅臉漢子,米相爺公子在此,快快下來,免你死罪。”郝生道:“那個叫米斌儀?”米公聽叫他名字,使人向前說:“你這狗頭,竟敢叫我大爺名字。”郝生道:“你這個麻狗頭,敢在此縱橫。”米公子大怒,便轉衣袖上來。郝生道:“我不免先下手打他。”米公子才要打來,郝生兩條腿如風一般,用手打來,米公子閃不及,打在腮下滾將下來。鮑石二人上前扶起,說:“大爺站穩。”米斌儀連話也說不出,只是亂張口。石敢當看見,道:“快些,快些,大爺牙腮被狗才打下來了。”典韋上前用手捧住,半晌米公子道:“這賤狗頭好打呀,那個代我把狗頭抓下來,賞他銀兩。”有扒山虎樊噲手執兩根棍打上前來。郝鸞伸手捏住他七寸,方舉腿往肚子一踢,樊噲跌倒。郝生早取棍在手,項羽見樊噲跌倒,心中大怒,一齊上前,郝生打得一個個跌下,皮拋面腫。鮑成仁又叫人,再叫些打手來,將那黑狗頭打死。
且說十個凶神,去搶鳳小姐,恰恰遇著狠太歲,不知怎樣相打,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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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雪浮亭豪傑助陣
話說金白禮等統領多人個個爭先。歲殺星李元甫一腳將小門踢開,正遇夫人小姐在內飲酒說話,忽見一漢子把門踢開,口裡便罵:“此乃女眷之所,誰人膽敢進來探看?”李元甫喝道:“你這個賤人,如此大膽!”一巴掌將僕婦打在地下,此時三十多人俱往裡面,把夫人小姐嚇得魂不附體,無處可躲。李元甫把小姐一把抓住,往外就走。
且說鮑剛聽了小二之言,躲在浮山亭後,等了多時不見動靜,好不心焦,便睡著了。耳內聽有喧譁之聲,方才驚醒,便爬起來,提著閂子急急走出。只見那些人,鮑剛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便大喝一聲道:“你這班狗頭,誰敢在太歲爺面前動手!”那打手正在高興之際,忽跑出一人來,吃了一驚。
眾人道:“你這漢子,敢來管我們閒事!”鮑剛舉起棍子便打,那些打手先還可支援,後來無一個上前。卞元見勢頭不好,把小姐往轎內一推,轎伕抬起飛跑去了。鳳小姐如死的一般,不知人事。且說眾人抵擋不住,只得退下去,逃到米斌儀面前叫道:“大爺快走,後面黑臉漢趕來了。”鮑剛追趕,耳邊聽了人說,小姐被卞元搶上轎去了,及到面前聽見米公子說:“鳳老兒怎請得這個狠人在此。”石敢當說:“大爺快走。”那米公子與眾人往後面跑去了。郝鸞亦追趕到來,見一個黑漢子,郝鸞對鳳公道:“老伯同孫世兄快走!”郝鸞亦同走。鮑剛叫道:“朋友,我和你打到這狗男女家內去。”郝鸞問道:“你可知小姐在那裡?”鮑剛說:“小姐被米家人搶去了。”郝鸞見鮑剛出言吐語,便知他是個義氣之人:“我與你將小姐追回來才好。”鮑剛道:“既如此,你我速行。”郝鸞依言,一同出了園門,向前追趕。
鳳公著家人將夫人抬回府,又命幾個家人,跟隨鳳公一同回府料理。
且說郝鮑二人,一直趕到前面,望見一乘小轎,二人急忙追那轎子,米賊家人卞元、金白禮等十多人跟隨轎後,看見二人趕來,抵擋不住,又不敢將轎子丟下,況在荒野之中,無處躲避。只見前面有所廟宇,眾人將轎子抬進去,閉上山門。郝鮑二人趕來,不見轎子與眾人,鮑剛說道:“想必這賊躲在廟裡。”廟門關閉,使起腿來,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