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6部分

陳凡微微一笑,默不出聲,似乎猶豫不決,又像不可置否,禹穀子連忙說道:“夏道友請不要誤會,在下並無它意,只是一向好交天下奇人異士,誠心想與道友交往,是去是留任由道友決定,在下無不從命。”語氣非常誠懇,又非常急切。

陳凡目光炯炯,緊盯著他的眼神,目光柔和,又異常銳利,好像要看穿他的內心,禹穀子直面而視,清晰如水,隱含滿腔熱情。

火苗在兩雙眼睛之間搖晃,卻擋不住他們的視線,兩人紋絲不動,足足對視了半刻鐘,忽然心中微動,突如其來地湧起了一絲奇異的感覺,好像讀懂了對方的心意。

“好,禹兄是條好漢子,值得交個朋友,再推遲就顯得過於矯情了。”陳凡猛然仰頭大笑,揚了揚手裡的樹枝:“怎麼樣?現在就走?”

禹穀子喜不自禁,似乎是發自內心的喜悅,笑聲極為豪爽:“當然,現在就走……塵師弟,你們都出來吧,夏兄如今是咱們的朋友。”

東南西北各自飄來一條身影,很快就站在禹穀子身旁,他拱手說道:“夏兄莫怪,如今形勢複雜,赤荒殿狡詐多端,不得不防。”

“人之常情,禹兄無須解釋。”陳凡淡然一笑,打量著那四人,點頭說道:“四位道友修為高深,呵呵,在下佩服。”

禹穀子起身逐一介紹道:“他們都是在下的師弟,也是藍荒殿長老,現與在下一起共事,咱們都是好兄弟,道號分別是禹塵子、禹具子、禹苦子、禹符子……夏孤子道友乃不出世的高人,大家不要拘束,隨意一點。”

禹塵子的身材和禹穀子差不多,而且面貌有些相似,只是面板較白,禹具子一頭黑髮披在肩頭,濃眉大眼,目光如電,威風凜凜,兩人均為化丹中期。

禹枯子與禹符子是化丹初期,一個較胖,肥頭大耳,臉上掛著一絲憨笑,顯得有些笨拙,但兩眼精光時隱時現,讓人心驚膽寒,另一位禹符子矮小瘦弱,面板蠟黃,臉上的皺紋一堆又一堆,好像一張千年老樹皮似的,兩隻小眼睛不停地轉動,似乎心機較深。

他們都穿著淺灰色的道袍,但是也帶有絲絲血跡,腳下的布鞋更是一片血紅,禹塵子揹著一隻血淋淋的包裹,禹具子揹著五把寶劍,禹枯子的左臂、禹符子的右臂都包裹著一塊白布,大量的鮮血將布染得通紅,兩人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剛剛經過一場激戰。

四人面帶喜色,同時拱手,異口同聲地說道:“見過夏道友。”

陳凡一躍而起,抱拳回禮:“各位不要客氣,在下閒散慣了,失禮之處請莫怪。”

禹穀子喜氣洋洋地說道:“夏兄,各位師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回營,走!”

禹塵子立即說道:“還是小弟在前,大家各就各位,打起精神,不要讓那幫兔崽子發現。”說完當先向東北方向奔去。

陳凡與禹穀子走在中間,與其他四人相隔兩、三里,他們都是修為非常高深的丹師,身形極為快捷,只是路線非常奇怪,沒有走直線,而是從南面繞了一個大彎,緊接著轉向東面,數十里後又向拐北,足足用了大半個時辰方才穿過大森林,登上了一座千米高峰,前面是連綿起伏的群山。

陳凡見他們表情嚴肅,步步謹小慎微,不由輕聲問道:“禹兄,你們五人都是化丹師,實力已經極其強大,可是卻如此小心,難道赤荒殿有那麼恐怖嗎?”

禹穀子想了片刻,傳音道:“夏兄有所不知,咱們與赤荒殿打了八、九年,已經到了最關鍵時刻,很快就要有一場生死之戰,雙方都是各顯其能,尋找各種機會幹掉對方的丹師。唉,起初是一位化丹師帶著幾位煉丹師和實丹師出擊,突襲對方的軍營與糧草,刺殺軍中大將,漸漸地變成了丹師之間的大戰,而且越來越殘酷,如今只有化丹師才敢出來,而且必須成群結隊,即便是這樣也非常危險,咱們藍荒殿今年已經損失了十七名化丹師,赤荒殿死了二十三個。”

陳凡輕笑道:“如此說來,在下剛才豈不是很危險?”

禹穀子神情肅然,點頭說道:“不僅是這裡,藍冰河方圓八百里範圍內都很危險,可以說是天下最危險的地方,咱們稱之為‘丹師墳墓’,幾年來死亡的丹師不低於上千人,夏兄非常幸運,幸虧碰上了咱們,若是遇到赤荒殿的巡山隊就危險了,每一隊的實力都不在我們之下,最可怕的是,偶爾有金丹師出現,任何一位高手都跑不掉。”

陳凡訝道:“乖乖,赤荒殿確實了得,居然連金丹師也出動了,厲害!”

禹穀子默默地說道:“金丹師只出現過兩次,咱們兩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