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更加狹窄,而且彎彎曲曲,很快就穿行於怪石之中,地面長滿了茂密的雜草,顯得非常荒涼,好像平日少有人經過,與其它地方的修葺整潔形成顯明對比,但羅秀生對此熟悉無比,不僅左拐右彎毫不遲疑,而且逐步加快了速度。
大約過了半刻鐘,羅秀生停下了腳步,陳凡趕上之後覺得眼前一亮,前面是一個小小的港灣,數百米長的沙灘一直延伸至湖面,兩側都是低矮的山崗,山崗上樹木蔥鬱,茂密異常。最引人注目的是沙灘的另一邊有一座高大的石林,每一塊巨石似乎都一模一樣,都是六、七十米高圓柱形石柱,數百根石柱好像排成了一個厲害的陣法。
“華兄,我們羅島雖小,但是有五大美景。”羅秀生面露微笑,終於開口說話:“這裡就是羅島唯一的港灣,也是唯一的沙灘,我們稱之為漁灣,風景優美,視野開寬,從前的歷代祖師爺都喜歡到此休養。”
“漁灣?”陳凡仔細看了看遠處的湖面,確實有很多魚兒在水中跳躍,不由笑道:“漁灣的名稱應該是自古以來就有,不是貴派自己所取,不知華某所猜對否?”
“華兄料事如神。”羅秀生頗感興趣地問道:“不知華兄如何得知?”
“此事簡單!”陳凡指著湖裡的魚群說道:“羅湖雖然有魚,但貴派不可能以漁為生,至多平日捕幾條解饞,此名很顯然由漁民所起,所以有此一猜。”
“對極!”羅秀生大笑一聲,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愁眉苦臉,“羅湖魚群眾多,有幾種魚類貴如黃金,數千年前是凡人的一個天然漁場,聽說有數萬人口賴以為生,這個港灣雖小,但停泊著上千條漁船,所以稱之為漁灣,而且羅島的名字也叫漁島。羅門立派之後島名改成羅島,這裡卻沿用了以前的稱呼。”
“貴派的開派祖師留下原名應該有其用意,也許對此地的漁民有莫大的感情,也許他本人喜歡吃魚,也許沒有任何含意,他只是隨口一說就定了下來,羅兄知道其中真正的原由嗎?”陳凡認真地問道。
“這……?年代太過久遠,誰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真正的用意,”羅秀生搖了搖頭,然後指著右面的石林說道:“這裡的石林也是祖師爺留下的,只說是一座極其深奧的陣法,名叫滅仙大陣,但是自從他老人家仙去之後,陣法秘訣失傳,再也無人理會其中的奧秘,現在只是一堆廢棄的石柱。”
“哦!”陳凡興趣大增,不由說道:“沒想到貴派祖師爺竟然還精通陣法,不知有沒有其他高人前來研究?”
“當然有,以前很多,但都是一無所獲,有些高人因此認為它們根本不是陣法,更不是什麼滅仙大陣,只是故弄玄虛,近五百年來已經無人來此浪費時間。”羅秀生嘆息一聲。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道門六藝,浩如煙海,誰也不敢說已經十通其一。”陳凡感慨地說:“陣法一學,博大精深,六藝中的陣法概念範圍廣泛,內涵豐富,平常所說的陣法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不管有多高的道行,終其一生都只能領悟部分精髓。所以華某認為貴祖師爺設此石陣必有深意,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也許多少年之後會有高人參透出其中的秘密。”
“哈哈!華兄說得是,我也是如此想法。”羅秀生春風滿面,含笑問道:“華兄似乎對於陣法之學頗有研究,肯定是個中高手。”
“高手談不上!”陳凡淡然一笑:“只是稍有涉獵罷了。”
“華兄謙虛了。”羅秀生忽然長嘆一聲,半刻之後方才說道:“羅門開山祖師爺確實精通陣法之學,不知為何沒有傳授於任何弟子,只是臨終前將一手冊交於下一代門主,囑咐他留於有緣人,但不知何故,遺囑中禁止門中弟子修習,手冊一直傳至今日,而且裡面的文字誰也看不懂。”
“竟有此事?”陳凡大為驚訝,沉吟半刻後說道:“此事極為怪異,不過貴祖師立下如此遺囑應該有其深意。羅兄,歷代門主都遵從此令嗎?”
“當然遵守!”羅秀生點了點頭,然後微笑道:“此冊留之無用,我們視之為天書,也許華兄就是有緣人,不如將它送於華兄如何?”
“使不得!”陳凡慌忙搖頭,連連說道:“此冊乃貴門開派祖師爺所留,雖有遺囑,但總是貴門至寶,況且貴門歷代高人都無法領悟其中的奧妙,華某更是境界低微,學識淺薄,根本不是什麼有緣人。”
“哈!華兄過謙了,我的話既然已經出口,就沒有收回之理,等華兄出島之後雙手奉送。”羅秀生眼中精芒一閃,隨即說道:“華兄,我帶你到石陣裡開開眼界如何?”
“如此甚好!”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