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飛子嘆道:“夏兄乃隱世高人,淡名輕利,逍遙自在,胸寬如海,無人能及,小弟深為佩服,更是羨慕得很。唉,犬子無知,修為太淺,一路給夏兄添麻煩了,聽說夏兄還傳授了六藝,更讓小弟無以為報!”
陳凡舉了茶杯,搖了搖頭:“草兄,重賢侄資質絕佳,為人淳樸,小弟與他一見如故,幾手小把戲不值一提。”
草飛子再次拱手:“百草堂恩怨分明,小弟也是有恩必報,大恩不言謝,小弟心中有數。”緊接著神色一凜,語氣變得極為嚴肅:“夏兄,小弟冒昧地問一句,請夏兄不要見怪!”
“呵呵,繞了一大圈,終於忍不住了。”陳凡心中暗笑,抱拳回禮道:“草兄有話但講無妨,小弟知無不言!”
草飛子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夏兄來到百草堂,真的是無意之舉?”
陳凡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同樣看著對方,神態自若,目光清澈見底,微笑著半天沒講講,見草飛子神色非常緊張,“噗哧”一聲,忍不住笑了:“草兄不要如此,哈哈,小弟可以向草兄保證三點:首先,小弟與重賢侄確實為偶遇,來到百草堂純屬偶然,沒有任何惡意;”
晃了晃三根指頭,繼續說道:“第二,小弟確實無門無派,以前曾經拜過幾位師父,大都在修士界默默無聞,而且早已仙去,小弟近年來一直隱居,絕大部分技藝都是自學而來,第三點,草兄儘管放心,小弟不屬於修士界哪一個派別,那些跳樑小醜還不在小弟眼裡。”
草飛子鬆了一口氣,吶吶地說道:“如此甚好……唉,夏兄莫怪,如今形勢太過嚴峻,三殿三宮雖然對敝門有所忌諱,但他們都暗存虎狼之心,一直對敝門虎視眈眈,稍不留神就會惹來滅頂之災……唉,這幾年來,整個修士界已經陷入黑暗之中,遭受著前所未有的大劫,敝門雖然緊守中立,暫時沒有受到大的波及,但還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絲毫大意。”
陳凡點頭嘆道:“小弟雖然不問世事,但也有所耳聞,絕對理解貴門的心情……草兄不必如此悲觀,有黑暗必有黎明,最黑的時候就意味著距離黎明不遠了!”
草飛子默默的點了點頭,但是臉色還是一片黯然,陳凡笑著說道:“草兄,想開一點,黑暗光明交替乃天道至理,每一次都是浴火重生,來,不談這些掃興之事,咱們喝茶!”
草飛子憂色未解,緩緩地說道:“夏兄,你雖說只是觀禮,但是既然住在落鳳島,還望遵守‘交易五律’,否則……”
陳凡笑呵呵地說道:“草兄儘管放心,小弟明白,不會讓草兄為難。”
草飛子滿臉歉意,無奈地說道:“咱們百草堂戒律極嚴,一旦犯了門規,即便是門主也逃脫不了責任,交易會結束後,夏兄可以多住幾天,小弟陪伴夏兄逛逛百草山的風景!”
陳凡想了片刻,搖了搖頭:“小弟開完眼界後就要離開,雲遊天下,無憂無慮,不給草兄添麻煩了。”
草飛子一愣,泱泱地說道:“交易會後門主與幾位大長老要見夏兄一面,此事咱們再議。”說完起身,拱手說道:“夏兄,你先休息,小弟不打攪了!”
陳凡也站了起來,抱拳回禮:“也好,咱們日後再聊!”
看著草飛子遠去的背影,陳凡靜立半刻,心中想道:“看來百草堂都是有心之人,暗中實力極其驚人,嗯,他為人還不錯,是條好漢子,應該是一個最好的突破口。”
關上大門,陳凡走到臥室,足有兩、三百平米,到處都是玉製品,三米寬的白玉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就連燭臺也是如此,唯一例外的是地上的一隻蒲團,不由笑道:“百草山的確是座寶山,天下財富又滾滾而來,三殿三宮每年都要大出血,說它富可敵國當之無愧,難怪遭人眼紅,若不是實力強橫,早就門破人亡。”
端坐在蒲團之上,從懷中掏出那些玉石,每一塊的顏色都不相同,有些入手清涼,有些溫暖如春,有些堅硬無比,有些綿軟滑膩,它們都是玉中極品,是製作玉符的最佳材料。
將其餘玉石放在一邊,陳凡左手拿著一塊黑玉,略思片刻,右手翻出一把匕首,紅光連閃,玉屑“簌簌”的落滿一地,幾分鐘後,一塊精美的玉符出現在眼前,他運足功力,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奇特的弧線,四周能量開始微微波動,猛的一點玉符,輕喝道:“附!”玉符憑空冒出一股輕煙,轉眼間又消失不見。
“不錯,好一個九箭符。”仔細看著玉符裡隱隱流動的花紋,陳凡心情非常愉快,經過近幾年的鑽研,特別是南荒樓裡的秘訣,對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