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欺軟怕硬”吧,嶽效飛對於手下這些軍官,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他根本就很少說他們,畢竟完全沒個性的軍官就不是好軍官。
直到近到一定距離,嶽效飛眯起來的眼睛才看清楚,這不是那個現在跟著劉虎,已經學得奸滑的羅傑,而是搭船來到的,那個從不多話的施琅。
這一點使才剛剛睡起來,還有點懵的嶽效飛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咦,他找我是什麼事呢?”嶽效飛心裡不由犯起嘀咕,按說施琅這個人,一直相當沉穩。如果嶽效飛不找他說話的話,他根本不可能主動找嶽效飛。那麼今天,他主動找上門是什麼事呢?
“長官!”施琅一見被望月綾乃押解下前來的嶽效飛,立即將手中菸頭在菸灰缸之中捻滅,站起來敬禮。
“請坐,怎麼樣,還沒吃早飯吧!綾乃你去叫三份早餐來。”
“是”望月綾乃應了一聲,軍禮行的有模有樣。
“在有外人的時候,為了不招別人的閒話,一定要為做得和其他軍人一個樣!”
這是王婧雯交待過的,也是楊忠特意交待過的。當然他嶽效飛帶著這麼個近衛出征,難免有人會說。
不過在大多數人來說“他帶老婆出征幹我屁事,有本事讓你老婆也考近衛去!正經誰知道這個月獎金是多少!”
趁著望月綾乃去叫侍應的當兒,嶽效飛向施琅瞅去。和望月綾乃完全同樣式的軍服,船形帽,為何不用大簷帽呢,主要是省材料,加工簡單!
“沒我老婆穿著好看!”這是嶽效飛心裡的真實想法。
也是實情,而且施琅的臉色不怎麼好所以看起來形象不佳。而且兩隻眼睛佈滿血絲,瞧那嘴唇發著烏色,只怕昨夜抽得煙得有三包以上,吧檯上的菸灰缸裡更是已經“站”滿了菸蒂。
“天哪,什麼事啊!怎麼幾天沒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長官,有件事我必須給你說,而且……而且……而且這件事很嚴重!”
“哦,我知道了,這傢伙想通了……呼!”嶽效飛的心中如釋重負的長長吐了一口氣,原本看著施琅的模樣硬是把嶽效飛嚇了一大跳。
大約是曾經在山賊及舊軍隊裡呆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施琅比起在神州軍中直接服役及在神州城氛圍之中成長起來的軍官多得是一一城府!
他胸中的城府比之一般的軍官深得多,但這在神州城並不代表著聰明,而是代表很難被別人信任,會被別人以為誠信比較差的人。所以這種人,在神州自由邦的商業氛圍中來說話,最少“銀子”先就不認同。
好在施琅在軍中,這一點倒也不如何明顯,但他如果在城裡做生意,保證他賠得一塌糊塗。
嶽效飛心裡長出一口氣,表面之上表現的若無其事問道:“有多嚴重?”
聽到嶽效飛的詢問,“啪!”施琅再點上一根菸,似乎只有藉助它那些濃郁的煙霧才能緩解他的憂慮。
“這件事……這件事對我來說很嚴重!嚴重到……嚴重……唉!我還是直說了吧!”
說到這兒,施琅下決心似的捻滅了剛剛點燃的香菸,而且似乎坐直了一下,挺起了胸膛。
“長官,其實我是唐王朱聿鍵趁著神州軍建軍時派來的奸細,我的任務是……”
“果然不出所料,就為了這個打斷了老子我的好覺啊!真是冤死了!”
對於施琅的來歷,嶽效飛哪還不清清楚楚。他在朱聿鍵皇宮裡的奸細,只怕比朱聿鍵派到他這兒多個一兩百倍就差不多了。
當然根據安全域性的偵察,現在中華明月灣的奸細不少,各個方面的都有。只不過這些奸細都幹不長,他們大多是家人被威脅或者有其他一定條件才不得以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
但如果家人被接來了呢?如果他“忠心”的條件被解除了呢?當年諸葛武候閣下不就是用主招收到姜維的嗎!
而神州自由邦這些條件全都具備!哪個地方還有這麼好的生活可以過?毫不猶豫的出賣同夥,加入神州自由邦開始新的生活不是更好嗎!如果全家人又被接來了,百善孝為先,根本就不怕他不降!
不過施琅能把這件事,窩肚子裡窩這麼長時間還沒發酵,嶽效飛個人來說還是表示極為欽佩的。是他的話,可真沒這個本事。
隨著訴說完畢,施琅的有腰桿越發挺得直了,一付鐵血軍人無所畏懼的模樣。
嶽效飛瞧著他說完了,整個人都如脫胎換骨一般。兩隻眼睛似乎也有了光彩,人也輕鬆了許多。而