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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又使出詭計逃之夭夭,陳凡並沒有驚慌,他早已料到哈克不會輕易屈服,也沒有技窮,還會臨死掙扎一下,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招數,但肯定出人意料、非同小可,所以不主動進攻,而是讓他自己使出來。
隨著哈克的聲音遠遠傳來,陳凡微微一笑,看來他已經黔驢技窮,神識隨即將他鎖定,同時展開身法緊追其後。
哈克為了儘快逃離此地,竭盡全力向東狂奔,速度極快,轉眼之間就已到百米開外,因為受煙霧彈的影響,陳凡起身較晚,當他追出空地時,哈克已經接近了樹林的邊緣。
出了樹林又是一片草地,不過這裡的雜草並不太茂盛,只有幾公分高,稀疏得如同經過牛羊啃過一樣,其間還堆積著許多磨盤大小的石頭,再往東兩、三公里,石塊越來越多,雜草若有若無,已經完全變成了亂石崗。
哈克一直不敢回頭,甚至於不去想陳凡是否在後面追趕,只顧埋頭奔跑,到了亂石崗之後才稍緩下來,但感應到他追上來後,心中大駭,重新加速而逃。
陳凡在哈克百十米之外遠遠地緊跟其後,知道他已經拼了老命,雖然能使自己一時無法拉近距離,但不可能長久,因為真氣是有限的,在這樣竭盡全力之下,即使已經進入先天之境,回覆速度也遠趕不上消耗,時間一長,等他力竭之後就是待宰的羔羊,到那時任何花招也使不出來,只有束手就擒。況且練氣境界不管多高,受了內傷之後最忌諱再過度使用真氣,否則輕傷也會變成重傷,情況最嚴重的甚至於永遠不能恢復到原有境界,更不要談再上一層樓,所以高手們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不管任何事都會先放下,調息療傷最為緊要。
亂石崗的面積很大,跑了二十多公里之後才到了盡頭,前面是一個個起伏不定的丘陵,剛開始只有五、六十米高,兩人連躍幾下就過去了,後來逐漸變得高大起來,幾乎成了一座座小山包,上面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綠色,形同一塊塊巨石。
此時,經過這幾十公里的拼命奔跑,哈克的真氣已經消耗了大半,因為之前大半天的持續逃亡,神經時刻保持著緊張狀態,加上樹林裡的那場激烈搏鬥,早就疲憊不堪,氣喘噓噓,汗流浹背,現在已經感到氣血浮動、胸口疼痛,知道內傷開始加重,幸虧他熟悉地形,左拐右衝,總是能找到捷徑,才支撐到現在。陳凡非常清楚他的狀況,更是不緊不慢的綴在後面,如影隨形。
越過最後的一個丘陵之後,遠方真的出現一座大山,雖然並不特別高大,海拔只有一、兩千米,但佔地很廣,連綿數十里。哈克就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精神大震,鼓足剩餘力氣向山峰奔去。
陳凡在後面見他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陡然加速,特別奇怪,這樣的速度更不能堅持很久,恐怕到了那山上就會累趴下,難道他在那裡又埋下了什麼機關陷阱?心中不由暗暗警惕。
隨著大山的距離越來越近,陳凡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的全貌。此山的山體極為陡峭,光滑如鏡,從山腳向上數百米沒有一塊岩石突出,也沒有生長一棵樹木,連猿猴都無法攀爬,但中間有一個峽谷,兩座山峰一南一北傲然屹立,峽谷的入口外散佈了數百塊巨石,每一塊都有七、八十米高,顯然是一個天然的石林。
那些外形差不多的巨石走在裡面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可哈克似乎對此地非常熟悉,毫不猶豫地進入了這迷宮般的石林,並駕輕就熟地快速穿梭於其中,轉眼間就到達峽谷的入口。陳凡感到這裡似乎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陣法,不知道路線的人根本無法走進山谷,幸虧神識一直鎖定哈克,跟在他的後面就行。
峽谷呈葫蘆狀,入口很小,只有五、六十米寬,兩側崖壁如刀削般直衝天際,過了數百米之後,眼前變得異常空曠,起碼有兩、三里寬,前面也不知道有多長,反正一眼望不到頭,地面全是大小不等的石塊,山峰的峭壁逐漸平緩。此時哈克的功力已經消耗過度,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可還在竭盡全力奔跑,同時長嘯幾聲,震得谷中回聲陣陣。
嘯聲過去之後,哈克僅僅支援了不到兩、三里的距離,突然打了個踉蹌,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只是用絕望的眼神盯著追近的陳凡。
陳凡放慢了腳步,緩緩地走過來,看著死狗一樣軟癱在地的哈克,雙手連鼓幾掌,然後冷笑道:“好,好!不愧是哈克,好本領!太精彩了!鬼點子一個接一個,讓我大開眼界,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有脫身之計。”
哈克臉色一片灰白,沒有任何血色,肌肉不停地抽搐,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是真氣完全耗盡、內傷復發,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