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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赤荒嶺北部時,每隔數里就有一處戰場,雙方的丹師在拼命戰鬥,穿藍衣的是桑公世家,灰衣是藍荒殿,玄荒殿是黃衣,還有個別玉清宮、太清宮的修士,衣袍也是破破爛爛,個個疲憊不堪。
不過,戰鬥的規模都很小,多則十五、六人,少的只有三、四人,化丹師寥寥無幾,一般由煉丹師領隊,大部分是虛丹師、實丹師,甚至於還有煉氣士參與,由此可見,雙方的損失確實非常慘重。
陳凡開始瞥了幾眼,後來乾脆就一掠而過,看也不看一眼。
唯有一次,七個桑公世家丹師擊殺了五名玄荒弟子,居然扒皮挖心,喝血吃肉,陳凡忍無可忍,一招擊斃七人,隨即揚長而去。
中午時分,前面出現一座山脈,雖不高大,但從南向北連綿數百里。
“到了!”
陳凡知道那就是浮雲山,心中大定,加速向深處奔去。
浮雲山為赤荒嶺的餘脈,卻自成體系,別具一格,數百米的山峰一座連著一座,直立而上,好像一根根巨型石柱,整個山脈彷彿一座龐大的石林。
剛進山時,每一座山頭都是光禿禿的,砍伐的痕跡非常新鮮,應該是近幾個月被毀,過了三、四百里,慢慢出現一些綠色,樹木越來越茂密。
登上最高峰——浮雲嶺,陳凡眼前一亮,四周聳立著七、八座千米高峰,滿眼翠綠,鬱鬱蔥蔥,群鳥飛翔,獸吼鳥鳴不絕於耳,一片生機盎然。
一座深谷被群峰環抱,站在懸崖絕壁邊俯瞰,絲絲雲霧在腳底下飄浮、繚繞,隱隱有點點綠色,好像一塊薄紗上繡刺了無數朵花紋。
浮雲谷,桑公大刀的隱居之處。
毫不遲疑地飄然而下,慢悠悠地落到谷底。
到處都是參天大樹,一條溪水蜿蜒穿過,孱孱溪水在碎石間流淌,兩岸長滿了奇花異草,盛開著五顏六色的花朵,令人目不暇接,心曠神怡。
“姒虎生眼光不錯,好一處修行之所!”
沐浴著和煦的陽光,聞著滿鼻的清香,聽著悅耳的鳥鳴,陳凡心頭一片寧靜,沿著小溪,緩緩地向西走去。
不多久,遠處飄來說話聲,透過茂密的枝葉,陳凡看到了三個人。
溪邊有一塊寬大的木板,一人平躺在上面,全身覆蓋著一條棉被,看不清真面目,另兩個是凡人,均在三、四十歲左右,身強體壯,暗紅色的面板非常粗糙,眉目間極為相似,應該是親兄弟,滿臉憨厚之氣。
兩個凡人一左一右,坐在木板旁給那人按摩大腿,左側那人輕聲說道:“二爺,咱們回去吧,您一大早就出來曬太陽,已經大半天了。”
躺著的那人聲音特別尖利,好像嗓子有傷,而且有氣無力:“小石頭,不要催了,再曬一會,等太陽下山再走。”
另一個凡人偷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大爺每次來都鄭重吩咐,您不能見風,時間一長就會受涼,現在已經是下午,馬上就要起風了。”
二爺輕嘆道:“大石頭,這裡的風景多美,山清水秀、風和日麗,鳥語花香,二爺今後再也見不到了,就讓我看最後一次吧。”語氣充滿了悲傷和遺憾。
“二爺,您不要胡思亂想。”
兩人驚慌失措,異口同聲地說道:“大爺說了,他很快就會送來仙藥,您放心吧,大爺神通廣大,一定會找到。”
“仙藥?這些年來,大爺找來的都是仙藥,歷盡千辛萬苦,可是……唉!”
二爺苦笑一聲,隨即沉默不語。
兩個凡人面面相覷,似乎在暗示著什麼,小石頭說道:“二爺,您先曬一會,小人給您拿藥去。哥,您好生侍侯著。”起身向西跑去。
陳凡飄出樹林,站在小溪邊,看到桑公大刀的面孔,心中悚然一驚。
這是人嗎?天啦,已經不成人形,咋一看還以為是一具骷髏。
瘦小的頭骨包裹著一層面板,薄薄的,白得令人心顫,幾乎看不到一點點肉,每一個地方都稜角分明,而且沒有一根毛髮,只有兩隻眼睛微微睜開,顯示他是一個活人,眼中卻露出濃濃的死氣。
陳凡心中一片悽然,暗忖道:“五十年的折磨,鐵打的金剛也會變成厲鬼,正常人也會變成瘋子,他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天大的奇蹟。”
桑公大刀也是一驚,瞬間就冷靜下來,語氣平和:“不知道友光臨,請坐。”
大石頭反應最慢,抬頭驚叫道:“你……你是誰?”嚇得連爬帶滾,退後數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